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余书岚与顾世峰同出现雅秋居。
章大夫先帮余书岚把脉,说是无大碍,睡眠差了一些,注意调养就行。
倒是他给顾世峰把脉时,惊骇发现顾世峰竟然……
目光故作漫不经心看顾尹姿,只见她笑弧未减,她也对视他目光,淡然自若。
章大夫心里暗暗冒冷汗。
这事真不能说呀!
而且先不说别的,就连顾世峰也会找他麻烦。
于是他也只用无大碍三个字打发了顾世峰。
接下来就是给孙秀梅把脉,然而也让他惊骇的是,竟然跟顾世峰的脉搏所得结果是一样的,这一次他又看顾尹姿。
顾尹姿面上笑盈盈,“章大夫,孙姨娘都回京城这么久了,也受宠了这么久,为何她肚子还没有传出一点消息呢?”
此话一出,纷纷是顾世峰跟张氏孙秀梅的心声。
但孙秀梅心里多了一丝的不安,余书岚都是没什么,要是万一她有什么不好的说法,那不是让张氏有机会说自己吗?
“是呀!大夫,为什么孙姨娘还没有身孕呢?”张氏紧追其后问。
顾世峰目光询问他。
章大夫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次有给暗示,事情就好办了。
他先是站起身,向顾世峰,张氏拱手行礼,“顾大人,老夫人,孙姨娘的身子恐怕永远都无法有身孕。”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张氏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顾世峰追问。
孙秀梅这个被这话吓傻了一样,神情呆滞,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不能有身孕?
顾芸柔惊异不已,她娘不能怀孕,那是说明,她娘永远会输余书岚一节。
余书岚先震惊,后是心里暗暗高兴,现在就单单凭这一点她已经赢孙秀梅了。
“这可能是孙姨娘平日里的生活饮食都不注意,导致成这样,也有说不定是孙姨娘不小心吃了什么相冲,才会导致这样,很多原因。”但真正的原因,他不能说出来。
“怎么可能。”顾芸柔立即反驳,“老夫人跟我娘吃的东西是一样,在乡下这么多年,老夫人都没事,我娘怎么会有事?她怎么不能怀上孕孩子?”
张氏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总之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也觉得疑惑,不由就问章大夫,“是呀,我跟孙氏在乡下,怎么我反而没事,她就这样。”要说没生孩子,不能怀上,那是还是情有可原,但孙秀梅都已经生过孩子,这事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存在才对。
“老夫人,孙姨娘生完孩子都这么多年了,身子又了变化,这是谁都无法预料得到,反而夫人的身子这么多年也没怀上,但她的身子还是有机会怀有身孕,每个人的身子不同,吃一样的东西,也会有反应不同的。”说出这话,他都觉得囧了。
要不是他口才好,这事真是难到他了。
以后还是少撞顾家这一趟浑水才行,但好像有点完了,他听说某人手上有很多地契。
“不可能,一定是你跟顾尹姿合起来故意说谎。”回过神的孙秀梅仍然不相信自己会是不能怀孕。“凭什么我不能怀孕,她余书岚就可以,这不摆明你跟顾尹姿合伙骗我,顾尹姿想借此把对我们赶尽杀绝,我告诉你顾尹姿,没这么容易,我们母女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掰倒的。”
章大夫对于孙秀梅的话,心里暗暗生惊,视线下意识就往顾尹姿瞥去。
顾尹姿面容宁静淡然,“孙姨娘说这话要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我跟大夫合伙说这些话?你要是不相信章大夫,你可以找其他大夫把脉,但请你收回你自己说过的话。”
“章大夫他的医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好,岂会说谎,你自己还是好好接受这个事实吧!”
孙秀梅看着顾世峰,她细微发现顾世峰看她的眼神跟以往不同了,少了爱恋多了一丝厌恶。
这让她怎么接受,怒火惶恐充斥她内心,最后她歇斯底里指着顾尹姿,“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一定是你的阴谋,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么好心找大夫来帮我们把平安脉,一定是你的阴谋。”
余书岚最见不得孙秀梅说自己女儿,第一时间就站出来,“孙秀梅注意你的话,就算我女儿不找大夫来,老爷或者我都会请,这是一贯做的事,要不然你也可以问问你女儿,看是不是这样。”
顾芸柔觉得她太冲动,就算是在心里怀疑是顾尹姿动了手脚,但也不能这么指着顾尹姿说出这样的话。
“娘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们会慢慢弄清楚。”
“我怎么不着急?这件事对我来有多重要,你比谁都清楚。”如果她要是不能生下儿子,她怎么斗得过余书岚,坐上主母位置。
秋雁在边上看着,大小姐真好神哦,竟然会知道孙秀梅不能怀有身孕。
哼,现在看她们怎么跟她们家夫人小姐斗。
顾芸柔见她失去理智,她想起身,但膝盖上的隐隐作痛也提醒了她,这事也是因为怪她娘,于是她干脆就坐着不动,“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件事都已经成功了,你难道还想怎么样吗?”她难道就不会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完全像个疯婆子一样在这里大吼大叫,换是哪个女人见了都躲远一点,更何况是男人。
“我想追究这件事。”
“孙秀梅你闹够了没?这还有外人在,你还觉得丢我们顾家的脸不够吗?”张氏已经忍了她很久了,像疯子一样指着顾尹姿说出那些话。
就算是顾尹姿有本事,但也不可以一手遮天,顾尹姿都说了可以让其他大夫来把脉证明她没做过。
这孙秀梅还想到是自己身子有问题。
顾世峰眼里满满嫌弃的光芒,此刻他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见过孙秀梅。
完全就是一个泼妇,就在那里发疯。
“是呀!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们当然是嫌弃我了。”
“没人嫌弃你,是你自己先嫌弃你自己了。”顾尹姿冷淡道,端直坐于椅子上,仿佛这件事她就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