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知道,那关于股份有多少的部分,我就不用多说了,我的妈妈,赵思敏女士,生前手中拥有纪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我的爸爸,纪光中手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一共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纪涵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
“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现在都在我手中了。“纪涵云淡风轻地开口,丢下了这个重磅炸弹。
满座皆惊!
除了从纪涵一个人过来参加这次股东大会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一切的纪光中。
“你……“最震惊的莫过于刚刚跳地最厉害的李董。
“怎么,不相信?“纪涵微笑,这才是她进门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向李董。
对视不过几秒,李董却从里面看到了这么多年来,就算在纪光中身上,都没有见到过的威慑力。
光是眼神,就能将人定在原地。
半步都挪不动。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份文件就被丢到了面前。
“这是纪氏目前的信用报告。“
股份的去向和主要人员分布以及一些其余的信息,一目了然。
李董皱着眉头,翻开这份文件,翻到第六页的时候,就看到了股东及出资信息这一栏。
序号排在第一的那个名字,赫然就是纪涵,出资比例上面也确确实实写着58%。
白纸黑字,刺目的很。
摆平了李董这个最大的刺儿头,一时之间,再没有反对的声音。
股东大会接下来的时间里,对于纪涵来说,几乎顺利地不可思议,相比之前拿下达墨科技来说。
除了面色灰白的纪光中和李董。
剩下的股东,手中的股份都在百分之十以下,他们只得到消息,注资的是星辰集团,虽然没有想到最后会是纪光中的女儿,但是能够借到星辰集团这个名头,就算最后证明了这笔资金跟星辰集团没什么关系,也至少说明纪涵跟星辰集团上层的关系不一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纪涵来当这个董事长,显然比纪光中要好得多。
毕竟,背靠星辰集团这座大山,什么事儿不好干?他们作为股东,只要分红多,赚得多,其余什么都好说。
如此,几乎是皆大欢喜。
纪涵从会议室走出来之后,纪光中追了上来。
“纪涵,我们谈谈!“
这回连小涵都不叫了,回到了在纪光中还没有想起来要求她之前的那个称呼,纪涵心里甚至有些莫名的暗爽。
再也不用被鸡皮疙瘩包围了。
“该谈的已经谈完了,纪先生。“纪涵淡淡开口。
“谈完了?什么叫谈完了?!纪涵,你骗我!“纪光中顾不得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怒不可遏!
“想要获得好处,怎么能不承担一点风险呢?“纪涵的语气仍然是老神在在。
“风险?这根本不是风险,这些都是你提前设计好的!“纪光中暴怒。
“不,这是老天不帮你!“纪涵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面向纪光中,低低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地,幸灾乐祸!
“纪涵!“纪光中面色已然变得十分狰狞,手已经高高挥起,下一秒就要打下去。
纪涵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冷冷看着他。
纪光中气得发抖,却极力保持冷静,“纪涵,你说,要怎样才能把这一切还给我?”
他是怒不可遏,骨子里却当了这么多年的商人。
就算是在这种恨不得把对方掐死的情况下,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还是要保住自己的利益。
纪涵冷冷一笑,“您年纪大了,也该退休了。”
说完转身就走,纪涵发誓,这是她能够给出的最温柔的答案。
纪光中再想找虐的话,她不敢保证不会把他气死。
细高跟慢悠悠而又极有规律地踏在光洁如新的瓷砖上,像是打火机开合的声音,一点一点地,让纪光中心里的火焰,蔓延。
纪涵,既然你要做的那么绝,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不就是傍上了星辰集团的总裁吗?爬的那么高,想要把我踹下地狱?
纪光中的眼神阴鸷无比。
不过是个男人的玩意儿罢了!还以为自己爬上了青云端?
纪涵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楼道里。
纪光中一个人留在原地,狼狈无比。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因为盛传的纪氏即将破产的消息,纪氏的不少员工都离职了,剩下没有离职的,也隔三差五旷工,所以开股东大会的这一层,基本上没有什么员工。
纪涵走出纪氏之后,就看到停在门口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跟这群人扯了这么久,她口渴的很,于是直接拿起雍景辰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
雍景辰俯身过去,服务极周到地为她系好了安全带。
“怎么样?还顺利吗?”
纪涵点点头,“还行。”说着放下了水杯。
“找职业经理人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纪涵摇摇头,“用你的人来管理我手下的企业,跟用牛刀杀鸡一个效果,浪费!”
“好。”纪涵向来有自己的主意,雍景辰尊重她的想法。
“不过接下来,我可能有的忙了!你那边要不要找个新的秘书?”纪涵挑了挑眉,故意问道。
下一秒,一个急刹车,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
纪涵的后脑被弹回座位上,眩晕了半秒。
纪涵本来只是打算随便撩一撩对方,却没有想到雍景辰这么大的反应。
“你打算离开?”雍景辰的声音冷的可怕。
纪涵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都泛着丝丝凉意。
上一秒还充斥着温情的车厢里,这会儿却冷如寒冬。
“……没,没有啊。”纪涵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最好是这样。”
雍景辰深邃如大海般的眸子,此时正牢牢攫住纪涵,像是已经布下了无形的天罗地网,让对方无处可逃。
纪涵突然有一种想要逃的冲动。
“你要是妄图离开,就要做好再也不会有自由的准备。”
声音低的宛若叹息,但在这个密闭的隔音极好的空间里,却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