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转过头看了一眼惠丽玉,然后就把枪扔了过去,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惠丽玉走过去,惠丽玉也捡起了地上的枪,然后站了起来,枪口对准了陈杰。
“我不臭,也不吸血,只想跟你做个交易…这里躲不下去…”
陈杰成功的说服了惠丽玉,张家洲的表弟和陈杰成功的带走了惠丽玉。
张家洲的表弟一边跑一边说道∶“快!那个密斯跑掉了!那个门房跑了出去找巡捕!”
陈杰刚给惠丽玉塞进车里,张家洲的表弟便举起了枪,枪口对着陈杰,然后猥琐的说道∶“如一哥,谢谢你给我这个发财的机会,真的一世无忧了…”
说完,向陈杰摆了摆手,示意陈杰把枪给他。
陈杰慢慢的把枪递给了张家洲的表弟,然后解释道∶“我没打算跟你争赏金…”
张家洲的表弟一把夺过枪,“就是这个靠不住!不要钱的人最麻烦最危险!”说完就给陈杰一拳,把陈杰打翻在地,还不忘补上一脚。
陈杰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抄近路追了过去。
此时大街上一个人没有,张家洲的表弟开着车,但是被陈杰拦住了,张家洲的表弟缓缓的走下了车。
陈杰这才发现,原来是惠丽玉在车里拿着枪要挟着张家洲的表弟。
车里的惠丽玉紧张的喊道∶“装饭的警探,快上车!快!”
张家洲的表弟举起双手,不敢动,陈杰也没闲着,在张家洲表弟的身上摸索了一番,转身就要上车。
“如一哥!”张家洲的表弟叫住了陈杰,陈杰回头看了一眼张家洲的表弟,“不要丢下我!”
这边,车里的惠丽玉还在催,“饭桶侦探!快点啊!”
陈杰毅然决然的推开了张家洲的表弟,上了车,张家洲的表弟还在喊“如一哥。”
陈杰在关上车门之前,对张家洲的表弟说了一句话,∶“记得,女人更麻烦也更危险。”说完就准备开车了。
突然,“砰”的一声,给陈杰吓了一跳,陈杰转过头一看,张家洲表弟的腿上中了一枪!
只见张家洲的表弟疼得坐在了地上。
惠丽玉大喊∶“打腿死不了!快走啊!”原来是惠丽玉开的枪。
陈杰听了惠丽玉的话,毅然决然的开车了。
只留下张家洲的表弟一个人躺在地上,大喊了一句∶“如一哥!”
他想让陈杰带他一起走。
在车上,惠丽玉向陈杰哭诉着,“我也没办法……他说只要他打个电话,全上海的马路都会戒严!是他逼我的!”
这时,陈杰忽然停了车,然后让惠丽玉下车。
下车后,陈杰拽着惠丽玉,往树陈里走去……惠丽玉一边走边问道:“饭桶侦探!这里有旅馆吗?”陈杰没搭理她。
“有狮子老虎吗?”陈杰还是没理他。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河边,惠丽玉看见陈杰往河边走,便喊道:“我不会游泳!”
这时,陈杰跳上了一条船,然后扶着惠丽玉也上了船,陈杰说道:“我也不会游泳,一块淹死吧。”说完,陈杰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船的另一边,准备划船。
陈杰一边划船一边对惠丽玉解释道:“陆路走不过去……听说你是宋大帅最心爱的……”
“不!”惠丽玉反驳道:“我是这个大魔头逼压的孤女……我爹搞革命死了,这个魔头抢了我娘当了小妾,我只是个螟蛉女。”
陈杰没有说话,只是在划着船。
“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惠丽玉在船上吟诵。
陈杰接了下去,“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惠丽玉不禁对陈杰刮目相看,“会念诗的饭桶啊?”
第二天一早,陈杰和惠丽玉换了一身衣服,陈杰就带着惠丽玉去了蕙兰家。
进屋之后,陈杰悄悄的叫小猴,“小猴,过来……”
小猴听话的走了过去,陈杰在小猴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这时,蕙兰问道:“范先生吗?”
陈杰答了一声,蕙兰继续说道:“范先生……带了女客人?”
小猴在旁边拽着蕙兰,“姐~”
陈杰回答道:“对……宋女士也是报社同事,要在这儿待两三天。”
听到这话,蕙兰笑了,“欢迎!欢迎!很荣幸你们不嫌这里简陋。”
小猴还在拽着蕙兰,“姐!快找大娘弄些什么吃的!”
蕙兰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范先生,有小六的消息了吗?可安全到埗?”
陈杰示意身后的惠丽玉不要说话,只见惠丽玉用一张手帕捂着鼻子。
然后答道:“还有几天才会泊岸,到埗会有电报,像便条。”
“电报?”蕙兰像个孩子一样笑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收到过电报。
小猴有些着急的拽着蕙兰,“姐!他们饿啦!”
“范先生!”蕙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小猴给拽走了。
惠丽玉看着蕙兰的背影,眼神有些迷离,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陈杰,“红颜知己?”
陈杰没有回答惠丽玉的问题,“我已兑现承诺,你要实说一切。”说着就把手里的包放到了床上。
惠丽玉向前走了两步问道:“可以换个地方吗?”
“这里很安全。”
惠丽玉四处打量了一下,有些犹豫,“内个……方便的地方呢?”
“有这个。”说着,陈杰就指了指地上的夜壶,“外边有草丛,有河边。”
惠丽玉又看了看,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只老鼠,“啊!”一下子爬到了陈杰的后背,让陈杰背着她,“有老鼠!”
张家洲一碰到惠丽玉,便又干呕了起来。
惠丽玉在陈杰的后背上抱怨着:“这是什么鬼地方?又臭又烂!是人住的吗?”
张家洲呼吸有些急促,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色情,滥情滥爱,想着想着就回头看了一眼背上的惠丽玉又想了想:父亲怎么没给我教导,我爱上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