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那些饿狼就向着那男扑了过去,那场面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只是,那男子长剑一挥大的瞬间,一颗头颅就掉到了何于飞的身旁,愣是把何于飞给吓了一大跳。
或者是因为血的缘故,这些狼越来越变得凶残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些饿狼的目标锁在了何于飞身上,刚要向着何于飞扑过来的时候,只见那男子回身又是一刀,瞬间一坨鲜血就在何于飞的面前绽放了开来。
何于飞刚打算谢谢这位壮士的救命之恩,这身后又有一匹对着自己扑了过来,见此,何于飞连忙站了起来,撒腿就跑。
什么壮士,我去你奶奶个腿,靠你的话,本郡主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个时候的何于飞已经是靠着篝火的帮助摆脱了绳子的束缚,而且,这个时候那个男的也没有精力去管顾何于飞,因为他眼前的那一群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活宝贝。
就在此时,那男子的手臂被狼咬住,整个人发出了一声惨叫,震破云霄。手中的那把长刀也被他的一个奋力甩了出去,直直的就落在了何于飞的面前。
何于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的一回事,那群狼就向着自己扑了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位黑衣人壮士,发现他已经不完美了。
全身上下,支离破碎,何于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一个转身之内发生的事情,这些狼该是多久没饱餐一顿了啊?
二话不说,何于飞捡起眼前的拿把刀,朝着那一群狼丢了出去,丢完之后又是二话不说的就往树上爬,她这不爬还好,一爬瞬间那些个狼就把何于飞堵在了树上。
就在何于飞以为这些狼会把这棵树咬断的时候,刚刚离去的那群黑衣人赶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表态,那些狼就对这他们扑了过去,霎那间撕成了一团,因此得救的何于飞就拍了拍手,坐在了树枝上,悠哉悠哉的看着。
听着脚下惨叫连连的一片,何于飞也是浑身一哆嗦,这个时候,何于飞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一堆燃烧着的篝火之上。
狼,怕火。
想到这里,何于飞迅速的从树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拾起了一只火把,将身后的那一棵树的叶子点燃。这个时候何于飞真的就只能感谢现在是叶子枯黄的季节,不然的话,这该怎么才点的着?
或是因着强势的火光,那些浪群迅速的从树底下撤了出去,只是它们依旧没有放过眼前的这些猎物。
扫了一眼眼前的尸横遍野,呼吸着这一片血腥,何于飞也有点于心不忍,这些人要是不来追自己该多好,这样她们不都可以相安无事了么?
举着手中的火把,何于飞就这样独立在了浪群之中,至于刚才还存在在周围的哀嚎,这个时候已经是不存在了。
何于飞看着眼前这一群杀人如麻的东西,也差点吓得浑身发抖,她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上辈子,都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的凶残的事情。
现在她在等,相信等到自己油尽灯枯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该成为这些东西口中的食物了。
吞了一口唾沫,何于飞又一次仗着手中的火把,将那些欲图攻上来的狼击退,只是这些狼一次一次的被击退,却又是一个接一个的跃跃欲试,何于飞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或许就在下一刻,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何于飞不甘心,她什么都还没有做完,凭什么就要结束?如果这真的是意味着结束,那她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就在此时,长林那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那那一身红衣灼灼就出现在了何于飞的视野里,还好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看到何于飞的那一刻,陈烈也是露出了庆幸的笑容,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还好赶上了。鬼知道听到狼嚎的那一刻,陈烈的心里头有多害怕?他真的害怕下一秒,何于飞就成了这些东西的盘中之餐。
一个快马加鞭,陈烈一掌将眼前的一群狼震飞了出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烈一手把何于飞拉上了马,扬尘而去。
在马背上,何于飞感觉到了陈烈身上湿漉漉的一片,甚至还是粘乎乎的,何于飞难以想象陈烈这是经历了一场怎么样的苦战,或许自己刚刚的那些命存一线跟他比起来,真的就是什么都算不上吧。
马匹跑得速度非常的快,只是在狼这种天生敏捷的动物面前,似乎还是显得有点苍白无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饿狼,何于飞咬了咬牙,转身紧紧的搂住了陈烈,她觉得这样下去,他们迟早玩完,只不过这样的话,他们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了吧?
就在此时,一条江河横跨在了陈烈的面前,这一下陈烈就算是想停下来也不可能了,毕竟这前有江河,后有追兵,无论是那种死,都要做出选择。
“于飞,你相信我吗?”
何于飞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陈烈,不敢松开。
这个时候只听陈烈用着一种极其的放松的语气在说:“于飞,信我一次,好不好?”
“好!”说完何于飞整个人就趴在了陈烈的背上,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湖面之上,此时此刻,悬崖勒马都是来不及了。
忽然,陈烈双腿用力狠狠的夹了一下马的肚子,紧接着又是将马头奋力一提,恍然间,这马竟然是跳了起来,就在何于飞以为自己会坠入水中的时候,那马却是奋力的发出了一声雄壮的悲鸣,一跃而起。
当自己稳稳的落在对岸的时候,何于飞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抱着陈磊的。对,自己是相信陈烈的,而且,这件事并不是不可能的,他做到了。
再度调转马头,陈烈冷眼与那些饿狼隔岸相望。看着那一群想要跃跃欲试,却又无奈放弃转身离去的狼,陈烈紧握着缰绳的手竟然是缓缓的松了开来。
再次调转马头,陈烈骑着马,慢悠悠的驶入了寻常巷陌。
此时,江河的另一头,迎着亮亮月色熠熠生辉的那块面具再次因为那一处的野火燎原变得流光溢彩。
此人正是林思澜,而他面前站着的那个人,正是已经重整山河的甄四娘。
“门主,属下这就带人去追,一定把他们给追回来。”甄四娘愤愤不平的说着,现在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想着怎么去报这一箭之仇,如何去洗刷这奇耻大辱。
然而,这个时候,林思澜却是罢了罢手:“不必了,本座认为,让他们回去,比留在这里更好”说完林思澜也是无奈的苦笑,刚才他也有一刻以为这两个人呢就会死在这里了,可偏偏这马都要帮着陈烈。
这个时候,甄四娘又怎会如此善罢甘休:“难道门主真的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们,属下蒙受了这奇耻大辱,怎么可以?”
“啪!”
甄四娘还没反应过来,这林思澜的一巴掌就甩在了甄四娘的脸上:“谁给你的胆子去动惠文郡主?”林思澜的语气很冷,狠厉,毫无情面。
抚摸着脸上的痛楚,甄四娘心中一口老血瞬间积郁。
“门主恕罪,是属下。。”
“是你自作主张?”林思澜质问。
甄四娘沉默,无言以对。
林思澜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一次,本座饶你不死,下次若是再犯,你便自行了断了吧。”
“是。”甄四娘咬牙应承,心里却是在暗暗的立下誓言要与何于飞,势不两立。
没有在理会甄四娘,林思澜直接就是甩手而去,徒留甄四娘一个人跪在地上,满脸怨恨。
“何于飞,陈烈,你们可以死,但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林思澜的声音很是幽远。。
林思澜很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陈烈遇上了何于飞,这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而自己,却要屡屡在这两个人的手里损兵折将?
何于飞,你还真是我的克星!
江水艳艳流光,带着隔岸的江火,一直流到了护城河内。
第二天,京兆尹上启皇帝,大肆言表长林尸骸遍地之事,皇帝因此震怒,下令严查整顿江湖人士。一时间,武林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可是也很快,这些人就发现了那股在拨动着江湖势力的幕后力量,所以这一次肃清江湖势力的熊东彻底转化成了国与国只间的争斗。
短短几日的时间里,南朝京城的里里外外,兴起了一股攘外安内的雄风,其气势之浩荡,远远的超过了林思澜的最坏打算。是以,这一天的深夜,林思澜吐出了一口鲜红,睡梦之中,又幻想着把陈烈和何于飞吊打了千百遍。
是夜,三更天,何于飞尚在睡梦之中,茯苓一把她提了起来:“小姐醒醒,有人前来拜访。”
何于飞眼前一亮,这三更半夜前来拜访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只不过,她到还是挺喜欢这个不正经的人的。
“好。”何于飞迅速起身换了衣裳,不一会,他就看到了这个所谓的不正经的人。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何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