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廷看着苏晚一字一句的指控,眼眶也稍稍有些泛红,他倾身把苏晚的头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不是的,晚晚,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滚!”苏晚一把推开陆绍廷,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斥道:“你这样的爱我消受不起,我们结束了,陆绍廷!”
陆绍廷在听了苏晚的话后慢慢开始变得慌乱,她再一次的说要离开自己,不,陆绍廷摇头,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要和苏晚长相厮守,他怎么可能会放苏晚离开,他下车抱起副驾驶的苏晚往医院走去,她总会理解自己的苦心的,陆绍廷不顾苏晚在自己怀中剧烈的挣扎,抱着她坚定的往里面走去。
“陆绍廷,我恨你,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认识你,为什么还有对你动情。”渐渐的,苏晚失去了力气,她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躺在陆绍廷的怀里轻轻呢喃,这样的苏晚让陆绍廷感觉到恐惧。
陆绍廷带着苏晚先去拍片检查,让他舒一口气的是,苏晚只是简单的扭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苏晚被陆绍廷抱在走廊,面色冷淡,“你可以逼着带我来到这里,但是你无法逼我说出那些违背我良心的话。”
陆绍廷点了点头,紧了紧环住苏晚的手,“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
苏晚冷哼了一声,“何必呢,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跟我演什么深情的戏码,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还会相信你口中的深情吗?”
陆绍廷点了点头,努力的汲取着苏晚身上的香甜,他躁动不安的心总算得到了平复,陆绍廷靠在苏晚的脖颈间缓缓说道:“晚晚,你的软肋有很多,像是光达亦或者你的父母,甚至是你一直想要努力的设计……”
“陆绍廷,你在威胁我?”苏晚的声音听起来好似在打颤。
陆绍廷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这么做,晚晚,跟陈馨道歉,然后我们就回家、”
苏晚好似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痛了,她从浅笑到最后的朗笑出声,走廊里的人纷纷朝苏晚偷去了异样的目光,就连陆绍廷,他的眼底也慢慢写着复杂。
“家?我们还有家吗?”苏晚从陆绍廷的怀里推了出去,兴许的苏晚这一句话问的陆绍廷心口一颤,他没有防备,让苏晚离开了自己的怀抱,陆绍廷募地感觉到一阵空虚,他刚想伸手抱住苏晚的时候,苏晚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臂上。
“道歉总要有个道歉的样子,被你抱着进去像什么样子?”说着苏晚不等陆绍廷的回应,慢慢的往陈馨的病房走去,是,她接受陆绍廷的威胁,这么些天陆绍廷何尝不是把她也了解了个透彻,她的软肋确实很多,她不得不低头,但是陆绍廷少说了一个,那就是他自己的绝情,真正击垮苏晚固执的,是陆绍廷的绝情罢了!
陆绍廷替苏晚推开了陈馨的病房,陈馨转头朝两人看来,等看到苏晚时还适时的扬起了一抹吃惊,其实陈馨知道苏晚的来意,这些陈庆豪已经事先跟她交代过了。
苏晚看着陈馨这一副嘴脸,心里不住的冷笑,她迈着小步走到了陈馨的面前,“你感觉还好吗?”
陈馨听了苏晚的话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刺激刺激苏晚,得到消息的陈庆豪就匆匆赶来推开了病房,他看到苏晚一脸怒意的斥道:“你还过来干什么,难道你把我们馨馨害的还不够惨嘛!”
陆绍廷右手的拳再次收紧,然后强迫自己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陈庆豪说道:“这不是让她来为自己的行为,向馨馨道个歉嘛。”
陈馨听言惊呼了一声,然后对着苏晚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和苏晚真的没有关系。”说着陈馨还扯了扯一旁陆绍廷的袖子嗔道:“绍廷哥哥,你千万不要怪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
陆绍廷瞟到苏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拍了拍陈馨的手安抚了两下,借机把手从陈馨的手里抽开,然后轻声说道:“昨晚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就不要再为她说好话了,再者,她自己也已经承认了,心里一直过不去所以就央求我带她过来道个歉。”说到这里陆绍廷转头看向一边的陈庆豪一脸歉意的说道:“陈叔,这件事情确实是她的不对,但是还请你念在两家的情分上,再加之她认错的态度良好,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哦?”陈庆豪听了陆绍廷的话挑了挑眉,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的陈馨问道:“难道在我来之前苏小姐已经道歉了吗?”
陈馨目光躲闪的点了点头,然后应道:“是阿,是阿已经道过歉了。”
苏晚看着三个人你来我去的演戏,终是忍不住嗤笑出声,果不其然,三个人听到她这个当事人的嗤笑后,均是面色不善的向自己看来,苏晚被他们统一的节奏逗笑,嘴角的笑更是扬起了一寸,然后冲床上的陈馨点了点头说道:“昨晚是我不懂事,让你从楼上摔下,真的是过意不去,还请陈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陈馨看着苏晚漫不经心的态度朝陈庆豪递去了一个眼色,陈庆豪自然会意,他紧跟着冷笑了一声,“这就是陆总说得认错态度良好了?我倒得寻个机会去问问你父亲,在你们陆家犯事了是要怎么处理的。”
陆绍廷的面色在陈庆豪的话音落下后沉了下来,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庆豪问道:“陈叔不妨说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道歉方法?”
陈庆豪装作没有看到陆绍廷难看的神色,兀自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古人一般以负荆请罪的方式来表示心诚,陆总看……这个方法如何?”
陆绍廷刚想出口喝止,陈庆豪立马接过话头说道:“是了,瞧我这记性,你父亲还要我在你来了以后给他回个电话呢?”
陆绍廷吞回了口中的话,然后看着陈庆豪问道:“这地方怕是找不到什么荆条吧?”
苏晚听了陆绍廷的话后,嘴角扬起的弧度愈发大,她心都死了,无所谓他再怎么践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