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啊!他们竟然用警棍打人!王八蛋!王八蛋!”
“怎么办?怎么办!路都被封死了,除非里面的人出来,外面根本就进不去!这一群刽子手!快让他们住手啊!”
“马蛋!老子想砍死他们!!王八蛋!”
“没人去阻止吗?人都到哪里去了!靠啊,老子以后再他妈的不来瑞士了!别他妈的打老子同胞!日你麻辣戈壁!”
看台上,神州电视台。
赵阳一双眼睛里带着泪水,心中满是愤怒,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出不去进不来,他知道,那是仇恨和愤怒!
他是一个主持人,他不能冲出去跟他们站在一起,跟那些正在被殴打的人同胞们站在一起,就算他想去,他也没办法进到里面。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让这样的暴行,传到神州国。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神州雕刻代表团的团员们在安全护卫队的暴行中被围殴,我们的同胞,正在万里之外的瑞士主会场被围殴,他们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暴行,我们强烈的谴责,并且希望安全护卫队立即能够停止,接受调查!”
蒋志鹏不忍再看,他无比愤怒的砸了桌子,完全不管现在正在直播,“我日你老母,有事冲着老子来,别他妈的打代表团的人!你他妈的臭狗屎,放开那个女人,他妈的,他是个女人啊!”
“操你妈了个鄙!”
“放手!操你妈个蛋!”
“我他妈的让你放手,放手!”
直播室里都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他们算是精英和高学历高素质的人,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体现出来他们的素质。
他们狠狠的捶打这玻璃,流着泪,骂着脏话!
关悦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明天该她主持,今天她也没有闲着,来到这边,做一些准备工作,可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指甲都进了肉里,俏脸带泪。
“王八蛋!一群王八蛋!”
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郑梅的耳边充斥的全部都是同胞们的惨叫声和愤怒的声音,一片的哀嚎。他们被警棍砸下,有的被砸下还在抱着这些安全护卫队队员的大腿,为其他的人争取时间。
郑梅明天比赛,而且她还是代表团里仅有的三个女人之一,所以一些团员围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
当最后的保护者张恒被警棍砸到在地的时候,郑梅疯了。
痛!
刺骨彻骨的痛!
像是被数百颗洋葱熏了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地上。
她女儿都有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哭了。
“王八蛋!王八蛋!不要碰他们!不要碰他们!”
她叫骂着,结果发现原来他们根本就听不懂,该死的,早知道就和自己的女儿多学几句骂人的英语了!
这他妈的,多憋屈啊!
骂人别人还听不懂。
她朝着打张恒的那个安全护卫队队员冲过去,结果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武器,炮灰也不是这么当的啊!
郑梅四十多年的经验发挥了作用,她从脚上脱下来了鞋子。
这是一双厚底连根的鞋,她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全部听苏十林苏老的话,穿一双平底鞋。
她脱了鞋子,在那个安全护卫队队员扬起警棍打另一个雕刻团团员的时候,她也同样举起了鞋子,对着那个安全队队员重重的拍了下去!
“砰!”
虽然不是细的高跟鞋根,但是砸在人的脑袋上一样的疼,像是被杀猪的钉子钉了一下。
“啊——!”
这个安全队队员捂住了脑袋蹲了下来,五官扭曲,痛苦不已,“你这该死的婊子!”这个安全队员大叫一声,挥舞警棍,狠狠的砸在了郑梅的手上。
“啊——”郑梅惨叫了一声,高跟鞋掉到了地上。她的手,右手好像断了。
她这一次不能比赛了。
她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护在她身前的那些团员们。
“操你——麻痹!”郑梅高高的扬起左手的高跟鞋,狠狠的朝着这个安全队员的脸上掷去。
“砰!”
这个安全队员挥出了警棍,像是击打高尔夫球一样,一棒就把朝着自己而来的高跟鞋给打飞出去!
脑袋上的疼痛,让他本来就暴烈的情绪更加暴烈,疼痛也让他想要将这个给与他疼痛的女人以报复!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这个安全队员反手一棍子抽在了郑梅腿上的声音。
“啊——”
郑梅的腿吃痛,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至此,除了正在为苏十林和花月疗伤的小宁哥,神州雕刻代表团全员负伤!
安全队的队员们都在想,“哪一次的冲突不需要死人和伤人?何况这一次可不是他们挑起来的,就算要追究的话,关他们什么事?”
神州国内。
王钊狠狠的捶打着桌子,桌子上是他大滴大滴的泪珠。
他以为自己不会哭泣,但是,事实证明并不是!
他也会哭泣!
“狗日的王八蛋!他们怎么可以那样对待我们的同胞?怎么可以那样?!!”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都在无声的哭泣和悲伤。
这里面有一米八几的大汉,有已经有小孩的妇人,有还在上学的大学生,也有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在网吧里混日子的青年。
这一刻没有人在笑话任何一个人。
有的人跑到了网吧外面狠狠的大叫着,发泄着,有的人直接砸碎了电脑,键盘。
“王八蛋!一群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他们!”
若是之前还有神州的同胞怀疑花月他们使用了兴奋剂,所以并不发表任何看法,或者对那些为雕刻队队员抱不平的人嗤之以鼻。认为他们愚蠢。
但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揪着兴奋剂的事情不放。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打人,这样打人是不可以的!
里面有老人,有女人啊!
网吧的老板没有理会这些客人的动作,他正在流泪,嘴唇紧抿,口中喃喃道,“同胞,我的同胞!”
邱王奇已经将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如果刚才不过是一个略微脏乱的客厅的话,现在是十分脏乱,完全没办法下脚的家了。
就连液晶电视的屏幕都被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