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妤没有说话,只是含泪点头,回头看了看莫希情,强形逼回眼泪,冷目对着她问道:“姨娘,可否麻烦你,将大师请出来,本侯亲自问问他,本侯妖在何处?”
“大师已经离开……”
“是大师离开了,还是姨娘只想用流言来将韩瑾妤赶出王府?还有,那个母妃圈养的男人,你要怎么解释与父王……”
莫希情哪里会想到,韩瑾妤这会还有心情与她对峙,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想过欧阳清城能醒来,所以这会真心的慌乱了。
“表妹,你说,我听着。”
欧阳清城似笑非笑地扶着慕雅萱一同看着莫希情。
“呵呵,表哥,也许是误会,真的……”莫希情缴着帕子,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
“误会吗?那就误会到底好了!陈尤召告全族人,本王要开祀堂,除名!”
“王爷,你不能这么做?”莫希情一下子急了,这是想将她平妻的份位拿掉啊,她与姨母辛苦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让这事发生?
再说,那样子的话,戬儿就是庶子,庶子还怎么去挣王位?
“这些证据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听信谣言,制造谣言,污蔑王妃,表妹,但但一条,我就可以废了你!”
“没有没有,表哥,真的是误会……”
“误会?怎么死了这么多人,你就知道是误会了吗?你这借口也太牵强了些吧?陈尤,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欧阳清城再没理她,转身抱起慕雅萱,叫上韩瑾妤离开了这个让人做呕的院子。
身后是莫希情恶毒的目光……
跟着回到正房,欧阳清城眉头微促的看着韩瑾妤,“瑾儿,你的炸弹哪里来的?”
韩瑾妤就将在大齐的事说了一遍,包括欧阳漓掉下悬崖,最近两府的处境,以及欧阳戬昏迷不醒!
不时的慕雅萱在一旁补充几句。
欧阳清城一边听着一边在屋内圈了两圈,“瑾儿,年前太上皇与我说了一些事情,所以对于六皇子继位,我虽然有些疑问,可太上皇允了,我也不能说什么,但是以我对六皇子的了解,他不应该能做出这种事,而且前后性情何以反差这么大?”
“表哥以前处处以百姓为先,就算是对我,他也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相公说他看瑾儿的目光不对,可瑾儿觉得即便表哥对瑾儿有些想法,他也不会做出这般伤人的举动,可现在做了,瑾儿真心难受,真心想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怎么红通通的一颗心就变成了黑的!”韩瑾妤咬着下唇说着。
“是的,父王也觉得不对……这样,皇上的事,父王来想办法,这些日子你不要再去跑什么,好好的在府中休养,不看别的,就看漓儿对你的心,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其它的事,都交给父王来办吧!”欧阳清城说完,就叫人将韩瑾妤的东西从世子院子里搬出来,就送到了主院中。
“这……父王,不用这么麻烦……”韩瑾妤怎么能住在这里,这不是打扰一对老夫老妻却又新的要命的夫妻吗?
“你那院子现在也住不了人,而且你在这边,我照看起来也容易些。唉,我是对戬儿不公了些,可那是因为我真心的喜欢不起来他,就算他处处做到最好,我也不能将他与漓儿相提并论,可那个孩子性子不坏,这般行事,只能说受到了强大的诱惑,人心真的没有太满足的时候……”
“……”慕雅萱听了他的话什么也没说,到是韩瑾妤听后眉头微微的促了起来。
老王妃死也要将莫希情抬成平妻,死也要让欧阳戬当世子妃,只是可惜她没有那个命等到这个时候,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相公说,当年父王是因为饭菜中被下了药,才会与莫希情有了首尾……
可是,被下了药的话,是什么药呢?
一想到过年的时候,小月看到的那一幕,韩瑾妤的心,就咯噔一下……
会不会又是一个假像?
“父王……”
“嗯?”
“呃……没事,瑾儿先下去了,您与母妃好好休息一下……”韩瑾妤要怎么问,这人是王爷,还是自己的公公,她是真心没法问出口。
“瑾儿,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呃……”韩瑾妤是没有想到欧阳清城会这般的说,可她真心问不出口。
倒是慕雅萱接过了话,“阿城,当年老王妃将你与表妹做成对,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与她有过首尾吗?怎么就那般的巧合,一次就有了身子……”
慕雅萱也是由欧阳清城刚刚的话中想到了。
而且欧阳清城是怎么醒的,她一开始虽然没有多想,不代表这三日来还不去想。
若说府中有欧阳清城的女儿,那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可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欧阳清城的亲娘!
而这府中,老王妃已经死去多年,那唯一剩下的也就是汪姨娘了,难不成其实汪姨娘才是王爷的亲娘?
所以,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欧阳清城从来没有讨厌过她,而那位姨奶奶又对欧阳漓特别喜欢的原因了。
欧阳清城皱眉,那种事情当着儿媳妇的面,也确实说不出口,所以韩瑾妤听完了慕雅萱的问话,也没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看着韩瑾妤离开,欧阳清城才对慕雅萱说:“萱儿,我说了你不要再不理我……”
“你说,我即已原谅了你,就不会去揭你的伤口,瑾儿说的对,发生那种事,其实最难过的不是我,而是你!”慕雅萱看着这张俊颜,成熟稳重又不失儒雅,全身的气质,对比二十年前,只有更加吸引女人的目光,却没有减少一分。
若他真的是一个负心的男人,那么这么多年来,他岂不是早就收了满院子的春色,又何以夜夜偷着爬上自己的床?
慕雅萱那句:最难过的不是我,而是你……狠狠的撞上了欧阳清城的心。
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委屈一下子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欧阳清城挺拨的身子,瞬间僵住了。苦涩的泪水竟在这个神一样的男人眼中润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