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要爆发,却被金丝边眼镜男的眼神示意制止了,金丝边眼镜男微笑着对叶静川说:“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
“免高去大,小姓许,单名一个石字。”叶静川靠在椅子上,感觉有些饿了,毕竟他和夏正营为了省钱可是连晚饭都没吃的,按照夏正营的说法就是赢了钱有的吃,输了钱就饿着肚子回去喝酒店的自来水。
叶静川招招手,对服务员要了一些点心,服务员恭身而去。
而叶静川回答了一句话之后就自顾自地点点心,完全把金丝边眼镜男和中年女人丢在了一边,本来还打算跟叶静川客套几句的金丝边眼镜男也不尴不尬地收回了到了嘴边的话,这厮的气焰其实比满嘴跑火车的斑马男更嚣张。
啪啪啪,斑马男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这厮瞧着二郎腿,喷着唾沫星子嚷嚷:“都看嘛呢看嘛呢!?别一双贼眼珠子都盯着老子和大哥的女人乱转,不是你们该看的懂不懂?少废话了,玩啥,早点玩,大爷不是来陪你们互瞪的。”
中年女人霍然起身,她咬牙切齿地说:“刘先生,这牌没法玩了,跟这样的人呆在一个房间里我都觉得恶心,我要先走了。”
斑马男听闻,抬头一脸不屑的嗤笑,看中年女人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癞蛤蟆,他一脸嫌弃地说:“滚犊子,老子一口盐汽水喷你一脸!不玩尼玛不会早说,早点滚蛋,大爷我还嫌你一身的妇炎洁味儿。”
“咯咯。”夏正营和斑马男身后的女人实在没憋住,捂着嘴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儿,身体抖个不停,一副乐不可支的可爱模样。
“你!!!”中年女人指着斑马男,气的脸色煞白,嘴唇抖个不停,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不尴不尬地站在中间发牌的荷官则死命地低下头,没憋住闷哼出了声,可是笑又很难憋,越憋越想笑,越想笑越憋,陷入了死循环的可怜荷官身体跟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最后只能低下头把自己因为憋笑而扭曲的表情给隐藏起来。
“好了。”金丝边眼镜男开口了,他皱着眉头对女人说:“稍安勿躁,我们是来玩牌的,不是来斗气的,要是真不想玩的话,就散了吧。”说完,他又看着叶静川,认真地说:“徐先生,您这位朋友好像不怎么友好,你看,要是不想玩咱们就散了,如何?”
“那咱们就开始吧。”叶静川耸耸肩,其实玩不玩牌他无所谓,反正都赢了这么多,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是夏正营的仇人,而且他貌似不认识夏正营,那么叶静川就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
斑马男抱着胳膊,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看着因为金丝边眼镜男的话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坐下来的中年女人,这一眼又看得中年女人忍不住要爆发,这厮的眼神太贱了。
“那么我说一下规则,玩法我们可以选择,工具是纸牌,梭哈,二十一点,或者其他的什么,叶静川先生有什么看法?”金丝眼镜男看向了叶静川。
“二十一点吧。”叶静川淡淡道,这时候服务员也把点心送过来了,拿着一块曲奇饼放进嘴里,叶静川又拿了一块喂进夏正营殷红殷红的小嘴里。
“那好,我们每盘的底金是一百万,之后每多要一次牌默认加五十万,没有上限,其他人继续要牌必须在本金上追加不小于上一家的赌金,暴出二十一点则所有赌金轮到下一轮,规则很简单,没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吧。”金丝边眼镜男示意荷官发牌。
荷官深呼吸一下,好不容易憋住了笑,熟练地拆出了一副全新的纸牌,三次手工洗牌后,然后再次把纸牌放进洗牌机,之后例行公事地问各方:“请问还需要不需要手工洗牌?或者验牌?”
“不用了,直接开始吧。”金丝边眼镜男示意叶静川决定,叶静川咀嚼着嘴里的曲奇饼,说。
这两人都同意了,为叶静川马首是瞻的斑马男和为金丝边眼镜男马首是瞻的中年妇女当然也没意见,于是荷官就把牌放进了发牌机,轮圈着发牌。
第一张明牌。
叶静川可怜兮兮的一张梅花3。
斑马男一张红桃K。
金丝边眼镜男一张方块10。
中年妇女一张梅花7。
然后是一轮暗牌,叶静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暗牌,红桃10,13点,很小,还可以要。
“明牌红桃K大,红桃K说话。”荷官说。
斑马男瞧着腿,眼都不眨地丢出去两块五十万面值的筹码,“来一张,追一百万。”
荷官发了一张暗牌到斑马男的桌前。一张红桃3。
接下来的金丝边眼镜男的方块10说话,金丝边眼镜男看了一眼自己的暗牌,微笑着翻上了自己的牌,示意这一局自己放弃。
荷官的眼睛看向了中年妇女。
“暴死你!”中年妇女冷笑一声,丢出了一百万,荷官给她发出一张牌,红桃7。
看见这张红桃7,中年妇女脸色就一变,愤愤不平地扔掉了手里的牌,显然,她暴了。
叶静川也笑眯眯地丢了自己的牌,虽然13点还可以再叫,但他来的目的不是跟斑马男玩来的。
“哈哈,不做死就不会死,老娘们,咱们谁暴死谁?”斑马男摊开自己的底牌,一张方块7,总数20点。
看着斑马男的20点牌面,中年妇女脸色难看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短短五分钟,斑马男丢出去两百万,本金不算还赚了四百万,财富堆积的速度简直令人不敢置信,不过,这就是赌场,一眨眼能成就富翁,一眨眼也能输成穷光蛋。
第二局很快就开始,荷官分好了一明一暗两张牌之后,叶静川梅花9竟然是最大的,荷官发牌的时候他正忙着调戏身边的夏正营,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暗牌,等到荷官发问了,正拿着一块酥饼往夏正营嘴里喂的他才头也不回地抓起一把大概有四五个筹码丢到了赌桌上。
“梅花9加注两百万,发一张暗牌是红桃5,第二家说话。”荷官的目光望向了中年女人,中年女人看见叶静川的模样,嘴角抽搐了一下,丢牌。
斑马男看了自己的牌,直接丢掉。
荷官的目光看向了金丝边眼镜男。
金丝边眼镜男微微一笑,丢出了两百万筹码,发来一张牌,方块K,金丝边眼镜男看见了自己的牌,哈哈一笑,说:“叶静川先生你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好。”说完,就把自己的牌丢了。
叶静川翻开了自己的暗牌,红桃10,毫无疑问,这是爆了。
“看来我的好运气用完了。”叶静川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
“你这样乱来,两千万不够你几盘玩的。”中年女人忍不住冷笑道。
啪啪啪,斑马男又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他手指头指着中年女人的鼻子叫嚷道:“少唧唧歪歪废话,老子和老子的大哥有的是钱玩,你个老娘们玩不起怕了就趁早滚犊子!”
中年女人脸色一变,指着斑马男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却只能挤出一句:“没教养的东西。”
斑马男咧嘴一笑,刚要说话,叶静川却微笑着说:“咱们继续?”
叶静川开口,中年女人闷哼一声,却也不说话了,斑马男好整以暇地靠在舒服的椅子上,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中年女人身上转,看得她浑身汗毛直竖。
于是桌面上六百万的筹码轮入下一局。
下一局一开始,加上四个人重新加入的一百万赌金,才第三把,桌面上的金额就堆积到了足足一千万之巨。
第三把开始,金丝边眼镜男二十点,叶静川十九点,斑马男也是二十点,到是中年女人二十一点,让她轻松拿走了一千万。
赢了一把,中年女人顿时得瑟起来,她收拢了自己赢来的筹码,刚要嘲讽几句,就被斑马男一阵啪啪啪的拍桌子给搞得神经过敏,她瞪着斑马男怒声道:“无缘无故你拍什么桌子?”
“大爷乐意,你管得着?”斑马男鼻孔朝天,贱兮兮地说了一句。
给这么一搞,原本赢钱的好心情也消散了大半,中年女人气鼓鼓地朝着荷官大声说:“继续!”
“等等。”叶静川伸手示意荷官停止发牌,对三个人说:“这样玩没意思,我们就简单一点,大家抽牌,比大小,赢了的全部拿走,怎么样?”
金丝边眼镜男推了推眼睛,笑着看着叶静川,说:“我没意见。”
叶静川看向了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赢了一千万,这个时候听见叶静川这么说已经有了退意,不过当她看见跃跃欲试就等她说出不玩了的斑马男,心里一颤,知道这个嘴巴比刀子还伤人的家伙就等着她说出话来,于是她一咬牙,说:“玩就玩。”
斑马男哟了一声,说:“老娘们还挺有气魄的,不抱着那些钱回去换裹脚布?”
中年女人再好的脾气这个时候也爆发了,她豁然站起来,指着斑马男歇斯底里地尖声道:“你再说我一句老娘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老娘们!老娘们!老娘们!你咬我啊?”斑马男舔着一张欠揍脸笑嘻嘻地说。
中年女人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疯狂的女人是可怕的,她发疯一样地推出了自己的全部筹码,尖声道:“总共两千六百万美金,小畜生,敢不敢陪你娘玩一把,谁输了谁滚着出去!”
“梭哈啊?我怕你啊!?”斑马男一把站了起来,推出自己的全部筹码,一百七百万多点,他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写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丢在赌桌上,冷笑道:“老子六千七百万,全部家当都在这了,老娘们,老子就不信搞不死你!”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中年女人掏出手机,指着斑马男说:“小畜生,你等着,老娘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