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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之后,苏畅已经走完了整个井底,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尸骨。他稍感有些惊慌,“尤里,我在这里并没有看到四姨太的尸骨啊?”
尤里反而没有任何的惊讶,“这里本来就不会有四姨太的尸骨。”
苏畅感觉自己像是被骗了一样,“什么意思?那四姨太的尸骨呢?”
尤里转过身看着他,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她的脸显得格外恐怖,“你刚才在观察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一处墙壁有问题吗?那明显是从外面被堵上了,也就是说,这里其实已经被人从外面挖通了,尸骨肯定是被那个赵老头拿走了。”
她接着说,“虽然这是我爷爷布下的阵法,我也相信他的实力,但是这个赵老头,他也同样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风水师,我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在什么程度,不过他当年并没有赢过我爷爷。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实力肯定上升了很多,能把尸骨带走,也是理所应当的。”
将近八十年前,赵老头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打得过一个能布下如此厉害阵法的风水师呢!
而且还有一点让苏畅无法想通,既然赵老头已经能够把四姨太的尸骨带走,那么他也肯定可以带走阵眼石,为什么还要让这座阵法继续运转呢?
这么多看起来不合理的地方,更让苏畅觉得不管是尤里,还是赵老头,这两个人都有问题!
不过他并没有再多说,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现在已经下井了,哪怕说的再多都没有用,只能等着,这两个人谁先出手露出真正的面目,他才能在临时考虑应对手段。
不过苏畅也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在气运贩卖系统中兑换了一些东西,用来给自己和青槐防身。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终于看到了青槐的身影。她的动作明显比苏畅灵敏很多,但又比尤里差了一些,她很快便着了地。
苏畅想用眼神示意青槐,告诉她尤里有问题,可奈何对方根本不和他对视。
“行了,既然都下来了,那我们就现在去找四姨太的尸骨吧。”
尤里说完,便独自走到她认为有问题的那面墙壁,指着一处给苏畅看,“就是这里。”
苏畅看过去,发现墙体果然和其他地方不同,只不过他之前并没有仔细查看每一处地方,所以将其遗漏了。
尤里伸出手,“苏畅,把你的甩棍借我一下。”
“还是我来吧。”苏畅可不会傻到把自己唯一的防身用具随便交给一个不信任的人,更何况他是一个男人,这种事情更应该他来做。
尤里并没有反对,而是主动往旁边让开了一步。
苏畅先是用手摸了摸墙壁,推不动,应该是从外面被堵住了。他拿起甩棍,重重的朝着那里捅了过去。
哗啦一声,那处墙壁本来就是用零碎石头堵住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洞。
青槐被灰尘呛到,轻咳几声,掩住口鼻。
过了好半天,灰尘终于渐渐落下,几人朝着那处洞口看去。
手电筒的光线所照之处。是一个不过半米高的通道。周围墙壁非常粗糙,一看便是人工找出来的。它弯弯曲曲,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苏畅从小便有一个毛病,他对于这种长长的地道一样的东西有一种恐惧感,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里面实在太过狭小,他只要进去,就无法转身。他看过的很多恐怖电影都是发生在隧道当中,有人钻到了一半,结果怪物迎面而来,想跑却只能控制着身体往后退,而且速度还快不了,最后当然是成了怪物的口中餐。
尤里一句话没有说,而从包中拿出护膝给自己戴上,别看她的包小小的,但还真装了不少东西,而且都是用得上的。
这个护膝的出现,更是让苏畅觉得有些不对劲。尤里说过,她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对于井下什么情况她根本不了解,可是她又怎么知道会用到护膝呢?一般的人,哪怕是倒斗的,都不会想着带这些东西吧?
苏畅愈发的警惕了。
尤里戴好了护膝,便弯下身子钻进了暗道。苏畅和青槐都是长衣长裤,也都没有多想,跟着钻了进去,
苏畅是一个男人,而且他也必须要保证青槐的安全,所以便留在最后一个,而青槐则是被夹在中间。
身体的周围都是石壁,偶尔不小心碰到哪里了,还会掉下来一些土块和尘土。苏畅无法想象,一个人是怎么把隧道挖出来的?而且还挖了这么长,他已经在里面爬了有十分钟,却仍旧看不到尽头。
青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居然在前面停下来了,苏畅在后面轻轻问道,“怎么了?”
青槐并没有回答,而是将手放在腰上,做了一个手势。
他立刻明白了,尤里这个女人居然随身带了枪!
哪怕是风水师,也没见有谁随身带枪的,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这次不用苏畅提醒,青槐已经知道要防范着她了。
沿着隧道又爬了有十分钟,他们拐过一个大弯,前面似乎稍微宽阔了一些,至少苏畅的胳膊不会再擦到墙壁。
仍旧看不到尽头。
苏畅的膝盖和手掌已经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疼痛,他虽然穿着长裤,但只有薄薄的一层布料,暗道下面全是一些细小的石子,每次都硌得他生疼,他估计自己的皮肉应该已经擦破了。
再加上之前他下来的时候,腰可能稍微受了点伤,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而且还是在如此狭窄的地方,真是折磨的他快要疯掉了,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气非常困难。
“尤里,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实在是太疼了。”
“不行!”前面的尤里直接反对,“休息一下再爬,那你会更疼的。”
苏畅没有办法,只有继续咬牙坚持,他再看前面的青槐速度始终不急不缓,他觉得有些懊恼。刚才自己不应该开口的,两个女人都没有喊疼,他却提出了休息,当真是有些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