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炮啊大炮，亏你还是个精明的商人呢。如果你就只有这智商，我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下咱们接下来的合作了！”石小兵朗声笑了起来。
王海山面不改色，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小兵，嘴角一直带着玩味的笑容。
这幅表情，放佛就是在说：你继续吹，我就静静的看你装逼。
“大炮，盖厕所的事，你应该核实过了吧？”石小兵止住了笑声。
“没错，核实了。一共有大小十三家公司投标，据我所知，目前报价最低的是四千五百万！”王海山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投标的底价，往往都是公司最大的机密，王海山能搞到这件事，的确有点本事。
“四千五百万的确可以中标，因为预算是五千万！”石小兵咧了咧嘴，愉悦的笑了笑：“不过，我报价一个亿，同样也能中标，你信不信？”
“呵呵，石老弟，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别看这只是个小工程，涉及的部门可不算少呢。”王海山明显不相信石小兵的鬼话。
石小兵也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不拿出点证据来，王海山才不会死心塌地的掏钱呢。
“看我的！”
石小兵掏出了砸核桃用的手机，迅速拨出了一个号码。
“老周，我想你了！”石小兵按下了声音外放，把手机放在了王海山的办公桌上。
“臭小子，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一会还要开会呢！”周润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好吧，那我就简单点说！”石小兵对着王海山挑了下眉毛，继续说道：“沿海市盖厕所这事我决定承包了，预算一个亿，一分钱都不能少了！”
“呵呵，没问题，我这就帮你联系一下，你等电话吧！”周润泽轻声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石小兵，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吗？如果这也算证据，我能拿出比这更靠谱的证据你信不信？”王海山彻底失去了耐性。
王海山原本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有大炮这个绰号了。
之所以对石小兵保持了极大的耐性，完全是事出有因。
可是当见到石小兵如此低劣的骗术，王海山的炮筒子性格，让他彻底翻脸了。
“大炮，别着急呀，没准以后就峰回路转了呢！”石小兵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呵，峰回路转？是不是一会又有个某个高层打来电话，告诉你你中标了。然后预算提高到了一个亿呀？”王海山阴阳怪气的问道。
“应该是吧，按照套路来说，的确是这么一回事！”石小兵咧了咧嘴。
似乎是为了印证石小兵的猜测，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石小兵！”石小兵继续按下了手机的外放。
“石先生你好，我是姜来，刚才我的老上级打来电话，说你想承包个工程对吧？”
“对，有问题没？”石小兵笑了笑。
这个自称是姜来的家伙，极有可能就是苏华他家老头。
“没问题，预算一个亿，就承包给您了。不过现在投标的最低报价是四千五百万，所以我们对外只能宣称是四千万，剩余的六千万，我们以追加的方式打给你，你看有问题吗？”
“没问题！”石小兵翘了翘嘴角。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办理一下手续，石先生方便的时候，来我办公室签一下合同就可以了！”姜来说的非常客气。
“我最近比较忙，我让我的合伙人带我签一下可以吧？”石小兵笑眯眯的看了看王海山。
实际上，在电话接通的时候，王海山整个人就已经大半相信了。
原因很简单，王海山曾经有幸跟姜来通过电话。
对于这些高层的声音，王海山绝对有这故而不忘的本领。
“可以，如果石先生有合伙人，这事就更好办了！”姜来微微虚了一口气，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被石小兵清晰的捕捉到了。
想一想也很容易理解姜来的心情。一个既没有资质，也没有实力的人，仅凭一个电话就想承包工程？这不跟扯淡是一个性质嘛？
偏偏姜来还不能把这件事当初扯淡的事。
石小兵能扯淡，可是老上司总不能跟着也扯淡吧？别说一个亿的小项目，就算是几百亿上千亿的项目，不也是老上司一句话就能拍板吗？
“我的合伙人叫王海山，是海山商贸的老总，外号叫王大炮。我让他替我办手续就好了！”石小兵笑嘻嘻的说道。
“王大炮？大炮是你的合伙人？”姜来的声音明显一顿，显然这样的剧情超乎了他的想象力。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王大炮就在我身边呢，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石小兵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我怎么能不相信石先生您的话呢。我只是觉得意外罢了，实际上我跟王大炮并不太熟悉，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姜来急忙解释道。
听到姜来如此紧张的口吻，王海山可是真的傻眼了。看石小兵的表情，也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如果说，这个电话之前，石小兵在王海山的眼中，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忽悠，那么现在，在王海山的心目中，石小兵就是个高不可攀的天人。
惊为天人，这句话来形容王海山的心情，实在再恰当不过了。
姜来是什么人？王海山太清楚不过了。在沿海省，姜来可是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
这样的人，还用得着用这么客气的口吻跟人说话吗？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王海山实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极度不靠谱的大男孩，到底有什么值得姜来紧张的。
如果说有，也绝对不是出在石小兵的身上，而是在姜来之前的那个电话。
“周……”
王海山细数了一下新闻人物，眼睛里的震惊，已经彻底变成了惊恐。
“好啦，就这么定了吧，改天我让王大炮带我去拜访你！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跟我的合伙人谈，你忙你的去吧！”石小兵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小兵老弟……额……不，石先生，咱们之间的合作，你定就行，什么条件我都能接受！”王海山真是恨不得立刻跪舔呀，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娇嫩的小妹妹，在午夜的小巷里，遇到了一群恶棍一般。
只不过，这小妹妹长的实在有点太过惨目忍睹一点罢了。
“大炮，不用这么客气嘛，还是叫我石小兵好啦！”石小兵看似没心没肺的咧了咧嘴。
“不敢不敢，石先生的名讳，我怎么敢直呼？”王海山的脑门上都渗出来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既然你不敢，那么我刚才说的那五千万……”石小兵故意拉长了声音。
“没问题，不就五千万嘛，就算是五个亿，我也绝对不含糊！”王海山斩钉截铁的说道。
“五个亿？你说的是真的吗？”石小兵眼睛一亮。
看着石小兵的表情，王海山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这牛逼吹的可真不是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