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秦墨揽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有我在,你随心就好。”
“真的?”苏祁顺势靠进他的怀里,因他的话,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自然是真的。”秦墨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便又关注起自已的儿子来,“今日他可还乖?”
他蹲了下来,指着儿子威胁,“我警告你啊,小子,你要再折腾你娘,等你出来,老子非揍死你。”
真是幼稚?
“都说了,不要吓儿子了。”苏祁抬手拍了下秦墨,眼里却洋溢着幸福,“再说,儿子已经很乖了,你瞧他都这样大了,我却一直没什么反应,这就是最大的证明了?”
这倒是。
苏祁自打怀孕以来,就没有什么孕后反应。
别说晕啊倒的,就是吐都没有。
想到这里,秦墨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小子,算你乖巧,等你出来,为父教你练武。”
“你可别又来了,也不怕儿子听烦了。”苏祁嘴里说的嫌弃,眼里却满是笑意,拉着秦墨坐到一旁的软榻上,“今天打算跟儿子说什么?”
每天,秦墨都会趴在苏祁的肚子上,对着儿子说故事。
这让苏祁更觉温馨与幸福。
“今天啊,我给儿子说一个武王战鬼的故事。”秦墨蹲了下来,注视着肚子,认真而温柔的说了起来。
这故事,苏祁也没听过,便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听着秦墨说,渐渐的却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秦墨早已将她抱到床上。
“王妃,您可饿了?”阿初见她醒来,忙起身迎了过去。
“好啊。”苏祁起身,扶着腰挺了挺,稍舒展了下,才觉得舒服了些。
“这身子是越来越重了,我感觉这腰都要断了。”
苏祁扶着阿初的手,慢慢的走向梳妆台,轻笑着道,“也难得世上都说母亲好,以前我不明白,如今我算是知道了。”
母亲若是真的不爱孩子,也不会忍受这长达十个月的辛苦,拼着生死生下孩子。
相对来说,父亲却能有无数的妻子跟孩子,他的心也就不可能百分百在孩子的身上。
当然,这个道理苏祁以前是不懂的。
如今她自已都快成为母亲。
才有了这样深刻的感触。
而孕妇向来都是多思的。
“奴婢也是瞧着主子辛苦,才明白了我娘当年生我,定然也是这样的辛苦。”
阿初对苏祁的话,也是感同深受的。
她是孤儿,一直以为自已是无人爱的。
有时看着苏祁怀胎辛苦,还在坚持的模样。
她也会想,是不是当年自已的母亲也是这样的辛苦的?
是不是她为了生自已,亦是这样的坚持而又用着爱的?
若是,那她真的错怪了母亲。
因为至少世上还有她爱自已。
“所以奴婢如今再不会自怜自艾,说什么无人爱了。”阿初说起这些时,眉眼里都是温情。
“你自然不是没人爱。”阿衣端着盆温水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阿初的话,便笑着顺着道,“上回那个小哥儿,我瞧着对你挺上心的。”
阿衣说的便是蒋义了。
她上回就看到,那个英俊的小伙子,看着阿初连眼都不会动了。
这一瞧,就是有猫腻的。
“没有的事。”阿初摇头,“下回可不要乱说。”
哪怕对方真的喜欢自已。
她也不会动心。
因为一瞧,对方就是个贵族子弟。
而她呢?
不过是个奴婢。
她又是暗卫出身。
暗卫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不能生育。
跟阿衣不同。
哪怕一样是奴婢,可她还能成为母亲。
阿初的视线很是隐蔽的朝阿衣看去,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来。
不过只一眼,她就快速移开,竟没有人发现。
“你们说的是什么?”苏祁的好奇心却起来了。
“什么小哥儿?我可知道?”
“主子,您怎么也跟阿衣乱说了?”阿初的脸瞬时就红了,“真的没有什么啊,您就不要打听了。”
见她真的不愿意多提。
苏祁便也没有再说。
只不过私下,又问过阿衣,知道是常来府里的,便留了个心眼儿。
可惜,因蒋义的出格行为,蒋进接下来就再没有带他入过府。
这就导致了苏祁观察了数日之后,都没有发现此人。
她的行为异于往常。
自然就被秦墨发现了。
“你在找什么?”秦墨逼问她,眼里带着威胁。
“说出来,让为夫替你找找?”
他在‘为夫’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苏祁心尖猛颤。
事实上,只要他露出这样的,带着侵略性的眼神。
苏祁的心,就会止不住的疯狂跳动,让她无措又慌乱。
“不,不用了。”她无力招架,想躲又躲不掉,于是只能认命。
“阿墨,今天不行,你昨天才闹过,我不……唔!”
她推脱的话,被秦墨尽数封进嘴里,直接吞进肚子,最近消弭在逐渐升高的气氛里,全部转化成温馨而暧昧的气氛里。
两人一夜欢愉,翌日一早,等苏祁醒来,便已经躺在马车上,前往永德山庄。
难得的出游,让她一扫心里的郁闷,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她问了秦墨一路,关于永德山庄的。
可是,听得再多,也没有真正的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这是什么样的神仙庄园啊!
不提这落地至少千顷以上的范围。
就说园里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便已经俱是难得之珍宝。
更别提,那一尊又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以及最吸引她目光的喷泉了。
天知道,她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古代人民的聪慧确实是不盖的。
在条件与工具这样的缺乏之下,他们居然还能造出这样宏伟而壮观的喷泉,也能创造出这样夺目摄魂的伟大建筑。
难怪自打怀孕之后,就很少让她出门的秦墨,这一回会一改常态的带她出来。
之前她不知道,如今知道了。
“谢谢你。”苏祁满怀感激的亲了下秦墨,便笑着转身看向眼前的壮丽景致,“天知道,要不是你说这里全是匠人的建造的,我都怀疑是天然形成了。”
她说的,是她如今所在的石亭下方的一处清可见底的永德湖。
这湖是人工湖,湖底那些怪石也都是人工刻出,这样的工艺,哪怕是现在都很难出,然而她眼前的永德湖是一眼忘不到头。
真的太震憾,太惊人了。
苏祁觉得自已在这里呆上一辈子,都不会消退如今的热情。
之前被说服过来,还有些勉强。
如今她却有些不愿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