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有些事并不是强求就能求来的。”说完话司马澜暗自蹙起了眉头,这几个夜里,她总是能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人在看着她,而且她竟可以感受到那人心底的酸,心底的痛,到底是什么人呢?
韩瑾妤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咬咬牙,这事必须要她配合,不然,真的出了府,她再不愿呢?
“娘,实话与你说,他回来了,我上次去大齐接回来的!”
“咣当!”
司马澜手中的书,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她这辈子就没想过有那么一天,可以与他再次相遇!
韩瑾妤看着她的样子,继续说,“娘,原来我与他长的是那般的像啊,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认了他,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
司马澜已不能成言,只是很认真的听着韩瑾妤的话,脑子里则想起这几个晚上,她的感觉,难道是他吗?
所以自己能感觉到他心中的苦,心中的酸?
“娘,他一直未娶,他也未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哪怕大齐大公主齐曼莎将他折磨的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可他宁可自损,都没有从了她。所以,这个东西给你,你若想好了,吃了便是,一切女儿都会给您办的妥当,不会让人看出任何端倪!”说完,韩瑾妤将袖袋中的瓶子递给了她。
这是之前她与幽要的。
司马澜捏着那瓶子,手就一直抖啊抖啊,就连韩瑾妤离开了,她都不知道。
但是她却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今天晚上,定要看看那人是不是他!
而且此时有些东西也不得不让她去想,毕竟,当初有人告诉她,流白流墨并不是皇上送与她的暗卫!
想到此,司马澜拍了拍手,流白流黑现身。
“他回来了是吗?”
司马澜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着。
流白流墨对视一眼,将军回来这么久,公主却是此时才知道,而且刚刚是大小姐来过,那么,显然是大小姐告诉了她,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去隐瞒了,于是两人齐齐点头。
“那么,这几个晚上,我房里出现的人,也是他了!”司马澜暗道自己笨,若是其它人,流白几人又怎么会允许他进到屋里?
两人还是点头,瞒不了,只能承认!
司马澜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不许告诉他。”
流白本来还想着一会去告诉将军呢,结果公主一句话,打破了他的想法,只好点头。
流白流墨离开,司马澜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是爱而得不到的思念,另一方面则是身份上的束缚,她要怎么办?
爱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现在在得知他活的很好,又回到大禹的消息,自己竟然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走了。
无尽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心头直叫着他的名子,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沉沉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种伤,那种痛,让她睁着一双大眼,向屋里寻去,直到看到床边帷幕下的一双脚,司马澜再也忍不住了,揭开被子一下冲过去,连同帷幕一起将人抱住。
头,深深的埋在那人的怀里。
花木清震惊的无加以复,动都不敢动一下。
“木清,你的心好狠,好狠!”
压抑的哭声,灼痛了花木清那刚毅的心!
百炼成钢绕指柔,再钢强的男人再面对心心念念之人,又怎能忍下!
隔着那帷幕,花木清垂下了头,擒住了想了念了十几年的红唇!
……
当欧阳清城带着慕雅萱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一天,他带着慕雅萱去了郊外庄园,像一对年轻的夫妻一样,陷入了深深的爱河中不可自拔!
可当晚上回到王府,听到沈田的话后,欧阳清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死小子,跟老子杠上了是不是,给老子等着。
可是,欧阳清城心硬,慕雅萱又怎么能陪着他硬着,那欧阳漓就是她心头的肉,这二十年若不是有他,她哪里还会留在王府?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慕雅萱拉着欧阳清城就来了侯府了。
这天正好是朝休,不用去上朝,但是,欧阳漓却要去步兵营,只不过不用那般的早,这会儿,父子俩个正大眼瞪小眼,比谁的眼睛大呢。
慕雅萱才不管呢,不把孩子们接回去,她也不走了!
而此时的她,正向司马澜的屋子走去。
可当看到双眼红肿的司马澜,她还是愣了一下,上前拥住她,“你这是怎么了?”
司马澜能说她这是高兴的吗?
“萱姐姐,他活着回来了!”司马澜只一句话,那泪,又流了下来。
慕雅萱一怔,他?花木清!
可是心中竟然有些勾勒不出他的模样了!
只要一想,心中的影子就与欧阳清城的身姿重叠在一起了。
拥着司马澜,慕雅萱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了,哪怕是看着瑾儿,我亦想不起他的模样!心下所有的身影都变成了清城啊!”
“萱姐姐,现在过的很幸福,澜儿很羡慕!”司马澜坐直了身子,笑了一下。
“别羡慕,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他既然回来了,你也得为自己打算了。”慕雅萱劝着,此时的她,是真心的希望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虽然压力大了一些,可是,只要两个人的心坚定下来,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萱姐姐,我能吗?我还能吗?不说我大长公主的身份,就是这侯夫人的身份,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能给流云的脸上抹黑吗?更不要说流云从小就在我的身边长大!”
司马澜的情况与慕雅萱是不同的,人家本就是夫妻两人,可是她呢,她要如何走出这个困局!
除非是她死了!
“事在人为,咱们慢慢想,总有一个法子的!”慕雅萱心中也明白她的顾虑。
确实,她若一意孤行,丢的也是皇家的脸!
慕雅萱眉头深锁,“澜儿,可有与瑾儿商量?”
司马澜摇了摇头,“那孩子只是给了我这个东西,说我想好了就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