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施主,轮回皆过患啊,人在世间行走坐卧,莫不在消受福报,你吃的一粒米,你穿的一件衣服你挣得钱冥冥中都是有定数的,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有钱,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负债。这是由于前世的业力所决定的,布施,放生,修建寺庙一切的善行善事都是决定你今生命运的条件……”
“所以啊……遁入空门是你最好的选择,不要犹豫,此生的解脱就是这一生最大的追求。”
简凝气得不行,唐僧有你这么闹腾吗?一张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我去卧室,你跟到卧室说,我去洗手间,你就在洗手间外面说……
“很烦啦!”简凝抓了抓头发,人民教师也禁不起这样的摧残啊。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这“岸”字还没说完,简凝抄起一个锅铲,反手对着宁博的后脑勺就是一击。
哐当!
宁博愣了一下,依旧笔挺的站着。
简凝拿着锅铲欲哭无泪,这不符合设想啊……
宁博继续在简凝耳边道:“施主,佛祖曾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救人脱离轮回便是无边功德一件,贫僧虽然……”
“你嘴能不能停一下啊。”简凝美目瞪着宁博,手堵住耳洞。嘴碎啊……
宁博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施主虽然不喜欢,但贫僧还要说,俗话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但施主如此喜爱贫僧,贫僧万死不敢承受,唯有报答一图。”
简凝剜了宁博一眼,俏脸薄怒,合着你的报答就是让我斩断红尘去出家?真是谢谢了喔!
宁博刚要说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简凝也不管他了,从柜子里抽出一床被子,直接盖到了他的身上,准备回屋睡觉。可门刚关上,外面就嚎了起来。
我就是爱音乐别让我停下来
我就是爱唱歌呼吸这节拍
我的热情,是我的指南针
……
简凝蒙着被子,装作没有听到。心里在数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刚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传了过来。
“啊喔……”
接着更高亢的高音部分袭来
“啊喔唉”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简凝蒙着被子自我催眠。
“啊嘶得啊嘶得”
他喝醉了,喝醉了,你和一个醉鬼见识什么?简凝伸手在起伏不定胸口上扶了扶。
更加高亢的声音透过墙壁,戳破耳膜。
“啊啊啊啊……”
妈的!给你脸了是不?
简凝一脚蹬开被子,光着脚,操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台灯,风驰电掣般的拉开房门,柳眉倒竖,怒声喝道:“宁博,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手一扬,小台灯砸向宁博。俏脸气得泛红。
哐当!
宁博被一砸,眼前一黑,身子一抽,突然猛地睁开双眼。双手捂着耳朵,尖叫道:“不,我不听,我不听。”
朝着左边走走,又往右边走走,面露焦急,道:“孩子,谁看到我的孩子了?”
简凝一脸神经病的看着宁博。
只见他手摇着桌子,焦急问道:“我的孩子在哪里啊?”
问问电水壶,“大叔,你瞧见我家孩子了吗?”
倒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哭泣道:“孩子,妈妈没有用,把你弄丢了,尔豪,尔豪你在哪里?”
简凝双手捂脸,我这是遇到什么人了啊……
尔豪?请问可云你认识吗?
正哭笑不得之际,突然肩膀被人一摇,抬头一看宁博正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自己。“尓豪,尓豪!你是尓豪……”
我勒个去!
“……”我是个女的啊,大哥。
这是什么个情况。
宁博却从手腕上摘下手表,扬了扬,焦急的摇着简凝的肩膀,忙道:“狗尾巴草戒指,一只给你,一只给我……”
简凝身体一软,就要瘫倒在地。天啊,谁来收走这个神经病!
“尔康,尔康,我是夏紫薇啊!我是大明湖畔的夏紫薇啊,你还记得我吗?”宁博躺在简凝的腿上,双眼定定的瞧着她,嘴中说道。逆光中,简凝的轮廓柔美知性。
“我记得。”简凝生无可恋的回道。
“你是爱晴儿的对吗?你和她天生一对两小无猜。”宁博哼了一声颇为吃味。
简凝扶了扶额头,回道:“我只爱你。”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啊啊啊……蒙丹,我的蒙丹!”宁博坐起身子,双手扶住简凝白皙小巧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
“我是蒙丹。”简凝叹了口气。
宁博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觉得我不干净了?”
“不,你身上最香,最干净。”简凝的头被宁博的扳了回来,明眸看着宁博道。
宁博眼前一黑,身子一抽。
又来了……简凝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到这个时候,就要出幺蛾子!
宁博睁开双眼,惊恐的道:“美女,美女,我中毒了,求你……救救我!”语气有些结巴,显然惊恐至极。
“好,我救你。”简凝道。
宁博感激道:“谢谢。”说着,大手按住简凝,一张嘴就要往简凝白腻的俏脸上印。简凝急道:“你这么干什么?”语气有些惊慌。
“你说要救我的啊。”宁博眨巴了下眼,身体下压,又要往脸上吻。
“壮士!这位壮士……请等一等!”简凝挣扎着,头部挣扎着。
宁博停了下来,道:“怎么了?”好奇怪,这人!
“你中的什么毒?”简凝道。她的衣衫有些散了,上衣的扣子掉了两颗,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充满美感。
“春药。”宁博回道。
“你走,我不救!”简凝斩钉截铁道。
…………
夏天的天比冬天亮的早了许多,不过三点出头,天色已现。
“这是在哪?”宁博睁眼打量着四周,头还是有些隐痛。宿醉的感觉可真不咋地,他暗叹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有一层薄被。
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小宁哥可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在这点事情上伤了肝?
这里有些熟悉啊。宁博看着简单却不失格调的摆设,猛地一拍额头道:“这不是简老师的家吗?”
他皱了皱眉头,我怎么会在这?
昨天晚上的记忆慢慢浮现,想到自己在大马路上一阵干嚎,将出租车的车门给扯断了等等一系列事情,他眼角就忍不住一阵抽搐。
这他妈是一骑绝尘勇猛英明的小宁哥吗?活脱脱就是个二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