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四下看了看,发现附近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马上上车驶离这里。
狂龙人如其名,做事情也十分迅猛狂傲,他直接无视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脚下油门一下子踩到最大,把叶水柔的学校远远丢在身后。
车内相对安静,只有狂龙粗重的呼吸声,和飞速驶离的车子在空气中划出的呼啸声。
狂龙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沿途的路上,即使他不在意交通规则,可是毕竟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浪费时间。
车子一路狂飙,不知不觉中驶离了市中心,往更加偏远的郊区开去,一路上人烟愈渐减少,荒凉的感觉更甚。
忍了一路的狂龙不自觉爆了句粗口,因为这辆车子的性能实在是让他不敢恭维,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更加没办法施展身手,跟狂龙自己的坐骑根本没法比。
一路颠簸,叶水柔有些迷迷糊糊被颠得醒了,她还真是第一次坐质量这么差的车,颠得她头晕脑胀的。
醒了的叶水柔恰好听见狂龙爆粗口的声音,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仍旧没有表现出来,假装昏迷着。
叶水柔现在被蒙上双眼,她感觉自己应该是躺着的,后脑勺被狂龙打的到现在都还疼着。
按照她的判断如今应该是在车上,倒不如选择静观其变先,等到了目的地再做打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也渐渐擦黑了,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这栋别墅所在的地势十分偏僻,轻易找不到的地方,而且从别墅的外面装修恍惚看起来,和身后的自然景色融为一体。
狂龙停下车,打开车门自己走下来,这个时候别墅的门像是知道有人来一样,自己被打开了。
打开后车门,见车后座的叶水柔还是昏迷着的,狂龙把叶水柔拎起来,往别墅里面去。
进到别墅里面,门后站着一名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男人年龄有些大,头发都花白了。
见到狂龙来了,两个人什么都没说,男人就把狂龙带到了拐角的楼梯口,引着狂龙往楼上去。
叶水柔被狂龙粗暴的动作弄得很不舒服,感觉自己的胃里一直在翻滚,有些恶心。
那个男人是这栋别墅的管家,也是这栋别墅主人的心腹,平常大家都叫他陈叔。
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陈叔敲了敲房间的门,没等里面的人回答,就径自把门打开了。
一打开门,首先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偌大的房间中间的红漆木桌子,桌子后面的皮椅子上,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陈达元,陈达元坐在皮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相框,凝神静视。
相框里是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看起来和陈达元有几分相似,陈达元和陈叔差不多年纪,不过看起来稍微年轻富态一些。
陈达元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也是某个集团的大老板,照片上的人,是他唯一的儿子,叫陈雪松,之前一直在欧洲留学。
但是,因为某次不小心得罪了叶水柔的老爸叶煌,而在欧洲创建的古武组织,卧龙派,是属于叶煌的产业。
陈雪松因为得罪了叶煌而遭遇到了追杀,最终,陈雪松离奇死亡。
陈雪松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那里,可是知道今天,警察都调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让犯罪分子,一直逍遥法外到今天。
虽然平时自己的儿子看起来玩世不恭纨绔子弟的样子,但是陈达元一直对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学成归来,继承自己的家业。
所以这一次陈达元一心认为,自己的儿子肯定是被叶煌的卧龙派里面的高手给杀死的,对于叶煌也是一直怀恨在心,一心想要报复叶煌,给自己儿子报仇。
可是陈达元知道,他不是叶煌的对手,更加无法撼动叶煌的势力,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有心无力。
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不久之前,陈达元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叶煌的女儿叶水柔,就在东海一中上学。
东海远离叶煌总部,况且天高皇帝远,这里是陈达元的地盘,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陈达元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所以,他就产生了报复的念头,一定要要抓到叶水柔,让叶煌也尝尝丧子之痛的感觉。
从这个时候开始,陈达元就开始不顾一切的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为了找一个能够帮助他完成报复的人,兜兜转转在别人的介绍下,找到了狂龙。
陈达元给狂龙钱,让对方帮自己抓到叶水柔,而狂龙正好需要陈达元的钱,两个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看着坐在皮椅上拿着照片出神的陈达元,狂龙粗犷的声音打断了原本静谧的画面。
“陈老板,人我已经按照要求给你带来了。”
狂龙说着把手上的叶水柔丢到一旁的沙发上,他已经完成任务,接下来就是陈达元的事情了。
陈达元从思念的情绪中回过神,一抬头看到狂龙抓着叶水柔来了,赶忙起身去迎接狂龙,脸上止不住的欣喜。
狂龙的能力他是知道了,如今大仇得报,自从儿子走后,陈达元难得这么痛快。
“规矩我懂,你要的东西我也准备好了。”陈达元在书房的小几上放置了一个密码箱。
看到狂龙顺利完成任务,陈达元主动去把密码箱打开,给狂龙看。
“您验验货,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够再次合作。”陈达元脸上赔着笑,他可是不敢招惹狂龙的。
狂龙只是冷着眼去看箱子里的货,做这一行久了,他光用目测就知道钱有没有少,狂龙无视陈达元的笑脸,一把把箱子合上。
“用人不疑,陈老板,合作愉快。”
狂龙粗犷的嗓音响起。
陈达元知道狂龙人如其名,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也就不藏着掖着,见狂龙有走的打算,连忙让陈叔把他送出门去。
而叶水柔自然也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朵里,这一路她都被蒙着眼睛,所以只能假装昏迷,可是照着情形看,她暂时是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