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到一个红路灯路口,南宫景灏敏锐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双手握紧方向盘,脚下随时准备加速。
“那两辆车子是冲着我们来的。”梁秋惊呼。
南宫景灏紧紧盯着前方,在绿灯亮起的以后,他迟迟不肯启动车子,引得后面的车子一阵催促。梁秋与斜对面黑色越野车里面的人,四目相对。那人恶狠狠的看着梁秋。
“景少。”
“没事,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
突然,南宫景灏的车子疾驰而过,没有给他们相撞的机会。后面两辆车子跟在南宫景灏的车子后面,穷追不舍。
三辆车在马路上上演追逐大戏,梁秋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抓紧了。”前面很拥堵,南宫景灏看着导航上的线路,转入到一条小道上。
“快打电话给翁选,把位置发给他。”南宫景灏一边开车,一边交代梁秋。
等警察过来帮忙,他们两个估计得死翘翘。两辆车中的其中一辆小桥车紧随在南宫景灏的后面,另外一辆消失在视线中。
南宫景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另外一辆车肯定是在出口堵他们。
看着导航上面一点点的接近出口,南宫景灏远远看到横在路口的车子。
“趴下。”南宫景灏加速,朝着那辆越野车的车尾撞过去。
一声巨响,黑色越野车的车尾被撞掉一大块,南宫景灏的车子玻璃布满裂痕。一大块玻璃戳在南宫景灏的额头上,顾不上流血的额头,南宫景灏玩命般的驾驶着车子逃离。
梁秋回头看着后面,“他们追过来了。”
“还有路走吗?”梁秋盯着导航上的路线,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们这次是真的要共赴黄泉了。”南宫景灏与她开着玩笑。
看着他流血的额头,梁秋笑不起来,也无力与他顶嘴。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心疼。
横在他们前面的是一条极窄的古桥,他们慌不择路的驶入的A市的老城区。
南宫景灏当即力断,“弃车,逃跑。”
梁秋使劲的推车门,发现车门打不开,后面的车子已经快撞上来了。
“你快走。”梁秋推开南宫景灏。
南宫景灏趴在驾驶室的位置,正要拉梁秋出来,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撞出车子,撞入到河中。
梁秋坐在车子里面一阵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的人在砸车窗,她忘了惊呼,心中只想着南宫景灏是不是还活着。
“南宫景灏的女人,弄死她。”男人凶狠的说着。
梁秋捂着脸,拼命往驾驶室的位置挪动,她的腿在撞击中受伤,轻微的挪动都钻心的疼,但是不走,她只有等死。
黑色的车子架在河边上摇摇欲坠,随时落入到河中,梁秋咬牙挪到河边,正准备跳入水中,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住了她。
“啊……”梁秋惊吓出声,以后是后面凶神恶煞的那些人。
“是你。”认清眼前的人是南宫景灏,梁秋惊喜不已。
“老大,快看,他还活着。”有人发现贴在河边栏杆上的南宫景灏。
“跳。”南宫景灏抓着梁秋的手,没任何迟疑的落入水中。
前几天一直下雨,河道里面的水位几乎与道路平齐,南宫景灏与梁秋落入水中,很快失去踪迹。
“老大,怎么办?”瘦子询问胖胖的中年男人。
远远渐渐传来警车的声音,中年男人狠狠的敲了一下南宫景灏的车子,“MD,让他给跑了。”
“撤。”四人弃车逃跑。
警察到的同时,翁选带的人也到了,训练有素的立在河边,得到翁选的命令以后,在河道两旁训练有素的搜索。
“张警官。”翁选与为首的警察打了一声招呼。
“景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被称为张警官的人询问道。
翁选没心情与他说,点点头,然后与那些人一起搜寻着南宫景灏和梁秋的下落。
“我们在桥下。”梁秋抱着已经昏迷的南宫景灏渐渐体力不支。
听到梁秋的声音,翁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马上来救你。”
被捞上来以后,梁秋看了一眼失血过多昏迷的南宫景灏,悬着的心放心,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上。翁选没来的及扶住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下,心底默念着,但愿梁秋别记他的仇。
事后,令翁选纳闷的是,梁秋没有记他仇,但是南宫景灏记仇,听说他看着梁秋倒下,让她磕破头。南宫景灏狠狠的给他摆了几天脸色。
南宫景灏在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梁秋,怎么样了?
梁秋就坐在他的身边,端着喝的东西,等他醒了准备喂他。
翁选憋着笑,朝他的旁边看着。
“你的头怎么也受伤了?”看到梁秋的头也裹着纱布,南宫景灏询问。
一直站在旁边的翁选,忙对着南宫景灏说,“景少,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去处理。你好好养伤,公司的事情放心的交给我吧。”
南宫景灏奇怪的看着落荒而逃的翁选,很快将她头上的伤和翁选联系起来,“你头上的伤与他有关?”
“我晕倒的时候,翁特助没有来的及扶住我,我磕到了头。”梁秋如实告诉南宫景灏。
算他逃的快,等他回去在找他算账。
“来吃点东西。”梁秋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自己碗里的粥,“你放心吧,我没有下毒。”
南宫景灏喝了一口,看她那么保证,不觉笑了起来。
等自己肚子吃的饱饱的,南宫景灏笑着说,“你要是在粥里面下毒了,大不了我下次再毒回来。”
“你……”梁秋搁下空碗,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我刚刚的粥喂白眼狼了。”梁秋恨恨的说。
翁选折回身,听到病房内,梁秋和南宫景灏的对话,不禁汗颜。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他真的理解不了。有敌人的时候一致对外,相互扶持,没有敌人的时候,两人相爱相杀。
“咳咳……”翁选在门外咳嗽两声。
“进来”
“景少,那几个人抓住了。”翁选顿了顿,又道,“老爷子知道您受伤了,要过来看您。”
“知道了,你告诉他,我已经没事了,让他别过来。”南宫景灏知道自己父亲不太喜欢梁秋,到时候过来了,又得怼起来,很烦人。
“我已经跟老爷子说过了,您受伤不严重。”
南宫景灏又交代一句,“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告诉他。”
梁秋在一边听着南宫景灏吩咐,不由笑了起来。
翁选离开后,梁秋打趣道,“景少,你也有害怕的人啊。”
“我是怕麻烦。老爷子喜欢摆架子,喜欢管闲事,又受不得气,我担心他被你气的晕倒。”南宫景灏一点也不留情的说自己父亲。
“只要他不招惹我,我一定不会和他顶嘴,可是你父亲瞧不起我,处处针对我。”梁秋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南宫云望将她刁难的够呛。
南宫景灏听到梁秋的话,心里想着以后一定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但是他也没有往以前的那些事情想。他给梁秋一栋单独的别墅,就是不想她受欺负。可那时候,梁秋很软弱,就连保姆也敢欺负她。
“我父亲就那样的性子,我们少与他接触就好。”老年人的性格已经形成,他们改变不了。又不能过分的苛待,只能能躲就躲。
这一次的谋杀事件,反而增进了南宫景灏和梁秋的感情。他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人。
感情再深,该斗嘴的时候,一句都不会心软。南宫景灏又说了几句重话,惹的梁秋扭头不理她。
梁秋的伤在脚踝上,她很想下床走动,又拉不下面子去喊南宫景灏扶她。两人的病床挨着,梁秋就那么面对着南宫景灏坐着。
“喂,对面的。你饿不饿?”梁秋先喊他。
南宫景灏别过脸,憋着笑,没有回答她。
“喂,你睡着了吗?”
实在憋不住了,南宫景灏转过头,看着她,“你饿了吗?那你喊外卖吧。”
这个猪头,平时情商那么高,现在在这里装傻。
“我坐着无聊。”梁秋实在忍不住。她无聊的快得抑郁症了。
“无聊啊,那你数头发吧,数到一千,你就不无聊了。”南宫景灏信誓旦旦的对她说。
“为什么数到一千就不无聊了。”
南宫景灏笑了,“你傻啊,数到一千你都数的睡着了,当然就不无聊了啊。”
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听他瞎扯淡。她要是真的数头发,那就是真的傻了。
两人医院里面住了一个星期,期间就只有翁选经常过来看望两人。梁家的人知道梁秋受伤了,一个人都没有过来。
换做是其他人,早就伤心不已,觉得自己娘家的人狼心狗肺。梁秋对这样的情形已经非常习惯。梁月笙和南宫云雅要是过来看望她,她反而会觉得麻烦。就这样相安无事,不相往来,其实也挺不错的。
“你要不要搬回来住?”南宫景灏想趁着现在感情好,让梁秋搬回去住。
“不了,我一个人住着挺好的。”梁秋把自己的衣服放上计程车。
她拒绝了南宫景灏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