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一直都找,没想到孟玉馨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你呀,已经没了命根子了,还这么不安分,看来,还是要把你的手脚筋挑了,还要割了你的舌头才行。”
张一源一看见傅瑾琛,缩抖肩膀,想个胆小鬼一样爬进床底下。“这件事不管我的事,是孟玉馨找上我的,你不要过来……”惶恐得连说话的嗓音都颤抖。
孟玉馨浑身僵硬,步步往后退,目光防备又惊骇,“原来真是你们引我上当才这么做的?”
“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你又岂会上当呢?”傅瑾琛唇角冰冷,噙着的笑弧非常地妖魅,然而莫名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错觉。
“你……你,你不要乱来!”孟玉馨退到无路可退,浑身发抖站在床沿边。
“你们放心,我不会动手,你们还不配我动手。”
傅瑾琛话一落,傅一犹如鬼魅那般悄然现身他身后。
“收拾他们,手脚利索一点。”现在是白天引来其他人就不好了。
“是。”
“傅瑾琛你不能杀我,我……”孟玉馨惊慌失措之余脑海里随机扑捉到一个人,“方天慕死了,朱珈钰想必一直都很怀疑这件事,要是我死了,他一定会认为是你做的。”
“放心,在他怀疑之前我已经把你杀了,连尸体都不留下,他们怎么怀疑我?他怎么会调查得到我身上来?”瓷白瓶子装着的液体,傅瑾琛递给傅一。
这时张一源仓惶出声,“你不可以杀我,这件事我也有告诉另外一个人,你要杀了我,他就会告诉皇上。”他一听孟玉馨提起皇上,他就想到了孟玉馨用什么样的法子要挟傅家,他还还想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傅瑾琛。
然而,傅瑾琛嗜血恐怖冷笑,虽他没看到傅瑾琛的样子,但听他声音,张一源是毛骨悚然了。
“你一个太监整天都不出门,就算是你告诉对方,那也极有可能是你家里人,那如果是这样就很简单了,傅一,把张家所有人都杀了,然后一一融了,一点线索都不要留下。”
“是,主子。”
“不要……啊!”
傅瑾琛迈出门槛,身后就传来张一源和孟玉馨的惨叫声。
他回府,听下人说尹姿临时匆匆回时郡王府去了。
他不假思索也过去。
时郡王府
顾尹姿一到华丽大堂,不稍有停顿,她从侧门穿过,到了晴岚阁。
“娘,你说得是真的吗?外公真的没死?”顾尹姿一见着余书岚就追问。
她一看了余书岚写来的信,就匆匆忙忙往这般赶来,心情雀跃又有隐隐约约的不安。
担心自己这是一场梦。
余书岚欣喜若狂,犹如枯木萌芽,激动握着她的手,“你外公真的没死,他写给我的信,那字我和你舅舅都认得,现在你舅舅你去你外公指定地址见他。”
她外公表面上已经是死了,要是鲁莽出现的话,一定会引起混乱不说,还极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那舅舅有没有带其他一块去?”
“有,带你表哥一块去。”虽说是她爹的笔迹,但还有点担心这是其他人动了心思,所以他们一致同意带多一个人去。
“有表哥在,那我也放心。”如果这件事只是个陷阱的话,最起码他们都有自我保护能力。
“现在我们只能静等好消息。”
顾尹姿温婉回她微笑。
“尹姿这么久以来你是不是都很愧疚你外公的事?”余书岚抚着她手背,“娘真没有怪过你。”
“娘……”
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但在内心她是比是谁都在意。
时邑佟推门而入,手里端着吃的。
顾尹姿陪着她娘一块用膳。
由于尹姿牵挂这件事,特地找了个理由在时郡王府住几天,这理由也是做监视他们的人看。
倒是让傅瑾琛受委屈了,这理由居然是待妻儿不好,把傅瑾琛赶出的门是时邑佟亲自动手,傅瑾琛还生生得让时邑佟打了一拳头。
回到傅府,听闻到这消息的傅老太爷二话不说就凶狠斥责他,最后傅瑾琛才为自己辩解,还一度惹来傅老太爷的怀疑,他非得发誓,才让傅老太爷相信他。
傅府少了孟玉馨,傅瑾琛命人将隔壁一板一凳都烧了,什么都重新换新的。
晚上,傅瑾琛悄悄抹黑去找自家娘子,谁知道窗护和门都被人锁死了,最后还不得不在隔壁住一晚。
第三天,时郡王府收到了一封来余延夙写来的信,那信上外公是真的没死,他们过两天就回来。
此事让余书岚他们大喜,还奖赏府里的仆人。
皇宫
当朱珈钰知道了周家几十口人都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地面上只留下一滩血水,这让他心感惊悚,到底是谁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追查方天慕事的线索也断了。
然而,他却突然手到陈国的皇子要来朱雀国,表面上说是两国文化交流,事实上来做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
现在他唯有把注意力放陈国皇子身上来。
*
经过伪装进城,几经波折才回到时郡王府。
顾尹姿一见着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神炯炯有神,浑身笼罩着威仪,她一下子不顾自己是否有孕在身,她小跑扑了过去。
“外公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想到上一世的苦,想到这一世以为失去她外公,她便忍俊不住潸然泪下。
余鸿焱轻抚了她后背,“尹姿乖,外公这不是在这吗?都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还跟外公撒娇。”
在回来的路上,他都已经知道了这些年发生的事。
他甚感欣慰,他那个傲娇的孙女终于长大了。
“外公你这些年到底是去哪了?你没事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偏偏这个时候才肯告诉我们?”顾尹姿微微退出他怀里,脸颊晶莹剔透的水珠,傅瑾琛看得很心疼,忙不迭拭擦。
“外公这些年都有暗中留意京城的事,只不过先皇一直想我死,就算是我死了,他还暗中命人留意我,所以我一直不敢有所动静,直到伯恺所说的时间,我才敢出跟你们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