房间好,看着舒心住着舒服,人自然心情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苏畅现在就觉得自己是经脉全通,顺畅无比。
东西全部收拾好也不过是早上十点,没什么事情可做,他出去在楼下简单吃了点饭,便赶去了店里。
向君雨此时正坐在里面打电话,神色激动,时不时便用手拍一下桌子。
“真的吗?”
苏畅推开门,便听到了这句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向君雨又一次询问电话那端的人。
她从椅子上站起,脸色因为太过兴奋而泛红,手掌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行,那我今天晚上去!不管多少钱,我都一定要拿下来!”
苏畅等着她挂断电话,这才开口询问,“君雨姐,出什么事了吗?”
“大喜事!”向君雨蹭的从里面窜到他面前,两只手同时按住他的肩膀,一双丹凤眼都瞪圆了,“有人拿出避雨亭,今天下午加急拍卖!”
“避雨亭?”苏畅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却想不起来了。
“你连避雨亭都没听说过?”向君雨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这三个字我估计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应该都耳熟能详才对。”
苏畅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记不起来,可确实又很熟悉,“君雨姐,你直接说吧,那到底是什么?”
“就是名画避雨亭!张彦画的!”
苏畅眨了眨眼,猛地回忆起来。
现在不是什么古玩出名,就代表它的价值高,而是因为某种机缘或者炒作火起来的。但这个避雨亭必须排除在外,因为它确实是一件稀世珍品。
张彦,元朝生人,曾在官府任职,后因受不了尔虞我诈,辞官回乡。也是同一年,他作出了后世享誉国内外的名画,避雨亭。
画中的内容主要是讲一共五个人在处茅草亭避雨的故事,五个人形象各异,每个都画的惟妙惟肖,不管是近处还是远处,全都精细的令人发指。
苏畅从小学就学过和避雨亭有关的文章,美术鉴赏里必有这幅画。从高中开始,古风盛行,避雨亭被用在各种地方,有的衣服上甚至都印有此幅画,堪称火爆。
可是这样的名画居然会被拿出来拍卖,而且还是加急的?
苏畅虽然对拍卖不是很懂,可也知道加急的意思,那就是根本没时间大力宣传,谁知道谁就去参加拍卖,最后的价格很可能低到不可想象。
“君雨姐,你确定是避雨亭吗?”
“当然确定了,我这可是第一手消息,而且不可能是假的!”向君雨完全掩盖不住兴奋,她想起什么似的,抓住苏畅肩膀的双手更加用力,“我的钱不够,先把你那两百万借我呗,回头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看来向君雨对于这幅画还真是空前的热情。
“不用带什么利,刚好这笔钱我也不知道做什么……”
话不等说完,就被向君雨打断,“太好了!我真是爱死你了!”
说罢,柔软的触觉便让苏畅浑身一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口红印。
“你放心,以后姐姐绝对不会亏待你!”
苏畅摸着脸,看向走进里间准备打电话继续借钱的向君雨,哭笑不得。
下午一点半,天气和往常一样的闷热。
向君雨锁好店门,拉着苏畅上了车,准备前往拍卖行。
拍卖将于两点正式开始。
虽说时间紧迫,可毕竟避雨亭不是普通名画那么简单,拍卖行还是做了紧急的应对措施,把这座城市里资产在此画购买能力内的富人全部通知了一遍,还在拍卖行外挂了巨大的条幅。
所以当苏畅和向君雨赶到的时候,拍卖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向君雨顿时脸色变得懊恼无比,“明明说是紧急拍卖,结果这么多的人!我准备的一千万肯定不够用!拿不到这幅画,我不甘心啊!”
“君雨姐…”苏畅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不一定拿不下来,万一就被你拍到手了呢…”
“唉。”她叹了口气,“只能抱有这样的期望了,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
拍卖行并没有规定什么人坐在哪里,也没有明确的名牌,所以二人随便找了个空位便坐好了。
没过两分钟,又进来一行人。
苏畅扭过头一看,居然是梦雅,还有她哥哥与父亲三人。
因为二人位置靠边,梦雅并没有看到他,跟在盛眀峰后面直直地走向了座位。
苏畅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他只是跟过来见识一下的而已,除此之外,任何东西都跟他没关系,他压根也买不起。
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人,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一刻。
刘老作为拍卖行最资深的鉴定专家,自然由他来主持这场专门为避雨亭举办的拍卖会更有信服力。
咚的一声,拍卖会正式开始。
刘老一身正装,头发整齐,看起来精神抖擞,“感谢各位的到来,避雨亭这幅画我也不用多说,想必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它的价值所在。”
“我已经鉴定过,此画为真迹!”
“话不多说,现在开始拍卖,底价为五百万!”
刘老声音刚落,立刻便有人举牌,“六百万!”
一下子加了一百万,这让向君雨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番。
苏畅叹了口气,这下是真的没有希望了,别说向君雨准备了一千万,哪怕两千万估计都不够。
避雨亭今天估计会被炒到天价。
不过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拍卖开始了,可画却还没拿出来。
想法刚过,拍卖会场中立刻便有人问道:“刘老,怎么不先让我们看看避雨亭?”
刘老笑着回应:“各位莫急,画已经在我们这里了,不过还要等特定的时间才能拿出来,这是寄拍人的要求。”
“什么时候才是特定的时间?”
刘老微微一笑,“等拍卖价格到一千万的时候。”
现场静了几秒钟,就见梦雅的父亲,盛眀峰缓缓举起了胳膊,“我出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