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苏畅很是疲惫,今天刚刚做了一个法事,极其耗费心神,现在坐在沙发上,只想要沉沉地睡去。
不过他仍旧洗了个澡,随后盘坐在床上修炼了一周天的天运真功,这才躺下。
苏畅睡着了,可明远却失眠了。
他躺在折叠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开始质疑自己。
他难道真的没有成为风水师的天赋吗?为什么苏畅从来都没跟他说过和丽丽类似的话?
他知道学习风水术是要天赋的,可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没有天赋,任何事情,只要他想去学,就没有学不成的。不管是他从小到大读书,还是学习剑术,亦或是散打,通通都被他征服。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明远拿起一看,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他的父亲。
点开查看详细内容,里面写着一串话,“你帮我侧面问问苏畅有没有时间,我有个老朋友想要请他帮忙。如果他肯帮的话,酬劳随便他开。”
自己父亲还真是人精,不肯自己出马,让他来旁侧敲击。明山河的身份摆在那那里,如果他直接问苏畅,就像是在要求对方帮忙一样,如果是同辈的明远说出口,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回复道:“他已经睡了,明天我再问他,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扣上手机,明远翻了个身,闭上眼。
日落月升,又是一夜。
苏畅准时在早上六点醒来,开始修炼天运阵眼。也不知道第一阶段什么时候能够达到,这样只能看到气运光影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修炼完,他起身洗漱,对于自己的东西摆放在哪里,苏畅早已经摸透了。
出来之后,没想到一直睡懒觉的明远居然已经醒了。
“你今天怎么起来怎么早?”苏畅边说边拨弄自己沾了水的头发。
“昨天睡得早。”他回应了一句,随后从床上爬起,踏着拖鞋到厨房接了一杯水。
喝完之后,明远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晨间新闻的报道声响起。
“那刚好今天我们早点去接丽丽,带她去那家店里吧,看看她有没有机会学习风水术。”
“好。”明远侧头看着他在包里翻找干净的衣服,说道,“我有个叔叔最近出了点问题,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他可是个大方的人,你要是能帮忙,报酬随便你开。”
苏畅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明山河,也知道了为什么是由明远来和自己说这件事。
对方是明远的叔叔,不可能出了事去寻求晚辈的帮助,肯定是从明山河那边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所以才会找到他。
“报酬随便开就算了,你觉得我会开口要报酬吗?”苏畅站直身子,“我也不可能天天白白帮别人做事,这样吧,你那边想办法让你叔叔给个定价,这样我也好收钱。”
“真是……”苏畅说出这样的话,明远就知道对方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老爸利用他就算了,这苏畅居然也让他去把钱定下来。不过一想到是他自己要跟着对方学习风水术的,只好瞪了他一眼,“得,你们都是大爷,我是传话的,行了吧。”
他说着,就给自己父亲拨去了电话。
没多一会,就听他开口说道:“我没多说,只是问了苏畅有没有时间,他说最近几天都不忙。对了,我觉得吧,那个报酬随便开有点不太好。你也知道苏畅跟咱家关系挺熟的,我就怕到时候他不好意思开口要钱,那咱们不就等于让他白帮咱们做事了吗?我觉得还是先把报酬定下来,这样我也好跟他说要找他帮忙。”
苏畅在一旁听着,心中暗道明远果然够聪明,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他自己独有的语气,让人不自觉便相信了。
明远打开了外放,并不打算在苏畅面前隐瞒什么。
明山河沉吟了片刻,说道:“那这样吧,我帮你郝叔叔定价了,一百万,怎么样?如果换成他自己的话,估计也就能出五十万左右这样子。”
风水师这一行当并没有明码标价,不过还是有大致划分的。一般的风水师可能几千上万,在小一点的地方看个风水选个阴宅什么的,估摸着可能连一千都不到。而稍微有点名气的,可能就上十万了。至于那些风水大师,几十万几百万根本不在话下。
苏畅这一盘算,自己的价位还真就到了大师级别了。
明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还没有来得及去洗漱的脸上能看到眼屎和一丝油光,“行,那我一会和苏畅说。”
他挂断电话,歪头看向苏畅,“一百万,这报酬怎么样?”
“挺好的,比我想象的高。”
“你觉得好就行。你们风水师还真是来钱快,轻轻松松一百万到手。”
轻松?
苏畅摇了摇头,“你可千万不要觉得风水师轻松,光是学习风水术就很难,付出的光阴和时间,最后也只能靠钱来弥补。而且,风水师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业,稍有不慎可能就会给自己结下业果。这还是好的,甚至丢了命都是有可能的。”
“真的?”明远的印象中,风水师就是一个非常悠闲而且神秘拉风的职业,所以他才想着要当风水师。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劝你,最好趁早打消做风水师的想法吧。”
明远往沙发上一躺,“我才不呢,让我放弃,除非我把它学完了,不然绝对不可能。”
苏畅看着他,扬了扬眉,“既然不放弃你还躺着干什么呢?一会还要去接丽丽。”
早上九点。
两人出了门,坐上青槐的车,朝着丽丽家驶去。
到了小区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青春气息十足的她正在四处张望。
车子停下,明远冲她下巴一挑,“上车。”
丽丽脸上一红,快速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苏畅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她,“不用紧张,一会要见的是个很慈祥的老人。”
“好……”她紧紧捏着挎包带子的手还是说明了她此时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