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我坏你的计划?”
苏祁听了秦墨的解释之后,顿时后悔莫及。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已不过是去了趟书房,竟能坏了秦墨的计划?
早知道,打死她也不会去的,好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秦墨揽着苏祁,轻描淡写的道,“先不说这个,我带你去瞧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苏祁好奇极了。
“去了就知道了。”秦墨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眼里满是温柔。
“这么神秘的吗?”苏祁摸了摸自已的肚子,轻哼一声,“宝啊,你瞧瞧你爹,竟欺负人,往后你可不能这样,知道不?”
“这小子往后敢欺负你,爷非削死他。”秦墨狠瞪了眼,就像是眼前真就有一个欺负苏祁的娃儿一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别,你这样万一把宝宝吓到了怎么办?”苏祁抬手就呼了把秦墨的头,拿眼瞪着他,“还不快些跟宝宝道歉?”
“道歉?跟他?”秦墨指着肚子,傻了眼。
这还只是块肉吧?他道歉有用?
秦墨感觉到了来自他家媳妇儿深深的恶意。
特别是这小女人还用一双灵动的大眼儿看他,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瞬时,男人注视着苏祁的眸底渐渐暗沉。
“那当然啊。你可不要看他小,他可是什么都知道的,知道不?”
苏祁显然还没有发现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可怕!
她只觉得自己说了半会儿了,这男人居然也不理人?
这也太过分了!
“我说秦墨,你有听我说话吗?”她扭头看他。
这才看到他可怕的眼神!
“额,那什么,没听到没事,哈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审问那谁吗?我就不打扰你啦,哈哈。”
苏祁尬笑的会儿,只觉得秦墨看自己的眼神更加的可怕起来。
这让她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你,你先忙,我就走啦,再见哈……额。”
可惜,她刚转身,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你可不要乱来啊!”
她试着挣扎。
没用!
又试着推了推男人。
又没用!
她急了。
她发现男人的眼神更可怕了!
“那,那什么我就……咕嘟……”
苏祁刚想解释推脱一下,秦墨就慢慢俯身,眼里的炙热让她心跳加速,忍不住吐了口口水。
然后不争气的红了脸。
就,很没骨气的倒进男人的怀里,小声嗔了句,“你轻点,孩子还小呢。”
这是默认了。
还真是可爱。
秦墨笑了,夺目的天地都失色。
苏祁还没来的及惊艳,就被男人打横抱起,迫不及待的回房去了……
这就很任性了。
也很,让人心动。
他们离开之后,无痕就让之前的那对男女继续进屋办事。
这一回,两人却没的之前的动力。
也是,任谁看到过极致的温情,也不会再被虚情假意打动。
这就很无奈了。
无痕扶了扶额头,刚想劝劝,就接收到暗卫打开的信号。
人来了!
他眸底一暗,“抱着,快!”
那对男女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
挺乖,但更没感觉自己。
暗卫又打来一个信号。
人,就在院门外。
“给点动静!”
无痕狠瞪两个一眼,见两人果然亲密起来,这才一个轻跃,上了横梁。
门外,响起秦印的声音。
“还到皇叔又多痴情,哼,也不过如此。”
他只觉得自己知道了世人所不知的真相,很是得意。
今日皇帝跟他说,他能力不足,故而让他跟着秦墨好好学学。
他不服。
所以打算悄悄打探一下。
不想,居然看到小皇叔在书房偷人?
秦印不屑的撇撇嘴,本想转身就走。
却鬼使神差的凑到窗前,小心的伸出手指,捅了下……窗纸没破!
不可能!
他用捅了下!
又没破!
加大力气!
还是没破!!
这就很不科学了!
这还是纸?
“哦,王爷,还要。”
屋里陡然想起女子的声音,还很诱人?
吓得秦印心头戏里一悸,很是警惕的左右看了看。
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同是又吐槽起秦墨来,直觉得他战神之名都是假的!
连带的,在他心里,也把秦墨定义为不惧威胁之人。
回到皇宫之后,他也把自己在安北王府所见所闻一一说了,还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皇帝。
他有些得意,说的那叫一个激情四色。
却没发现,皇帝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父皇,儿臣以为安北王以不具备领军之能,为我南靖之未来,为我南靖之百姓,儿臣请父皇莫再重用如安北王这样的无能之辈!”
他越说越慷慨激昂,丝毫没有发现皇帝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了起来。
只以为皇帝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情绪更高了呢?
“父皇?”直到他说到最后,发现整个勤政殿里安静到了诡异的地步时,才嘎然而止,抬眼试着唤了声。
“你说够了?”皇帝很失望。
看着眼前自己寄予希望的儿子,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滋味。
“父皇!”秦印看到皇帝眼里的失望,顿时跪了下来,慌乱又无措,哪里有半点皇子的贵气与从容?
皇帝只觉得自己大约是瞎了眼,看中了这么个玩意儿?
“蠢货!”皇帝的感情向来凉薄。
他狠瞪了秦印一眼,“滚!”
他完了?
不,不可以!!
秦印扑到皇帝脚边,“父皇,儿臣到底做了什么,让您这样厌恶?”
“我还,儿臣再不会犯了,只求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
皇帝没理。
秦印更加惶恐。
“是,是不是皇叔的事?”他立时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来,忙道,“儿臣知道父皇您信任皇叔,可是儿臣也未有说谎,皇叔确实是在书房里跟别的女人苟且,儿臣……”
“够了!”
皇帝拍案而起,“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确定你是真的看到了?”
“是……”秦印忙点头,然刚说了一个字,便猛然想起,自已确实是只听到了声音,而没有真正的看到屋里的情况。
“可,可是那是皇叔的书房,别人会进,进去吗?”他表示怀疑。
毕竟要是他自已,是绝不会让别人进自已的书房的。
“你确定那是你皇叔的书房?”皇帝又问。
秦印满头大汗,“儿,儿臣……”他不确定了。
之前没想到。
如今想想,真是满是槽点。
要真的是秦墨的书房,那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看守?
让他过去,如入无人之境。
之前,他还觉得是安北王府名不符实。
如今想想,未必不是秦墨他故意引他入瓮!
天知道,他当时不仅没有多想一下,还这样急冲冲的跑到父皇跟前给秦墨上眼药。
真的大错物错了。
想明白之后,秦印后悔不已。
早,早知道,他就不要这样冲动了。
皇帝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意识到自已错在哪里了。
到底是自已最宠的儿子,看他如此,到底也是心疼。
“行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
“是。”秦印看向皇帝,犹豫了下,“那皇叔那里?”
“你自已瞧着办吧。”皇帝摆摆手,低下头,批起奏折来。
吴海也在此时上前,“越王殿下,请吧。”
秦印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走了。
离开之后,他第一时间备下重礼,连夜去了安北王府。
可惜这一回,迎接他的是紧闭的朱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