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南宫景灏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的撩拨他。
“我确实转了性子。”跟着她学会耍赖,耍流氓了。
南宫景灏笑了起来,带着些许褐色的眸子正认真的瞧着身下的人,他不动粗,梁秋是不会怕的。
没等梁秋反应过来,她的底、裤已经被他给扒了。
“你……你……想干什么?”梁秋慌了神。
“你什么你,是不是有恃无恐的以为我不敢。”南宫景灏看她吓到,心里早乐翻了天,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哪个男人能大清早的经的抗住诱惑,你失算了。”
失算了?不!梁秋镇定下来,看着他毫无欲、望的清透眸子。
“我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想上之前,还这么磨磨唧唧。”
“我躺的腰酸,要上就上,不上拉倒。”梁秋一把揪住南宫景灏的衣领,两人四目相对,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南宫景灏起身,毫无邪念的帮她把衣服脱了。
“去穿衣服,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她刚刚不是才挑战过吗,梁秋抓起自己的睡衣遮羞,走到卧室换了一身黑色的短裙。纯黑色的衣服,把她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微卷的长发随意放在脑后,一个慵懒的眼神就能勾人魂夺人魄。
穿好衣服,梁秋走出卧室,去洗手间洗漱,看着她短短的裙子,南宫景灏皱了一下眉头。
“换一件衣服。”南宫景灏说道。
“我喜欢这件,今天就要穿这件,怎么?景少不喜欢吗?”
“不喜欢。”
“不喜欢,也给我忍着。我今天就要穿这件,怎么着?你要在外面撕我衣服,让我裸奔吗?”
开口就怼的南宫景灏没法接话,看着他一脸吃屎的表情,梁秋高兴的哼着小曲去刷牙洗漱。
几句话,气的南宫景灏黑的像锅底。他特么就是吃饱了撑着,一大清早的来她家里找罪受,怼的他想死。
两人拌嘴归拌嘴,南宫景灏才不会中她的圈套,在这里拖延时间。只要梁秋速度快点,他就依她,
在南宫景灏的一再催促之下,梁秋化了一个极其素雅的淡妆。两人走出电梯,南宫景灏几乎是提着她跑。
“你大爷的,走慢点行不行?”梁秋再也忍不住暴脾气。
南宫景灏没有说话,直到把梁秋塞进车里,他才安心下来。
幸好不远,不然她的脚都得蜕层皮。梁秋揉了揉有点痛的脚踝,挑眉瞪着南宫景灏。
“你赶着去投胎吗?”
他才不会告诉梁秋,是因为林炎熙,他可不想晚一步到梁家,他要早早的去,最好和林炎熙把时间错开。
“早点去,我公司还有事情。”
梁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她没有记错,今天确实是周末。
“你特么骗谁呢,今天周末。”
“周末就不允许加班吗?你也跟我一起回公司加班。”南宫景灏握着方向盘,脸上带着坏笑。
梁秋抓紧自己的手包。忍住,爪子你千万忍住,梁秋几番斗争才忍住仍出包包,砸他的冲动。
梁秋的父亲白手起家,因为娶了南宫云雅才一步步走到现在,他出身农村,骨子里那种爱乡下环境的情绪还在,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所以他把家安在了A市的郊区。
虽然是郊区,最近几年的发展,梁家所在别墅区的房价也是普通人不敢想的。除了离市中心远了一点,其他的配套设施都很完备。
南宫景灏按照导航上设置的位置,走了不少弯路才到梁家。
“我现在才明白,景少为什么要提前出发,原来是找不到路,早就想到自己会在路上多转几圈。”梁秋想,没有比他们两人更可笑的夫妻,结婚几年,男方竟然找不到女方的家在哪里。两家人还在一个城市。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梁家大小姐这么伶牙俐齿。”他同意娶她的时候,觉得她安静美好,温婉的不像话。
现在他要自戳双眼,当初他真是瞎了。
说不过她,就说她伶牙俐齿。南宫景灏似乎忘记了自己,一句话把她气哭的时候。
风水轮流转,南宫景灏你也有今天啊。
梁秋优雅的像只白天鹅,昂着头,迈着步子,挽住南宫景灏伸过来的手臂。她离开梁家的时候,没有大排场大阵势,简直像古时候别人家娶小妾,一声不吭的就去了南宫景灏的家里。
现在再回来,梁秋唏嘘不已。还是她和南宫景灏,一样是手挽手。心态却完全变了。以前她指望南宫景灏会对她好,是那个将她从梁家解救出来的人。
后来她才明白,她不过是从一个深渊,到了另外一个深渊。新婚第一晚,她在保姆的看管下,一个人裹着被子入眠,她会询问保姆,男主人去了哪里,保姆说不知。问过几次后,保姆烦了,她再也不询问南宫景灏去了哪里。
“笑什么?”南宫景灏注意她脸上的笑容,要多阴冷就有多阴冷。
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他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恶魔。
“没什么?”梁秋恢复镇定。
收敛起一身的锋芒,她又是那个娇俏妖娆的女子,如同傍晚时分幽静盛开的荷花,身上的气质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如果有变色龙一样的人存在,那大概就是像梁秋这种。该收敛起情绪之时,从不慌乱含糊。
她不愿说,他也不继续追问。
梁家的独栋别墅,有自己的小院子。梁秋亲自按响门铃。
“来了,来了……”微胖的女人一边喊着,一边匆忙的跑出来开门。
听着南宫云雅的声音,梁秋皱了皱眉头,她小时候最怕听到南宫云雅的声音。没想到南宫云雅会自己跑过来开门。
南宫云雅打开门的一瞬间,注意到梁秋身上的衣服,怔怔的停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阿姨,你怎么了?快给我们开门。”梁秋亲切的喊着南宫云雅。再亲切她也只会喊她阿姨。
一声阿姨,把南宫云雅拉回现实,“小秋,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梁齐。”
“景灏也在啊,快进来。”看到南宫景灏在场,南宫云雅对梁秋的态度好了很多,很热情的招呼他们两个进屋。
直到梁秋走进客厅坐下,南宫云雅才从恍惚中脱离,梁秋看着南宫云雅反常的情绪,心一点点的凉了。
她的情绪波动,没有逃过南宫景灏的眼睛。
南宫景灏坐在她的旁边,两手搂住她的肩膀。梁秋微微诧异,扭头看了一眼南宫景灏,他正看着南宫云雅,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况。
梁秋很奇怪,为什么她总觉得南宫景灏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你弟弟他不肯在医院住着,现在在家里,每天还得请医生给他过来打针。”南宫云雅不满的向梁秋抱怨家里的情况。
梁秋笑了笑,梁齐敢一个人住在医院,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梁齐现在在哪里,我过去看看他。”以前梁齐住在三楼,现在病了再住三楼,肯定很不方便。所以她才询问南宫云雅,梁齐的住处。
“刘妈,带小秋过去。”南宫云雅吩咐家里的佣人刘妈。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领着梁秋去梁齐的房间,那是因为洁癖。南宫云雅有非常严重的洁癖,梁齐房间的药水味,她一点也受不了。
“大小姐,跟我过来。”刘妈带着梁秋和南宫景灏穿过走道,往后面花园旁的房间走去。
南宫云雅再不喜欢药水味,还是把梁齐安排在自己钟爱的花园旁边,她爱梁齐比爱梁秋,多了一百倍还不止。
梁秋看着病床上裹的像粽子的人,怎么也难将他和那个走路带风的年轻人联系起来。
“少爷,大小姐过来看你了。”刘妈喊了喊,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梁齐。
梁齐脑袋上面裹着白纱布,脖子上安着固定装置,听到有人喊他,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转动两下,示意刘妈,他知道了。
“刘妈你先去忙吧。”梁秋说道。
她亲眼见到梁齐的车祸现场,救出来的时候脑袋上没有多少血,怎么会这么严重?裹的这么夸张。
待刘妈走出房间,梁秋走到梁齐的病床前,推了推他的脑袋。梁齐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表情。
梁秋笃信梁齐是在装病。
“景少,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我弟弟说。”梁秋对一直当陪衬的南宫景灏说道。
南宫景灏朝梁齐看了一眼,“你快点,我在花园等你。”
“嗯,很快的。”
在梁秋和南宫景灏说话的时候,梁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梁秋。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南宫景灏走出房间,梁秋走到门口,把房间的门锁紧。
回过身,走到梁齐的床边,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梁齐的小腿肚。
梁齐立马露出痛苦的神色。
腿伤才是重点,梁秋凑在梁齐的耳边,低声说:“别装了,你的脑袋哪里伤的那么严重。”
自己的伤,自己最清楚,他的伤在腿上,脑袋只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是他悄悄告诉医生,让医生把他弄成这样的。可梁秋为什么会知道。
以为梁秋在逗自己,梁齐继续装。
“如果被那辆黑色的车子追上,估计会死的很惨。”梁秋凑到梁齐的耳边,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