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冥也就是司马子绍看着那人,心下一紧,当日他拿着皇上的信物找到了自己躲了起来,可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明珠太监?”司马流云低呼一下,当日发生宫变前,李明珠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看着那个金黄的东西,司马流云的心沉了下来,随后却咧开了嘴笑了,皇位,皇位,呵呵,为了皇位自己哪怕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如父皇心中的那个人!
一直,他都知道皇上是真的不喜欢他,可却总叫自己进宫,他就知道,皇上看他的目光不对,哪怕韩瑾妤当日说皇上心中有他,而只有他自己知道,皇上不是在看他!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那李明珠打开圣旨刚刚宣读,却见司马子绍,忽然拿出了匕首,毫不迟疑的划在了自己的脸上……
血,瞬间四散飞去……
“子绍……”
皇上大叫,心,却痛的无以腹加,这皇位真的就叫你这般的厌恶吗?
而宇文麟更是震惊于他对自己的狠,竟这般毁了容貌!
太监李明珠都傻了,看着那四处飞溅的鲜血,尤其那血还喷到了圣旨上,李明珠心沉了。
“不要再念了!父皇,子绍敬您,爱您,可这皇位,子绍却是坐不得的!若您还想看到儿子,就不要逼我!”司马子绍倔强的说道。
“你,你,你真是枉废为父的一番苦心!”司马霸天看着那脸上外番的血肉,心下无比震撼!
司马流云是第一次看到司马子绍,可却震惊于两人的相似,忽然心下顿时就明了了原因,难怪娘活着的时候看着自己明明是笑,却时不时的会流下眼泪……
因为她在想另一个孩子!
“流云,你励志做一个好皇上,那就别让百姓失望。父皇,当年,司马子绍早夭,那么也没有必要让他再活回来,您就当子绍早就死了吧,看到流云的蛊解了,儿子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儿子要去过自己的生活……”说完,司马子绍站了起来,突然出手,将李明珠手中的圣旨抢了过来,扔到空中,匕首往上,眨眼间,圣旨成了片片细雨。
司马子绍纵身一跃离开了皇宫。
宇文麟拍拍司马流云,将药瓶放在他的手中,“每天服一粒,再撵碎一粒外敷,记得,每天都要换药,我走了……”
太上皇的寝宫里,一时安静下来,静的似乎落根针都能听到……
好半响过后,司马霸天叹了一口气,“流云,那就好好的当你的皇上吧!”说完,司马霸天走回床上,慢慢倒了下去,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司马流云跪在了他的身边,双手撑地,磕了三个响头,“儿臣尊旨!”
韩瑾妤被欧阳漓抱走,宫里后面发生的事,她根本不知道,“放我下来,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走,万一他挺不过去……”
“你真是白操心,没看到幽都一点不紧张吗,还傻了吧叽的往前凑。回府,好好睡觉,过段时间会有大事发生,你要养足了精神!”欧阳漓无耐的叹息一下,对媳妇,他是一丝脾气也发不出来。
“也对哦,幽一点都没紧张,为什么?”韩瑾妤问了个最白痴的问题。
“咳,嫂子,那就说明,那小子他没有生命危险呗……”
肖翼轻咳一下,接过了话。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吧……”欧阳漓瞪了他一眼,随后停了下来,看着他,似笑非笑,“你小子行啊,什么热闹都能凑!怎么听说你想娶媳妇了?”
对于欧阳漓那突然扯远的话题,肖翼心下一颤,坏了!
“师兄,那个,那个……”
“我没回来,我还在悬崖下,没时间参加你的婚礼!”
欧阳漓心道,小子,你想娶媳妇,你就等着吧!
肖翼想大叫,可是看着欧阳漓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伸手挠挠头,“师兄,别的,你看,你倒是夜夜软香在怀,日日美人在伴,你要也为兄弟考虑一下嘛,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小女人,你不会让兄弟只能看着却不能吃吧?”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想吃就吃罗?”
“师兄,你是想要嫂子劈了我,还是想要兄弟我被泪水淹死啊!别的,别的,师弟错了还不行吗,为着今天晚上的私自行动向你道歉行吗?”
“不好意思啊,你嫂子睡了,我走了,你的事自己解决吧!”欧阳漓一低头发现怀里的小女人竟睡着了。
看着那脖子上的青紫,欧阳漓真心想揍司马流云一顿!
看着欧阳漓远去的背影,还好还好,过了这个村,师兄的火就消了,不过,小嫂子胆子还真不小,竟然只身上前,要知道,失了理智的男人是最可怕的,可是……
肖翼再次挠了挠头,好像那皇上的心里,真真的爱惨了小嫂子啊!
师兄这情敌,身份可不简单啊,你说这以后若是师兄寻个花问个柳,这小嫂子一怒之下,还不把他踹了,然后直接进宫,天啊!
肖翼摇了摇头,师兄,您自求多福!
——
第二日清早起来,韩瑾妤看着镜子中,自己这脖子上的颜色淡了一些,想来昨天晚上欧阳漓是给她上了药了,可是,却仍像个调色盘一样,叹了口气,“水心,给我找条丝巾出来……”
看着韩瑾妤那受伤的脖子,水心是一脸的心痛,“世子妃,您,您这到底做了什么,受了这般的罪?”
“嘘……别吵,我不是没事吗。对了,今天给你们几个放假,想去玩也好,回家看看老子娘亲都行!”韩瑾妤笑了笑,把水心与春儿张妈扔在府里许久了,打算今天放他们几个的假,尤其过了大半年了,也应该要张妈回家去看看了。
“世子妃!”水心看着韩瑾妤一张不太在乎的脸,气的直跺脚,“都是个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的不注意危险啊!不行回头我得问问小月,她是怎么侍候的……”
“好了,好了,我下回注意还不行吗,你再念下去,太阳落山了。”韩瑾妤推她一把,让她去找丝巾,韩瑾妤想,在大齐的时候,欧阳漓剪的那块细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