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这丫头,才是真心的坏,真当我没看到那茶水里你放了点东西吗?”小荷好笑的接过了珠子,又串回自己腰间香囊的络子上。
“哪里嘛,都是之前学的一点皮毛。”春儿脸微微的红了一下。
这时,韩瑾妤才带着三人回来。
“走了?”
小荷嘴撇撇未吱声,只点点头。
“你们辛苦了!”韩瑾妤拍拍两个丫头的肩膀,“这个月的月奉,加一倍,至于小月与心和张妈,减一半……”
“啊……”三人张大了嘴,“为什么?”小月忍不住的问着。
“不为什么,我高兴!”韩瑾妤说完,抿嘴一笑,向前院书房走去。
唔,好久没有捉弄身边的几个奴才了,这感觉,还真是舒坦!
当然,若是没有感觉到心头那啃食般钻心的疼痛,那会更好!
韩瑾妤将这之前与欧阳漓查到的一点东西告诉了欧阳清城,欧阳清城在书案前走了几步,最后停下来道,“这么说,漓儿身上的毒,有前皇后的份了!”
“就算没有她的份,她也一定知道那毒是谁下的。不然,她何以能让相公体内的蛊毒提前发作,而且她还用蛊控制了表哥,儿媳觉得,素秀一个人是做不了这般多的,面上看着,她似乎与缅越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瑾儿觉得,不是这般的简单,加上东瀛忍者的出现,似乎有一张大网罩在这片陆地上……”
“今儿个早朝后皇上单独召了我过去,不想竟是去见太上皇,太上皇说,素秀现在被迷心蛊反噬,身体极度虚弱,想抓她容易,所以现在就要找出她藏身的地点……”
“嗯,儿媳猜想如兰一定是知道她的藏身所在,所以,把如兰交给我吧……”
韩瑾妤说完,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眼睛里闪着誓在必得的笑意。
“那就交给你……瑾儿,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老王妃其实是素秀的远房表姨。”自从醒来后,欧阳清城就没有再唤过母妃而改了口称呼为老王妃,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生母到底是何人,他现在再清楚不过了。
韩瑾妤眼睛都睁大了,素秀与老王妃是亲戚?那素秀知道欧阳漓体内的毒,那老王妃岂会不知?
还没等韩瑾妤说话,欧阳清城接着道,“你刚才说素秀能引发漓儿身上的毒,所以……不得不让我往老王妃的身上想去!”
欧阳清城说完这话,叹了一口气,可是韩瑾妤心底的震憾却不能用言语表达,八岁的孩子,你一个当祖母的怎么能下得了手?
你的心到底有多恨,才让你下了这般的狠心,去对付一个孩子?
呵呵,难怪呢,她到死都逼着欧阳清城将莫氏抬成平妻,然后又逼着将世子之位传给欧阳戬,因为那个欧阳戬才是她正宗的嫡孙!
只是可惜了,她没有那个命等到欧阳戬承爵!
当然,她就算是活着也不可能看到这一天!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引出戬儿的生父!”欧阳清城一手扶上书案渐渐的捏成了拳头,而眼睛却看向了窗外。
韩瑾妤心下微酸,一个男人,承认自己养了近二十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是当着儿媳的面承认,这,要有多大的勇气!
“阿城,滴血认亲!”不想慕雅萱直接走了进来,接过了欧阳清城的话。
两人同时转过了头,看到慕雅萱一脸的悲愤!
“呵呵,我真的很傻不是吗?既然爱你就应该相信你,可不想你一句‘三个月前我破了府中表妹的身子’我就彻底的放弃了你,其实是我傻,真的,那戬儿长的跟你一点都不像,身高不像,眉眼无一处相似,呵呵,想汪姨娘不说长的有多美,可至少比当年的王妃耐看,而且,当年老王爷长相英俊非凡,你又集两人的优点,可二房三房却长的都偏向于老王妃,呵呵,阿城,我们都傻了,被她玩在股掌之间几十年……”
慕雅萱显然是听到了欧阳清城的话,所以走进来,主动握上了欧阳清城的双手,说的咬牙切齿,眼里是浓浓的恨意,显然,她也想到欧阳漓身上的毒应该是老王妃下的了。
“只是大禹向来承袭的是传嫡不传长,老王妃因何要废这么多事?”毕竟当年欧阳清城的出生也只能说是老王爷的长子并不是嫡子,她怕什么?韩瑾妤轻轻地问了出来,因为她想不通!
慕雅萱道,“我记得太后当年说过,固王妃的上位并不光彩,至于原因太后未说,而我也只是一个小辈不好去多问,后来又因她多年不生养,所以彼时的老王爷便有废她之意,不想那个时候就突然传出她怀有身孕的消息了。”
韩瑾妤未再说话,也算是明白了老王妃的意图,便退了出去,将这里交给了固王夫妻。
之前将几人联系在一些,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不少了,全部穿在一起,而这一切的目的,不过为了一个“利”字,一个“权”字。
老王妃这般做,无外乎就是贪恋权势。
可也就是因为汪氏纯善,没有她那般多的心眼,才会被她偷龙转凤,这也就更能说明,为什么,她不喜欢欧阳清城的原因了。
因为看到欧阳清城,她心里就会发堵,所以她不喜欢他,连带的,她也不会喜欢欧阳漓。
更何况,当年欧阳清城就占了她儿子的位置,所以在没有办法的前提下,只能将目光移到下一辈的身上。
欧阳清城大婚后,再给他弄一个孩子,还要在慕雅萱之前,然后再行后面的计划……
一切似乎都是那般的顺理成章了。
韩瑾妤咋舌,可以将计划进行这么多年,她的心,还真是够变态的了!
从书房出来后,小月憋了一脸笑迎了上来,告诉韩瑾妤,说风回来了。
韩瑾妤眼睛一亮,好戏上演,一摆手:“走,去牢房。”
——
如兰看到去而复还还一脸笑意的韩瑾妤,心莫名的颤了一下,可随后只是狠狠的盯着她,似乎想用眼睛将韩瑾妤凌迟一般。
“如果我怕你这样的眼神,我又怎么还能活到今天?所以如兰,你真心不用这样看我,其实我与你之间本无仇,但却是你自己打破了局,别忘了,你曾经将我掠走过,所以该恨的那个人是我!”
“呵呵,可你不是没事吗……”
“我没事,并不是因为你善良,而是因为你蠢!”韩瑾妤坐到沈山给准备的椅子上,媚眼一挑,无尽嘲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