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辉洗完澡,连浴袍都没披,直接哼着小曲走到床边,痴迷地看着江雨然的纤纤玉体,心火在顷刻间点燃,一双色手不由自主地向其探去。
“雨然,小美妞,我终于得到你了。”
他的手抚上江雨然娇俏的脸蛋,一路向下滑,即将触到胸前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一股旋风卷进屋中。
“怎么回事?”唐永辉吓了一跳,双手僵在空中,抬眼一看,一个男人挟风带电而来,正用怒火喷张的双眼死命瞪着他。
“叶轩,你怎么会在这里?”唐永辉惊愕地问,很快惊讶转为惊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向后一跌,抓起柜子上的水果刀比划着防身。
“怂货。”叶轩朝唐永辉吐了一口唾沫,目光扫过仅存寸缕的江雨然,一想到眼前的混蛋差一点毁了江雨然的清白,理智就荡然无存。
叶轩上前一步,一脚踢飞唐永辉握着的水果刀,旋即扼住他的喉咙,用力一捏,听到嘎嘣脆响才嫌恶地松开手。
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小背心已经被唐永辉这混蛋撕碎,还好外套完好无损。
叶轩赶紧捡起外套和长裤盖在江雨然的身上,紧接着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右肩上,为其输送真气。
江雨然面红耳赤,全身散发着动人的春情,得到真气的滋润后毒素渐消,缓缓睁开眼睛。
“雨然,没事了,我已经杀了唐永辉,你赶快穿好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江雨然看到叶轩后,先是一怔,然后发自本能地钻到他怀里,看到唐永辉的尸体后又感到一阵后怕,不安地说:“你杀了他?他家里不好惹,而且元崮在他们手上。”
叶轩揉了揉江雨然的秀发,安抚道:“别担心,出了事儿我顶着,你现在先穿好衣服。”
“嗯。”江雨然乖巧地点头,慌乱地穿衣服。
等她穿完衣服后,叶轩问:“他们把元崮带到哪儿去了?”
江雨然茫然无措地摇头,“我不知道,元崮在我之前昏迷,可能正在方九手上。”
叶轩灵机一动,吩咐道:“你现在给元崮打电话,如果是方九接听,让他把元崮带来换他家少爷。”
“嗯。”江雨然此时早已没了主意,完全按叶轩的吩咐行事。
元崮押着方九搜查了KTV的所有包厢,还被几个脾气不好的客人骂神经病,依然没找到江雨然,彻底失去耐性。
“砰!”
方九被元崮举起来,砸到冰冷而坚硬的墙壁上,摔得头破血流,忍不住高呼救命。
“混蛋,我家大小姐到底在哪儿?你再不说实话,我直接弄死你。”元崮抄起一个啤酒瓶,抵住方九的下巴,恶狠狠地威胁。
方九转了转眼珠,“他们俩当时真说去唱k,但保不准临时改变主意,不如我给辉少打电话,你也打电话问问江小姐。”
“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我家小姐分明是被你们绑架,这事儿没完。”
元崮刚想痛贬方九,裤兜的手机响了,点开一看,竟然是大小姐的电话。
他激动万分,赶紧接听,“小姐,您没事儿吧?”
“我还好,他们没为难你吧?”江雨然微愣,没想到元崮能接电话。
“方九这孙子想暗算我,现在已经被我制服,您在哪儿?”
江雨然回道:“我在楼上宾馆的607号房,你把方九带过来。”
“好,我马上过去。”元崮扔掉啤酒瓶,冷哼一声,拖着方九前往江雨然所在的客房。
到607门口后,元崮按了几下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
“叶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见叶轩站在门后,元崮只是吃惊,方九却吓得浑身战栗,恨不得变成蚂蚁逃走。
“刚巧我在附近买古董,用透视眼勘测,结果看到唐永辉打算侵犯雨然,赶紧跑来救她。”
元崮见江雨然安然无恙,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下。
唐永辉蜷缩着身体躺在床边,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半点生气。
“唐永辉怎么了?”元崮惊声问道。
“他已经死了。”叶轩轻描淡写地说。
方九原本想等叶轩杀了唐永辉,他再跑回唐家通风报信,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落入叶轩的魔掌。
叶轩按住方九的肩膀,喝问道:“唐永辉到底什么来头,你们这回几个人来的?”
方九唯唯诺诺,“辉少是江南省副省长的儿子,这次他只带我一个人来炎城玩。”
“呵呵,据我所知,唐鹤年膝下只有一女,从哪儿冒出来的儿子?而且唐家大少外出,不可能只带你一个狗腿,他到底是谁?”
方九双手微颤,深知说实话后九死一生,编一套谎话或许还能有机会逃脱。
“他……是唐家的远房亲戚,父亲曾靠唐家的威旺发财,现在父母双亡,给他留下几亿资产,但其实他和唐家关系没那么近。”
江雨然愕然,“那为什么徐叔叔特地叮嘱我照顾他?”
叶轩不满,“你怎么还跟徐汉东来往?”
江雨然垂下头,不敢还嘴。
“徐汉东在唐家也没什么份量,只拉拢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旁系亲戚。”
方九声音发颤,“你们可以和唐家谈判,只要给的条件优厚,唐家或许会帮忙掩饰。”
叶轩皱眉道:“你不是他的跟班吗?为什么这么说?”
“他对我不好,一直打我骂我,我巴不得他死,叶先生,我早听说过你的大名,一直敬佩你,想投在你门下,只是苦于没机会。”
叶轩斜眼笑道:“你想跟我可以,带着他的尸首跟唐家谈判,说清楚这小子凌辱雨然的事儿。”
“行。”方九吓得站立不稳,索性跪倒在地,心跳如雷,担心自己的命了结在叶轩手里。
叶轩又看了已经死透的唐永辉一眼,如果他真是无足轻重的唐家旁系血亲,或许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闹大了唐家面子上不好看,而叶轩身上还有天机局长和战龙荣誉军官的头衔,唐家想治罪也必须掂量一下轻重。
“雨然,你先给徐汉东打电话,向他简述此事,元崮,你找几个人带方九和这个死鬼回江南省。”
“是。”元崮立即打电话联络兄弟们。
翌日清晨,方九风尘仆仆,跪在唐家门口,满脸泪痕,看着好不可怜,引起不少人围观。
唐千山是退休的将军,几十年来,唐家依然住在军区大院,左邻右舍都是军队高官。
一位上校级别的大叔心生好奇,走过来问方九,“你为什么跪在这儿?”
“我对不起唐老,对不起唐家每一个人。”方九嚎啕大哭。
“哐啷”一声,唐家的铁门骤然打开。
唐千山带两个警卫快步走出,见王上校李司长等人聚在自家门口看热闹,立即挥手让警卫把方九扶到内宅。
唐千山提高声音,妄想粉饰太平,“这孩子是鹤年早年资助的一个山里娃,今天可能是考上研究生情绪激动,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军区高官们面面相觑,在唐家门口驻足好一会儿才离去。
“方九,你哭什么?”唐千山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跪在我家门口哭,是不是存心想把记者招来?”
“不是。”方九气喘吁吁地说,“辉少被叶轩杀了。”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炸地唐千山晕头转向。
唐永辉确实是唐家旁系子孙,七拐八拐叫他一声爷爷,按理说死了和他没多大关系。
但唐永辉却有个厉害的姐姐唐永晴,如果唐永晴追究此事,他根本担待不起。
世人都以为唐家的辉煌靠几个在军政界当官的人,殊不知这几个只是家族放在明面上的一枚棋子。
唐家真正厉害的人物轻易不出山,一出山肯定引起轩然大波。
唐永晴是天生的青凤修者,一出生就有丹田,因此受到家族长老的青睐,自幼随二长老唐建业在深山苦修,年方二十五,已经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永晴知道这事儿吗?”唐千山恍惚问道。
“爸,我跟你说件事儿,永辉想强来江雨然,被叶轩失手杀死。”徐汉东急匆匆冲下楼,向岳父禀告此事,看到跪地不起的方九后,更是一头雾水。
唐千山冷冷地瞥了女婿一眼,冷笑道:“你现在才告诉我――晚了,我已经知道永辉的死讯,关键是永晴能善罢甘休吗?”
方九道:“唐老,咱们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到叶轩和唐永辉身上,唐永晴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责问您。”
唐千山怒拍桌子,喝道:“哼,兔崽子,你自以为聪明,那好,你去跟永晴说,说到她满意为止,尸体现在何处?”
方九垂下头,战战兢兢道:“没有您的允许,我哪敢把尸体拉进来?尸体现在在越野车上,车停在小区外。”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尸体弄进来,再拖下去,被邻居们发现怎么办?”
“是。”方九这才站起来,揉揉麻木的膝盖,撒腿往外跑。
“爸,现在怎么办?”徐汉东方寸大乱。
唐千山喟然一叹,“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