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遗捉了佛灵子回南无村的第二天,给我们打了电话,说沈妍知道了这事,吵着闹着要来找我们,金世遗拗不过她,于是就跟我说,让我劝劝沈妍。
沈妍这丫头,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与其劝她,还不如顺了她的心呢。
我问灵正跟凌王墓说了什么?凌王墓这么听话。
灵正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凌王墓很早以前就想学圆光术,他刚才在房间里教他了。
原来如此!
我就说嘛,没有一点好处,凌王墓怎么肯干事。
“嘿嘿嘿嘿……灵正……”我舔着脸,拉着灵正的胳膊左右摇晃,“灵正,好灵正,反正你教了凌王墓,要不顺便再教教我呗?”
灵正略有惊诧:“我以为你不想学。”
我对天发誓:“谁说我不想学了?我最爱学习了,我是爱学习的好宝宝。”
灵小满扔掉手里的一把瓜子,屁颠屁颠地跟过来,爬到灵正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小满也是爱学习的好宝宝。”
灵正爱怜地摸摸灵小满的头发:“小满也想学圆光术?”
灵小满点头:“想想……”
我也点头:“我也想想……”
灵正无奈地笑:“好,好,都教,都教。”
灵正让我和灵小满先到院子里等着他,他进进出出拿了好些东西,放到院子里的石桌子上。——我之所以这么热心地学圆光术,那是因为圆光术可以通过一个小小的镜子或水面,或者玻璃,看到你想看的东西或人,可谓是神之又神,一般的术士都懂这个理儿,但大多摸不清楚其中的法门。
灵正拿了些东西后,连操作边跟我和灵小满讲解圆光术。
“这……这不是我上大学时的第一场考试吗?”我惊讶大叫。
灵正淡淡地点了下头。
我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场景,吃惊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圆光术真的够神奇啊!连已经过去的时光,都能够看得到,神了神了!这要是以后去处理鬼事什么的,我把这圆光术一施,那解决问题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好了,就到这里吧。”
灵正说着,念了收术诀,把水里的圆镜子拿了出来,反扣在地板上,把水倒掉了,再把圆镜子收起来。
我抱着灵正的右胳膊,“老公,教我教我。”
灵小满抱着灵正的左胳膊,学着我的样子:“老公,教我教我。”
我瞪了灵小满一眼:“谁让你叫老公的。”
“你能叫,为什么小满不能叫呢?”
“老娘当然能叫,你就是不能叫!”我故意凶他,逗他。
灵小满小嘴一扁,扑进灵正怀里:“爸爸,妈妈好凶哦,呜呜……小满好怕怕。”
灵正拍拍灵小满的背:“小满乖,妈妈这个样子不算凶。”我刚咧开嘴得意地朝灵小满笑,谁知道灵正又补了一句,“妈妈以前的样子才叫凶呢。”
灵小满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真的吗?妈妈这么凶,爸爸好可怜呀!小满以后要疼爸爸。”
我:“……”
灵小满指指水盆:“爸爸,你教小满圆光术吧,小满想看墓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我:“……”
灵正浅笑:“小满还未到学习圆光术的年纪。”
灵小满立即不满了,“那多久小满才能学呢?十八岁成年吗?”
灵正点头。
我有点好奇,为什么灵小满还知道十八岁是成年啊,于是我就问:“小满,谁告诉你十八岁成年呀?”
灵小满歪着可爱的脑袋:“墓叔叔说的呀!墓叔叔说了,女孩子十八岁成年,成年之后就可以嫁人了哦,还可以生好多小宝宝,像我一样可爱的小宝宝呢。爸爸妈妈,你们想要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呢?”
灵正:“……”
我:“……”
正说着,灵正的电话来了,刚巧就是凌王墓打来的,灵小满居然认得出“阿墓”这两个字,嘴里说着“是墓叔叔的电话耶”,然后就兴奋地把手机夺走,并且摁了接听键。电话那边凌王墓说:“喂,是小满吗?”灵小满笑逐颜开,“墓叔叔,是人家啦,你是不是专门打电话来找人家的啦……”之后灵小满就迅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还不让我们跟着,说他有秘密要跟凌王墓说。
其实,我有点儿接受不了灵小满想要变成女孩子的事实。
但是吧,看到灵小满把人家人家说得这么嗲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哦不!是她!她已经确定了女孩子的身份了。
我理了理头发,在水盆里搅了两下:“凌王墓的电话来得真及时啊,小满不在,你正好专心教我,嘿嘿。”
灵正轻轻地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可以学,但不可以施术。”
“……什么情况?”
“圆光术学起来简单,但施术却难。”灵正慢慢解释着,“以你和阿墓的资质,学习圆光术只在朝夕,但是施术的话,还需要一样东西相辅。”
“什么东西啊?”
“蛇人泪。”
“蛇人泪?”我大惊,“在深山老林里活了上千年的蛇的眼泪?”
“不错,”
只不过我们遇到妖灵的机率不高,城市里的抓妖师也就会相对较少。
我们走阴师算不上是捉鬼一派,也不是降妖家族的,应该算是两者兼有吧,而且我们还写往生文和解杀文等阴文书,这是道门一派所没有的“天分”。
如此细想一番,我道:“想得到蛇人泪,实属不易。不过……”我沾了儿不,抹到灵正白皙的脸上,贼兮兮地笑着,“我们迟早要去找第十枚铜钱和第十一枚铜钱的,不如先找找蛇人泪,再顺便看看有没有第十枚铜钱的下落。”
灵正拿起一旁的湿纸巾替我把手擦了擦,淡声道:“言之在理。”
我点头:“那是必须的,我是谁,城隍夫人呢。”
“可……你不想多跟小满过几日吗?”
“想啊,可是我总觉得这平静的日子只是表面上的平静,铜钱没有找全,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