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吗?也是,你这样子,扎人堆儿里,还以为是男的,太平了。”
萧萧脸色黑了黑,重重的将手里的洒壶放到地上,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丫头,生气了?”
萧焱厚着脸皮追上来。
“我说的是事实,你看你这里,还没有我的胸肌大,以后可要多吃点木瓜。”
萧萧转过身,咬着牙,低声道,
“你个臭流-氓!别跟着我!”
“丫头,我是你哥哥,你太不尊重长辈了。”
“……”
难得的暑假,却让萧萧烦透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开学,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讨厌鬼!
萧萧的养母是萧焱父亲的同胞妹妹,萧萧的养父只是c市一个小小的副部级干部,父亲娶了萧家的女儿萧妍真,萧妍真身体不好,不能生养,几年后,才收养了了她,这件事他们也没有瞒着萧萧,所以很小的时候,萧萧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她不可以轻易向父母撒娇,也不能随便任性,她能做的,只是一个让父母都觉得懂事的女孩儿。
萧萧的养父是入赘到萧家的,所以她姓萧。
其实相比较来说,萧萧跟养父的关系要更好一些,养父虽然性子软弱了点,但是人很温和,养母是萧家唯一的女儿,难免多了些高高在上的难亲近之感,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萧萧跟萧妍真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如果不是养父去世,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萧妍真这么亲近。
疏离感一旦产生,就很难消弭,所以有什么难处,萧萧也不会轻易跟萧妍真说,而萧妍真更是不会操这个心,就连她进了学校的特优班,萧妍真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特优班的学费要比普通班,多出来一倍。
萧萧张不开哪个嘴跟她要,所以现在除了烦萧焱,还有就是下半年的学费。
“丫头,我带你出去玩吧, 云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这些年我也没时间去,不然咱俩结个伴儿一起去玩玩?”
“我才不跟你一起!”
萧萧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她才不要跟小流-氓在一起,嘴巴坏的要命!
“丫头,你这嫌弃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萧焱无语道,
“我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记恨这么久吗?”
萧焱这么死皮赖脸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还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去酒吧喝了痛快,奈何老爷子看得太紧,不拉着这个小丫头片子做挡箭牌,他出不去呀。
“我没记恨,我就是不想跟你说话。”
萧萧哼了一声,加快了步子。
“我给你钱,你陪我去行吗?”
萧焱实在是无奈了,直接来了这么一句,结果萧萧一下子顿住了步子,扭过头狐疑的看着他。
萧焱一见有戏,连忙道,
“你看,萧哥还不容易放个假,想回来跟兄弟们聚一聚,结果老爷子看得那么紧,丫头是个好学生,你陪我出去,老爷子肯定不会怀疑,这么着,一晚上一千,给你开学当零花钱行吗?”
报名费只需要三千,自己陪萧焱去三晚上不就全都赚回来了,萧萧心动了,可同样也心虚。
她咳了一声道,
“你要去哪儿?”
“k歌。”
“啪 ——”
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了萧萧的回忆,她慌忙将相框藏到箱子里,起身就朝着声源出跑去。
那声音是萧焱房间发出来了的,萧萧站到门口顿了一下,才伸手敲了敲门。
“笃笃 ”
萧焱正在弯腰捡地上的碎片,听见敲门声,手指顿了一下,起身开了门。
门一开,两个人都怔住了,萧萧以为他会问一声是谁才来开门的,没想到直接就……
“有事吗?”
萧焱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问了一句。
萧萧有些尴尬,低着头说,
“我刚刚听见你房间有响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一下……”
萧焱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萧萧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抱歉,打扰了。”
这种令人窒息的地方,让萧萧有些难受,她艰涩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打算离开,萧焱淡漠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楼下再拿瓶药上来,刚刚拿一瓶被我打碎了。”
萧萧一怔,萧焱已经回房间了,她看着房间里弯腰收拾玻璃碴子的男人,垂了一下眼帘,转身离开。
楼下跟王
嫂说明了一下情况,王嫂就取了一瓶药重新教给她,并且盯着她,一定要看着萧焱包扎好,因为他总是喜欢摔药瓶。
萧萧愣了一下。
“不是无意打碎的吗?”
王嫂叹了口气。
“先生最讨厌受伤,也最不喜欢上药,摔碎药瓶很正常。”
萧萧听完,脸色白了白,拿着药瓶,说了声谢谢,转身上了楼,但是脚步却一直虚飘飘的。
“笃笃 ”
“进来吧。”
萧萧推开门,萧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左手还夹着一根烟,电视机前,已经烟雾袅袅了。
她脚步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他一眼,才缓缓走过去,弯腰将药瓶放到桌上。
萧焱没看她,也没说话。
几秒钟之后,萧萧沙哑的开口,
“我帮你上药吧。”
萧焱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伸出受伤的右手。
萧萧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上的纱布解开,纱布上渗透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有些棉也絮黏到了伤口上。
萧萧皱了皱眉,拿着棉签蘸上酒精,低声道,
“忍着点,我帮你清洗一下伤口。”
萧焱依旧没说话。
萧萧也不敢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帮他清洗伤口,掌心的血迹一点点被洗掉,露出了有些狰狞的伤口,萧萧的心紧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拿过药粉一点点洒上去,拿着药棉固定。
她看着伤口,萧焱却在看着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快六年了,当初那个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想起那些年的事情,总觉得好像上一辈子似的,想想觉得可悲可笑,他自诩了解女人,却被自己最爱的女人伤的体无完肤,他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当年能那么狠心的甩了他,既然甩了他,为什么又要生下这个孩子?他想不通,也不想想了,他也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既然这一次,是她自己送上门,那他就绝不会再放她走。
“好了。”
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