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微蹙眉毛，“这件事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帮你讨回公道。”也算是挽回顾家名字。
今日所有仆人都在，就算是她想封着他们的嘴巴，不让到外头去说，但就算他们去说了，那么多人，她也不知道是谁。
所以她就觉得此事就要迅速调查清楚才行。
这样的话，一来又是显露出她的重要性，二也是可以打击顾芸柔，孙秀梅母女。
哼，不要以为得宠了，就可以压盖过她了。
“其实这件事不用调查都知道是姐姐做的，府里就数姐姐对我有成见。”
“奴才也是觉得这件事跟大小姐脱不了关系。”杨振明心里也是怀疑顾尹姿。
他刚帮孙秀梅陷害余书岚，顾尹姿铁定会将这件事算是芸柔头上。
顾尹姿粉红似花瓣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冷冷的目光含着对他的不屑，讥讽道：“你一个奴才，你就可以干涉主人家的事吗？你觉得这件事跟我脱不了关系，你的觉得？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说出这样的话，你是想诬蔑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按咱们顾家规矩，那是会被出府的。”
杨振明，就算是你想帮顾芸柔，但你也有这个能耐才行。
没有，只能闪远一点。
杨振明面无表情，接着道：“老夫人，我们可以请门口奴才来问一问，看看大小姐今天有没有出府，一有出府，那大小姐有怀疑的理由，接着咱们可以往下追查这条线索。”
“嗯，李婆子你去把人带来吧！”要是顾芸柔跟顾尹姿两人互相厮杀，她倒觉得也是不错。
“是！”
守门口的奴才被带到，杨振明已是迫不及待问他，“你有没有见过大小姐出府？”
“小的没有看见过大小姐出去过。”
“那她身边的丫鬟呢？”
“没有。”那奴才抬眸看了秋雁，摇头道。
怎么可以没有，杨振明继而追问：“那有没有洛阳居的丫鬟奴才出去过？”
“都没有。”守门口的奴才又是摇头。
淡淡看着他们，顾尹姿嘴角上有若似若无的冷笑。
余书岚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担心自己女儿是今天出去。
“那昨天呢？”最后杨振明失去耐心，话里带怒意。
“昨天大小姐有出去。”
闻言，杨振明得意笑了一下，对张氏拱手，恭谨道：“老夫人，你看，大小姐是有出去过，那说明鞭炮是她带回来的，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
“杨管事真会说笑，昨天不单单是我出去，就连妹妹也是出去了，而且我出府的事众人都知道，如果我要是对妹妹下手的话，那不是等于让所有人怀疑我吗？”她风轻云淡看着他们。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引导我们，事实上这事就是你做的。”杨振明才不相信她是无辜。
“要不你可以去调查一下我到底都是去哪了？看看我有没有到鞭炮店购买鞭炮。”她很欢迎杨振明继续往调查。
鞭炮早是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购买了，只是一直没对顾芸柔下手而已。
杨振明一怔，难道顾尹姿是在用激将法吗？但又不像，如果这么坦然的话，他就算去调查，也可能查不出什么来，指不定顾尹姿跟他一样，早已经将证据抹去了。
顾芸柔看见杨振明没什么反应，心急如焚。“杨管事，这件事你要去调查。”不能就这么让顾尹姿给跑了。
只要顾尹姿有做过，她就不怕找不到顾尹姿购买鞭炮的证据。
顾世峰从顾芸柔一进来，他下意识就捂着鼻子，现在他稍松了手。“振明你带几个仆人速速去到京城的鞭炮铺查看，看看大小姐到底有没有去购买过鞭炮。”
“是。”
闻言，顾芸柔顿时眉开眼笑，有绿衣扶她起来。
绰约多姿的她暗暗讥诮瞪着顾尹姿。
顾尹姿无所谓地淡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这才是最重要的。
顾芸柔的挑衅，就先让她得意一会吧！
余书岚突然惊异看着顾芸柔身边的绿衣，“这丫鬟的脸蛋怎么变成这样？肿成这样，该不会是有传染病吧！”
闻言，张氏下意识看过去，一看绿衣红肿得像猪头的脸，心上立即惧怕，真像乡下发瘟疫时的长的模样，那些脓包溢出血水，她脑海里一浮现那画面，她就觉得恐慌。
慌张挥了挥手，“赶紧让她走开，不要靠我们这么近。”
对哦！刚刚也是这个丫鬟给顾芸柔清洗，那顾芸柔不是……
“芸柔你往姨娘靠去，不要往我这边靠近。”
她可不想传染到什么病，她还不想死。
孙秀梅这时才发现绿衣的面容，肿得像大红包子，就算是好了，都会毁容，视线又忍不住多看绿衣几眼，觉得越看越是恐怖。
要换是晚上，肯定是吓死人了。
“芸柔你也远离我一点，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
顾芸柔稳如泰山，柳眉微微蹙起，“老夫人，姨娘，绿衣的脸色是不小心被水烫到而已，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你们不用担心。”
昨天她打了绿衣，心余有怒气，她随手就将水泼到绿衣脸上，脸上的水泡还破，再加上红肿，看来是有些恐怖。
余书岚斜睨她一眼，冷淡淡地说：“谁知道这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这奴婢才命可下贱，要是跟咱们的命相比较的话，咱们的命可尊贵得多了，做人还是要谨慎得好。”
数落顾芸柔的丫鬟，就等于数落顾芸柔的面子。
这也算是给自己跟女儿报仇。
贪生怕死的张氏，孙秀梅都觉得她的话是对。
张氏道：“芸柔你赶紧将人送走。”
绿衣砰一声下跪，眼眶凝聚泪珠，“老夫人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这脸是二小姐烫到的，不是什么传染病。”
像她这个模样，要是被赶出府，她都不知道往哪去才好，指不定她会活活饿死。
“哦！原来是二小姐心狠手辣烫到你这样的？”余书岚恍然大悟，目光意味深长瞥着气急的顾芸柔。
“我……我……”她刚刚是一时心急，她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