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还是让苟庆文打了电话。
苟庆文走了两步,来到一处角落,回头扫了一眼众人,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狞笑道:“一个都别想跑。”说着拨通了电话。
“是孙所长,我是老苟啊,我被你们的小警察拘住了,对方倒还堂而皇之的要走出去。”苟庆文眯着眼,拍了拍自己的脸,按捺住暴躁的情绪,一字一顿道:“你说,我这脸还有没有了?”
孙博啊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怒声道:“他怎么敢这么做?”说完脑子一转道:“那小子身后站着谁?”
苟庆文哼了一声道:“这事情你应该问你的下属,而不是问我。你那下属厉害的很啊,报了你的名号我们没有半点好处也就算了,身上可被打了伤。”
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一个所长连着片警都管不了。
孙博不悦的道:“把电话给他,我来和他谈。”
苟庆文呵了一声,用肩膀夹住手机,摸出香烟,用打火机点好,呼出一个烟圈,整理了下思绪,开口道:“对方连沙局长都不怕,瞅着你那下属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狗腿子样,应该是个大官。”
孙博沉默了一会,道:“大官?有多大?青城这一亩三分地什么人有什么样的人脉早就被摸得透了,估计就是个和沙局长平级的官罢了。”他话虽这么说,但脑袋却在飞速运转思索着。
苟庆文冷哼一声,道:“是吗?那现在呢?我和你下属去你的地盘蹲着?”
孙博不悦道:“你这话说的,可就是在打我的脸。我可是尽力了的。”
苟庆文声音有些急促尖锐,道:“尽力?我们可是在一条绳索的蚂蚱,一句尽力就能完事?”
“好了!”孙博吼了一句。苟庆文沉默了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孙博道:“你待着别动,我想办法。”说着顿了顿,询问道:“结果呢?你想怎么办。”
“怎么样?”苟庆文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很简单,把抓我的两个警察撤了,再把顶撞我的那个小子抓进来关个几年。”至于那两个女人,苟庆文眼里闪过一丝贪欲。
苟庆文的声音虽然小,但仔细听的话还是能隐约听到一些。赵清和小警察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小宁哥倒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是他的选择。不过要是赵清能听他的话,小宁哥会想办法保一保他,至于现在……
左曼和陶纸鸢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虽然说落井下石不好,但也分时候嘛。现在她们要任性,至于让宁博去做几年牢,她们没有听到。蔡莞苒则是有些同情的看着赵清和小警察,从头至尾,这两个警察也没做什么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事情,就这般被撸了帽子,有钱有权人的世界啊……
孙博道:“撤职的事情好办,但关人嘛。”他有些犹豫,事情的经过他都了解过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如此那关人嘛就有些困难。
“孙所长。”苟庆文沉声道:“事成之后,你放心我会为你多介绍几个让你发财的路子和人。”
挂了电话,孙博权衡利弊,咬了咬牙,从手机里翻出来个电话号码,他爸是做医生的,之前给一个病人家属开刀所拿来的资源,不过只能用一次,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打的,可苟庆文手里抓了他不少把柄,再者,他还想从他身上捞油水,自然就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电话等了许久才接通,紧接着传来一个略显沉闷的声音。
“陈叔叔,我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孙博不甘的说道,嘴里满是苦涩。
“喔?说来听听”对面似乎对他说的这个事情很感兴趣,这是他给孙博的一个承诺。
“我兄弟被人揍了,现在关在我的所里。”孙博有些愤怒的道。
“还有这事?”陈慈有些好笑,但好奇心也更加浓郁起来,自己的兄弟被人揍了,还关在自己的地盘?这打人的人是什么来头?然后他接下来需要考虑的是这人的背景深厚到什么地步,普通人不可能,那有些底气的人才会这么做。
那么是谁?
孙博补道:“沙局长已经出过面了。”
陈慈沉默了片刻,道:“小孙啊,我既然给过你承诺,那我自然会尽力帮你。但我不能保证帮到什么地步,毕竟……”他没说完。
孙博能领悟道。连忙道:“我知道,陈叔叔尽力就好。那我在这先谢谢了。”他虽然是这样说,但眼神里隐隐有了喜悦。
陈慈挂了电话,十指相交放在胸前,默默的想了一阵。这才拿起话柄拨出了个电话,详细的交代了一番,又嘱咐了处事的底线,这才批了四辆军用越野出去。
“还要等多久?”宁博不悦的挑了挑剑眉,虽说是夏季,青城的天在晚上确实有些凉了。只可惜宁博穿的是件T恤,不然直接就脱给媳妇了。
赵清跺了跺脚,既然都要摘帽子了,还怕个屌?对着宁博一咧嘴,道:“现在你们就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的宁博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只是拉住左曼的手,感觉有些凉气。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回家。
苟庆文哪里能让宁博一行人出去,他可是等着找回场子呢,登时一个健步跨到宁博前面,伸出双臂,挑衅般的抬了抬下巴,额头上的抬头纹清晰可见。对着宁博嘘了一声道:“现在想走可以啊,从我的胯下钻出去。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怎么样?”
宁博眼中的愤怒一闪而逝,挑了挑剑眉,刚要说话,左曼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走到小宁哥前面,顾盼神飞的对着苟庆文的裆部就是一脚,红唇微启,声音如玉落珠盘:“了个屁!”
苟庆文啊的一声惨叫,捂着裤裆蹲在地上,青筋暴突,额头上汗水连连。左曼是模特,腿部线条完美无缺,劈叉瑜伽样样在行,其中蕴含的力道可是不容小觑。
张梅连忙跑过来想扶起苟庆文,可被苟庆文一手推开。
在场的男人下意识的捂住裤裆,同时嘶了一声。小警官感觉看着自己的疼痛就重了好多。
媳妇,威武!小宁哥看了一眼自己媳妇,咧嘴一笑。怎么那泼妇踢人就让人无比想抽,自己媳妇踢人就觉得风情无限,英姿飒爽,威武霸气?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古人不欺我也。
陶纸鸢嬉笑一声,道:“你那一脚力道不错,颇得我的真传。”左曼莞尔,她可是个极护短的人,三番四次忍了张梅,可不代表她能忍了苟庆文对小宁哥的羞辱。
小宁哥感到胯间阴风阵阵,难道这踢裆撩阴脚是女性武功招式第一招?
三人说说笑笑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