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苏畅和小蝶儿可不承认,要说向君雨得了什么狂妄症不像得了失魂症更不像,反而是个古怪的男人。
“别说这些废话了,你今天有没有收到什么古董,对于你自己的心理状态,我还是比较关心古董,我告诉你吧,敬而远之,这是我对你最好的警告,把这面镜子折了吧。”
向君雨被蝎子蛰到了似的,猛地弹跳起来,不复刚才腿迷的神色,他伸手指着苏畅,手指尖尖的。
此时的向君雨活像一个唱戏的戏子,眉目之间挂着一种十足的惊恐神色,他的青色长衫有些微微的捂着,向几个狮子突然捅了进去,胡乱的搅着她的猎物,而致使他的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恐怖。
“给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突然把镜子给舍弃了呢。”
看着向君雨这幅样子,小蝶儿和苏畅对视了一眼,小蝶儿敏锐的感觉到,从向君雨的身上闻到一股气息,这个味道活像是一头猪,突然遇到了自己的糟糠之料,活像一只吸血鬼,突然遇到了可以生吃的血。
小蝶儿便是如此。
但是这股味道实在太奇怪,也是感觉不出来,它到底是由什么合成的,到底是人的气味还是人的香味?更何况是这些莫名其妙的污秽。
晚饭很快就来临了,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总是把这个大地照得红彤彤的一片活像掉了魂似的,半边天都是红的,偶尔太阳也会懒懒的从东边滑到西边去,这个过程很漫长。
太阳总会从很大的一个圆圈变成很小的圆圈,从火亮火亮的颜色变成火红红的颜色,这个过程总是如此漫长,但是像是等待急了的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趁这个天逐渐的黑下去之前,圆桌摆了出来!
桌子上的晚餐很丰盛,小蝶儿特别下了厨之前溜了一圈,买了一些食物回来,这些东西左右的都是一些食肉食品。
三个人吃饭,有两个是男人,男人都是喜欢吃肉食的东西。
所以小蝶儿特地多买一些肉,犒劳一下这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或多或少的对肉都很感兴趣,没有一个是食素主义者。
小蝶儿倒是喜欢吃一些蔬菜,她嘎吱嘎吱咬着芹菜,芹菜的梗子有些硬,咬起来有些脆感。
小蝶儿最喜欢吃东西的时候,发出这种脆了脆脆的感觉。
所以听着小蝶儿吃东西,发出如此脆亮的声音,两个男人注视着小蝶儿,停止了吃肉。
小蝶儿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把自己的碗筷放下了,觉得自己也吃的差不多了,索性任由两个男人看着,大眼瞪小眼。
过了半晌,小蝶儿觉得他们两个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叹了口气。
“我说两位大哥,你们想要吃东西就赶紧吃东西,不要拿着一双大眼睛始终盯着我看,我脸上没长花,没长朵的,你们这么看,我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说完这些小蝶儿甩下了筷子,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日子总是很漫长的,发生一些无趣的事情,左左右右的一天也就过去了,如果每个人都会想着自己,大概也只有3万天的活头,他们不知该怎么度过。
这3万天的活头,无论或多或少的,在人的生命里,举足轻重,十年的功夫也不过就是3000多天。
有的人会算的很仔细,说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只要想一想,也不过就是3万多天而已,一天花一块钱,三五天就花了3万块钱,当然这些数字如果一天开始数的话,应该也不多。
所以想一想,人的生命有限,在有限的时间里,及时行乐,其实何尝不是一种大智若娱的行动。
能够及时行乐的人,要么资本很足,要么就是存着死亡之心了,面对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真正想要好好的活着的,大概不会计较这些。
第二天的古董依旧照常开着,陆陆续续的有一些穿着打扮像农民工的人过来,他们身上背着袋子,袋子上不着几个补丁。
这年代还把袋子补了几个补丁的农民工,真的很少见。
很多人都把农民工赋予了一种朴素的形象,或许这些农民工都是假的,所以他们刻意的过于夸张了农民工的形象,导致于失了真,把他们卖的那些古董也一并的失了真。
有人说做生意的信用代表一个人做人的人品,这句话还是有共通处了。
如果这些人把这些小工夫都做假了,这件产品能真实到哪里去。
就是做这些古董生意的人,他们最忌讳的就是假的。
所以这些假东西一旦到了他们手里,八九就得给他们钉上假货的名头。
苏畅心里一直想着把这面镜子想办法给兑出去,如果有人要的话,哪怕赔了钱,也得把这个镜子给他们。
他几次三番的找机会想要和向君雨一起沟通这个问题,向君雨不许。
向君雨把头摇得跟牛脑袋似的,一个劲的晃着。
苏畅头晃得有些发晕,系统很久都没用了,最近也闲着。
苏畅遇到这些客人,没有一个用得上这些系统的,看了这些系统,十有八九就要作废了。
作废了也好,说明自己逐渐成熟起来,不需要依靠这些系统来做事情,如果有一天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还可以依靠系统给自己赚两张票子。
这天又来了一个年轻人,头上戴着大圆帽子,样子很英武,乍一看有些像当兵的,大概只有当兵的才有这么富有的精气神儿。
苏畅心生好感,对着这个男人一个劲的殷勤。
男人的那个东西的确很罕见,是胸前的那枚徽章。
这枚徽章苏畅曾经在一本杂志上见过,他,是属于七八十年代水军陆军的一个组合体,不过这样的东西在本国是见不到的,在外国还是可以见的。
苏畅对这样的东西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只是想要收藏一枚,像一个人喜欢收藏帽子一样,其实苏畅的喜好也是喜欢收藏徽章,大概是圆了自己曾经想要当兵,没当上的梦想。
这个男的价钱很古怪,他说他要一分一厘钱。
你说要找一个一分的还好找,去哪里找一个一厘的。
苏畅都有些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来找茬的,故意生事了。
简直就是胡闹,哪里有什么一厘钱。
可是这个男人就是口气很硬。
“你们没听错,我就是要一厘钱,才能换走我胸前的这枚印章,我不多收一分钱,一分钱我都不多要。”
“可是大哥,你不觉得你出的这些价钱实在是过于苛刻了,你以前就让我去哪里找。”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没徽章,我是可以给你的,但是你得找一样东西跟我换,只要你给我换了,我才能愿意。”
看来是有备而来了,这个男人这么说,越发的显得他有备而来。
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原因,反正苏畅不讨厌这个男人,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男人胸前的那枚徽章,还有他如此英武的气势,包括这个男人伸出来有些纤薄的手指,秀气的像个女人一样的面孔。
这些都充分的说明这个男人养尊处优,他是不缺钱的一个主。
既然如此,一个不缺钱的主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会是来纯粹找乐子吧,当然不是,像这样的男人,越是看着养尊处优,他的心思和目的越大。
所以人是不可以貌相的,一旦犯了轻视别人的错误,是不可原谅,也是不法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