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敢伤我萧家弟子,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萧明还没放完狠话,一把利剑迎面而来,没入右肩半寸,疼痛蔓延至全身。
叶轩集中精力御气,利剑仿佛来去自如的的飞龙,不到一分钟就割破对方八人的喉咙。
再耗下去,很可能全军覆没,萧明不甘心地喊道:“撤!”
仅存的四个人立即退到他身边,掩护他离去,五人皆向后一跃,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经过一场恶战,叶轩消耗不少真气,再追下去很可能遭到暗算。
“萧家的人武功稀松平常,逃跑和伏击倒是一流。”叶轩钻进布加迪威龙,调侃道。
火蝴蝶依然死命抱着九龙玉杯,愤愤不平道:“一千年前,萧家先祖背叛刺客联盟,投靠东瀛的武道世家,刻苦钻研忍术,忍术的精华就是逃命和埋伏。”
“哦,原来如此。”叶轩发动引擎,随后从储物箱中取出纱布和云南白药,递给火蝴蝶。
“先止血,包扎一下,结疤就不好了。”
“嗯,谢谢。”火蝴蝶用干净的纱布擦拭伤口,随后将云南白药洒到伤口处,简单包扎一下。
叶轩将车开得飞快,消耗这么多真气,他急需修养恢复。
一个多小时后,叶轩将车开回市区,火蝴蝶望着街边的路灯,笑道:“叶轩,你停一下车,我先走了。”
叶轩减慢车速,将车缓缓停在路边,火蝴蝶包好九龙玉杯,轻巧地下车,站在路灯下朝叶轩挥手,随后朝右面跑去,片刻后不见人影。
回家后,叶轩坐在床上,屏息凝神,按照《洗髓经》中的功法修练,一开始疲惫不堪,几个小时候才逐渐恢复精神。
翌日清晨,叶轩养足精神,下楼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完饭后,他想去珠宝行看看,还没坐上车,手机铃声就响了,打开界面一看,居然是韩柏岁的电话。
“喂,韩先生,你有事吗?。”叶轩冷淡地问。
“叶先生,求你救救我,我实在太难受,不然肯定到公汪洋大海擂台赛凑凑热闹。”韩柏岁有气无力地央求道。
叶轩这才想起来,公海擂台赛大佬云集,独缺炎城首富韩柏岁,之前他送的《洗髓经》货真价实,礼尚往来,自己也该还他一个人情。
“韩先生,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我能帮上忙,一定尽力帮你。”
韩柏岁哭诉道:“我十几年前得了风湿,吃了一卡车药,花了几千万医药费,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最近几天又复发,晚上睡不着,吃什么都不香。
前几天我本想求你看病,但听说你答应江老参加公海擂台赛,我不好意思打扰。”
叶轩宽慰道:“风湿而已,说不定针灸几次你就痊愈,我立刻去你家,你先准备一套银针。”
“好,你能来太好了。”韩柏岁仿佛看到一线曙光,激动地说。
为了兑现诺言,叶轩只好先到韩家,他并未去过韩家,但知道具体地址,开启导航后发动引擎。
韩家住在炎城有名的富人区金山小区,该小区内都是独栋别墅,叶轩根据语音提示,将车停在一栋欧式别墅前。
一个粉裙女孩儿站在白色大门前,朝他招手,此女正是韩雅。
叶轩赶紧下车,笑道:“你站住门口,看来这座城堡就是韩家。”
韩雅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娇俏道:“你喜欢这座城堡吗?喜欢的话,可以搬过来住,住多久都没关系。”
叶轩摇头讪笑道:“不用了,我家的别墅也很漂亮,而且我一个外人住进韩家,知道的夸你们盛情待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入赘韩家了。”
韩雅毫不掩饰对叶轩的欣赏,娇声道:“其实你愿意的话,入赘……不,联姻也不是不可能。”
韩柏岁病得不轻,脑子可没糊涂,一心想招叶轩这条潜龙为婿,而韩雅得知叶轩的本事后,对他也有好感,哪个女人不喜欢英勇能干的男人?
叶轩嘿嘿一笑,装傻道:“我这小门小户高攀不起炎城首富,何况我名草有主。”
韩雅略感失望,酸溜溜道:“我知道,你喜欢小寻,你们俩很般配。”
韩雅也是聪明人,明白死缠烂打没用,争取叶轩好感最有效的办法是先成为他的朋友,一来二去有了感情基础,取代慕容寻在叶轩心中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走进主宅,客厅内坐着四五个老头和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一看叶轩和韩雅并肩进来,众人俱是一惊。
韩雅兴致勃勃跑到大门口迎接神医,韩家的几个长辈还以为接来的是某位德高望重的医学专家,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毛头小子。
韩柏岁的三弟把嘴一撇,嗔怒道:“小雅,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够二十五,肯定不是神医。”
韩雅望着叶轩,眼神柔情似水,自豪道:“三叔,我怎么会搞错?前段时间,我曾亲眼见过叶先生的医术,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他多厉害。”
几个老头又是一番热议,一个灰衣老者打量叶轩,笑道:“小伙子,你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师从哪位名医?”
叶轩坦然地回道:“我自学过中医,对西医没什么研究,没拜过师傅。”
众人面面相觑,灰衣老者揶揄道:“虽说民间出高人,但乡野郎中往往靠不住,你有医师资格证吗?”
“没有。”
此言一出,几个老头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们本想见见韩柏岁吹嘘的神医,顺便和神医攀交情,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三无医生。
客厅内唯一的年轻人脸色比老头们还难看,老头们只是失望和蔑视,这年轻人看向叶轩的眼神中贮满浓郁的嫉妒。
原因无他,主要是他看出韩雅对叶轩有意思,而韩雅是他心怡的女人。
“叶先生,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为我表叔治病?他老人家可是炎城首富,万一身体有恙,你担待得起吗?”
此人名叫王凯,毕业于华夏最著名的医科大学,师从肿瘤科专家,父亲是韩柏岁的表兄弟,算起来是韩雅的表哥,但血缘不近,联姻绝对没问题。
而且他的出身容貌都不错,也算配得上韩雅,这些年来一直惦记着韩雅,没想到突然杀出个情敌叶轩,心里当然不好受。
叶轩剑眉微蹙,反问道:“他身体无恙,用得着我为他治病?而且是他请我来,不是我想来,你有什么问题去问他。”
王凯双目喷火,怒道:“臭小子,你算哪根葱,敢跟我这么说话?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还敢招摇撞骗?”
韩雅瞪了王凯一眼,警告道:“王凯,你客气点,叶轩可是我爹请来的客人。”
“小雅,我只是关心表叔的安危,你别生气,万一……”
韩雅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关心我爸,为什么不亲自治疗他的风湿病?”
王凯哭笑不得,“小雅,我是肿瘤科医生,很难跨行治疗风湿病。”
“既然你没能力帮他,就别阻碍其他人帮忙。”韩雅拉住叶轩的手上楼。
王凯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剁了叶轩那只手。
灰衣老头干笑两声,也跟着上楼,“你们年轻人少斗嘴,姐夫需要安静,叶先生行不行,一试便知,小凯你急什么?”
原来灰衣老头是韩柏岁的小舅子,王凯讪笑道:“二舅,你说的对,怪我性子急。”
韩雅带叶轩来到二楼靠左的一个房间,按了两下门铃,片刻之后,一个女佣打开门,打了声招呼,闪到一边让二人进去。
“爸,叶轩来了。”韩雅赶紧走到父亲床边,贴心的为其倒了一杯热水。
韩柏岁趴在床上,偏头看到叶轩,立即热泪盈眶,叫苦不迭,“叶先生,我总算把你盼来了,这几天我不人不鬼地活着,实在是辛苦。”
叶轩安抚道:“韩先生,别急,先跟我说说你的病史,一会儿我为你针灸。”
“年轻时操劳过度,不注意修养,十五年前去东城发货,阴雨连绵,我窝在火车上三天三夜,不这么拼,哪能挣下偌大的家业?”
叶轩一挥手,看向几个老头,“几位大爷,你们能不能帮韩先生脱下上衣,我一会儿针灸方便些。”
老头们都是韩柏岁的亲戚,为他脱上衣本就是分内之事,倒也不矫情,俩老头站到床边,小心翼翼为其褪下上衣。
尽管他们的动作很轻柔,韩柏岁依然疼得嗷嗷叫。
叶轩伸手按了按韩柏岁的后背,从他的叫声中判断出风湿的源头所在,方取来床头柜上的一套银针,先捏住三根银针,注入真气后分别将其插到神阙、气海、中庭三个穴道。
王凯见叶轩磨磨蹭蹭,本想出言讽刺,没想到叶轩一下找准背部的三个穴道,令他自愧不如,只好闭上嘴静观其变。
片刻之后,叶轩将十八根银针插到韩柏岁的十八个穴位上,随后连续不断地用炼气术为其疗伤,着实费了一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