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十分佩服叶奈奈,每次夸叶赫居然还能不带重样儿的,简直人才!
等到滔滔不绝终于夸完了之后,纪涵道,“你知道,月家什么路子么?”
她虽然能揪着一个人深挖下去,但是月家这种有传承的家族,势力盘根错节,自己查根本没有去问叶奈奈来得清楚。
“说起这个,我还真比你了解。”叶奈奈得意道,“月家祖上是御厨,自恃矜贵,所以在这种连锁餐厅遍地都是的时代,他们也就在各大一线城市开了几家私房菜,产业一点都不大,但是要说赚钱和人脉,却比那些连锁餐厅高大上了十倍百倍不止。”
纪涵敛了敛眸子,这种带着装逼性质、门槛奇高的地方,可不是连名流们都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面钻的地方么?毕竟能进去,从某些程度上讲,就代表着你是金字塔顶峰的那一部分。
“所以啊,这么些年来,月家在私底下积攒的人脉,不容小觑。”叶奈奈说这话的时候,十分严肃认真。
叶奈奈跟纪涵说话,向来都是嬉皮笑脸、逗趣搞怪的,像现在这么严肃的时候,可真是少见了。
“不过嘛……”叶奈奈话锋一转,“这种交情有的时候说起来很虚,跟雍家和叶家这种实打实的世家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纪涵当然明白叶奈奈话里的意思,月无瑕当然没有办法奈何雍家,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如果没有雍家的话,月无瑕要拿她纪涵开刀,却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看着好友突然沉肃起来的面容,叶奈奈清了清嗓子,“不过你怕她个鸟!就算雍景辰渣,这不还有我和我二哥么?我叶家也不是好惹的!”
纪涵已经习惯了叶奈奈三句话不离叶赫了,直接忽略掉这一点。
很快两人便结束掉了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一起去了一家美容院。
叶奈奈说,买买买是发泄,而做美容却是放松,她们发泄完了,也该放松了,毕竟不能因为贱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纪涵虽然享受这种悠闲的生活,却并不打算长期这么干下去。
最近,她频繁上论坛搞事情,那个名叫沙鹰的组织,又给她发了几封邀请的邮件,条件一次比一次开得诱人。
纪涵懒得理会,毕竟对方也找不到她。
不过,在这种时候上蹿下跳,纪涵倒是有些好奇这个组织的背景。
……
月无瑕经过一个多月的康复训练,身体倒是恢复了一些,虽然还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跑跑跳跳,但是努力正常走路,已经不是像一开始那样不可完成的事情了。
对于在雍景辰面前展现自己恢复正常了的身体,能够重新站在雍景辰身边这件事情,月无瑕十分期待。
可是,雍景辰却没有来。
准确的说——
雍景辰给母女两人开了VIP通道,自己等在车里。
月老太太见到雍景辰十分愤怒,咒骂他连去机场里面接人都不愿意,月无瑕也是一脸惨白,楚楚可怜的模样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心疼,只不过雍景辰并不属于这‘任何一个男人’中的一个。
雍景辰安坐在副驾驶上,不动如山地看着文件。
面对月老太太的咒骂,更是选择性无视。
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这两个人一眼。
月无瑕安抚了一下还在骂骂咧咧的月老太太,咬着唇看向前面的雍景辰,“景辰哥哥。”她欲言又止地开口。
“我能不能……能不能见一下宝宝?”她不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如是问道。
雍景辰终于有了反应,他将手中的文件一把关上,没有回头,却有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个孩子,与你无关。”
无比冷淡的声音,像是从冰层里取出来的话语, 让人胆寒。
月无瑕的身体有些发抖,看起来更可怜了,但是她依旧倔强地坚持说下去,“不管怎么说,那个孩子也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你不能……”
“停车!”月无瑕的话还没说完,飞羽便听到一声暴喝,反应十分迅速地靠边停下了车。
母女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刹车吓得一时间有些发懵。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下了车,送到了后面的车上了。
母女两人被送到了江淮医院,从头到尾都被安排地妥妥帖帖,只不过,雍景辰再没有露面过。
“这个没良心的!”月老太太咒骂,这些日子以来,她身上的那种老一代大家闺秀的气质,像是彻底泯灭掉了一样,时不时骂骂咧咧,更像是来自乡野的泼妇。
“妈,别说了。”月无瑕被吵得脑袋疼,她生了一个孩子,雍景辰对待她的态度却和七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差别。
月老太太一哽,却没再说下去。
而且,她昏迷的这七年里,雍景辰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气场更加强大了,越来越接近她心里那个,极度迷恋的样子了。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这个男人!
“妈,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雍景辰的现状,我们现在太被动。”月无瑕的声音沉肃,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
月老太太看着女儿终于振作起来的模样,心里一喜。
当年她有本事能剩下雍家的孩子,谁又能说她没有可能成为雍家的少夫人呢?
“好,好,我这就去!”
……
纪涵跟叶奈奈吃过晚餐就回家了。
却没想到家里有人比她回得更早。
“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家,我还不能回了?”雍景辰的语气是一种近乎赌气性质的无赖。
纪涵挑了挑眉,“这里是我家,你的在对面,这位先生,你走错了吧!”
“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家就是我家!”雍景辰说得理直气壮。
纪涵干脆懒得理他,这种耍无赖的行径,她要是还真认真下去,估计今天得没完没了了。
“你不是很忙么?”纪涵将包扔到茶几上,靠进软绵绵的单人沙发里,半眯着眼睛看人,水眸里透出丝丝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