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林思筠,何于飞快步的走出了亲王府,此时此刻,何于飞仍旧能看到周围的一片屋舍俨然,只是这个时候的齐王府,却是多了几分无声的寂静。
刚出王府大门,何于飞就看到了站在马车前面的临风。
“郡主,国公爷在车上等你。”临风说道。
何于飞听着临风的话,显然是有点不太相信的,难道说这件事那么快就传到陈烈的耳朵里去了?这未免也是太神奇了吧?这个所谓身体抱恙的人,还真是抱得挺有准头。
甩了甩袖子,何于飞踏上了马车,何于飞看到了眼前的陈烈的同时,还明显的就看到了躺在马车下,气息奄奄的另一个人——甄四娘。
“甄老板?”何于飞有点好奇了,怎么这甄四娘偷偷的帮着林思澜做了这么多事,最后竟然被林思澜这么无情的就给抛弃了?
看了看陈烈:“这是你做的?”
陈烈是这个时候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可是陈烈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我路过的时候恰巧看到她被追杀,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慈悲为怀把她捡起来罢了。”
陈烈的话里,云淡风轻。紧接着,他又问:“着王府婚宴怎么散的如此之快?我连着一口喜酒都还没来得及赶上呢?”
闻言,看着陈烈的何于飞极其的惊讶,感情这件事由始至终陈烈都是毫不知情啊,完全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啊。
咽了一口气,何于飞把这亲吻王府里头的事情一一的都向陈烈说了一遍,听完之后陈烈只是静静的闭上了双眼,什么都没有说。
见陈烈如此,何于飞把目光留在了甄四娘的身上:“甄老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甄四娘看着何于飞,没有说一句话,就连这身体也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现在她一闭上眼,都是那一晚的一幕幕,那些东西仿佛就像是一场噩梦,深深的1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再也擦不去,抹不干。
“她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行离开,一会临风会送你回去,万事小心。”说完陈烈就是匆匆的把何于飞都在了马车里,自己一个人骑着快马离开了,见此何于飞只能表示一句“你开心就好”。
在车上,只剩下何于飞和甄四娘两人。
“甄老板,我想知道,你这般的为亲王殿下卖命,图的到底是啥?”
甄四娘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何于飞这个所谓的胜利者。
“甄老板,你现在最好给本郡主想清楚了,现在不是本郡主迁就你的时候,你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东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何于飞也没有了在和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的心情,何秀行的事情,无论是福是祸,何于飞都不想去管,可是当日在客栈里的那一件事,依旧还是何于飞所无法释怀的,即使哪一件时尚说到底那吃亏的人是甄四娘,可是这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当枪靶子使的感觉真的不是好受的。
然而,甄四娘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就连去看何于飞一眼都是不肯。
就在何于飞无计可施之际,甄四娘的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惠文郡主,你赢了又如何?可我不也还没输是吗?“说完甄四娘的呼吸声越来越弱了起来,弱的只剩下一丝丝,几乎就是没有了生迹。
“把她拉出去吧,寻个干净的地方葬了也好。”说完何于飞也转身下了车,坐回了自己府中备好的马车。
当天夜里,何于飞睡得很早,早到连何尚书都觉得何于飞这是彻彻底底的不正常了。只是,这第二天一早,何于飞就收到了何秀心送来的书信。
“小姐这是要出去?”茯苓看着一副按耐不住想要飞出去的模样,就已经认定了她是觉醒了无疑了。
何于飞点了点头,本不打算说话,可刚踏出院门,何于飞就回头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临风今个怎不在,可是去了何处?”
茯苓摇了摇头,只道:“从昨个就没见他回来过,我还以为是小姐给了他别的事情做呢。”
就在这一秒,茯苓看到了何于飞脸上吐露出了一抹心安,不给茯苓任何的机会,何于飞就转身出了院门。
一别京城十余里,何于飞只身前行,没带任何一人。
就在此时,何于飞的面前出现了一座木屋,没有犹豫,何于飞跳下了马,伸手就把那扇门推了开来,而此时此刻,在门内候着她的人,正是平阳伯世子胡涛。
胡涛一副衣冠正带的模样,眉宇之间带了一股官腔,自然而然的就给了何于飞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胡涛看着眼前的何于飞,冷冷的说道。三年之前,何秀心出嫁的时候他见过何于飞一次,那时的何于飞不过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远远的站在了众多姐妹的身后,给人一种胆小怕事的感觉。
可很明显的,眼前的这个何于飞今时不同往日,谁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曾今一度在叱咤风云的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何家七小姐。
“有劳侍郎大人。”说完何于飞没有了继续搭理胡涛,而是转身进了内堂,看到了背靠在门后的那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平。
“怎么是你!”郭平看着何于飞,百分震惊。
何于飞正想说话,这外头的门就被踹了开来,同样的,胡涛也被踹到了何于飞的脚下。
何于飞转身看着门外,确实紧咬着唇瓣,一句话说不出来。
“胡大人,我想,这件事足够让你在陛下面前喝一壶了!”
胡涛看着眼前这个冷言冷语的人,双目铮铮放大,似是恐惧占据了他的胸膛:“陈,陈国公!”说要他又指着何于飞:“你,你陷害我!”
何于飞低下了头,这个时候她不想去看任何人,她听不懂胡涛口中的陷害,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从天而降的陈烈。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临风?为什么该在的时候他们都是远在天边,等到自己不想他们出现的时候,却是这样的阴魂不散。
“临风,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陈烈说要,漫自走到了何于飞的面前,也是随之沉默,却是死死地盯着何于飞,仿佛要将她看穿。
不一会,临风带着好几个人,五花大绑着就把胡涛等人给带走了。看着好不容易才从大牢里走出来的郭平再次被带走,何于飞充满了不甘,她紧握着双拳,死死的瞪着眼前的陈烈。其实要是能给何于飞一个机会的话,估计她会真的想给陈烈几拳,凭什么他就可以揪着自己未知的过去不放,凭什么他这一脚,就要带走自己的一切,甚至打破了她半个多月来的苦心孤诣?
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抓住了何秀心的把柄控制了胡涛的机会,可偏偏自己的千算万算,都漏除了陈烈。
此时此刻,四周除了何于飞与陈烈,再也没有了任何人。
“你难道不应该和我说些什么吗?”陈烈死死的看着何于飞。
何于飞轻轻摇头:“对此我无话可说,有些事情,你开心就好。”
就像现在,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一切夺走。
“你为什么会和胡涛搅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胡涛是什么人,你又知不知道这郭平是什么人?”胡涛,是太子一派的附和者,向来都是陈烈和林思澜的劲敌,而林思城又是何于飞的死对头,所以,其中奥妙,不言而喻。
“胡涛以前是什么人都是你说了算,只是现在的胡涛在我面前是个什么人我比你清楚,至于郭平和我,你不是早就应该有所揣测了么?”何于飞抬头,硬气的看着陈烈。
现在的陈烈,满眼的通红,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血淋淋的,他倒是想把何于飞狠狠的打一顿,然后再抱入怀中,只问一句:为什么。
可是他不能,因为这个何于飞的内心,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拿捏过她有几斤几两。他也害怕,她越走越远,会从自己的世界里离开。
陈烈此刻的哑口无言,正好成就了何于飞的不可一世,深吸了一口气,何于飞恍然一笑道:“等了这么多人,伪装了这么久,满过了所有人,放长线钓大鱼所要的,不就是这个么?”栽在陈烈的手里,何于飞无话可说,似乎每一次,把自己的梦想破碎,将自己打入深渊的那个人总是自己深爱着的那个人。
男人,都是祸水,都说红颜祸水,可有些时候总是要平心而论。
何于飞的话,陈烈也答不上来,当郭平被带走的时候,陈烈就摆下了这一手,可没想到,当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何于飞,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感化你的铁石心肠!”摔下这么一句话,陈烈迫不及待的就扑了上去,把何于飞按在了墙上,死死的抱住,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吻落下,几度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