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伺候着,不许让他有任何机会自杀!”游天恒眼神嗜血冷挚,只丢给绝望的叶轻一个背影……
叶轻声嘶力竭:“游天恒,是君子就给我个痛快!”
砰——
铁门关上,回应他的只有那一扇冰冷的门。
手下戴上手套,一层层抗生素抹上他的伤口,抹入伤口的那一刹那,像是被饿极的野兽狂噬,尖锐的痛在体内乱窜,他痛不欲生地哀嚎——
手下随手将毛巾塞入他的嘴里,淹没所有的嘶吼。
……
叶轻是被人出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游天恒却也想知道,出卖他的那个人——是谁?
黑色卡宴缓速而行。
平板电脑上的资料唰唰地浏览,他虽然看着,却无一记住。
脑子里想着的,仍然是那张明媚动人的脸庞。
许念,别让我找到你!
他攥起拳头,滋生出要狠狠蹂躏她的恨意。
一个星期的消失,他几乎要疯掉。
鼻子里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
“BOSS——我们找到夫人了。”
一个消息砸来,像是石子投入湖里,激起涟漪,游天恒拿手机的手在发紧,“哪里?”
平板即刻传来一个定位。
位置正好就在这附近,游天恒即刻吩咐司机调头——
心跳,狠狠颤动。
喜悦、愤怒多种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一起。
十分钟的生死时速。
游天恒抵达咖啡厅时,众多手下把咖啡厅围得水泄不通,蚊子都飞不出去——
店长瑟瑟发抖,这阵势,难不成是来抢店的?
直到游天恒冷峻的面容来到面前,他一眼认出。
“这个女人刚才在这里?”
扫视四下无人,游天恒戾气极重,翻出手机里的照片。
端正的入职头像,主要还是从顾家诚的公司下载来的。
其他照片,只能他一个人欣赏,其他人想都别想。
店长仔细一看,从桌上拿出一个信封:“这是照片里的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方才许念离开之前,特地嘱咐了店长。
信件拆开,只有寥寥几句话:【游天恒,撤走你对我身边所有人的监控,你若能办到,我一定见你。】
【对了,我走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我,很遗憾,我也会想尽办法来躲你。给你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品尝。】
署名:独立特行的许念。
“……”
游天恒脸色黑沉,将纸揉成团,一丢,稳稳落入垃圾桶。
死女人,把戏玩得可真溜!
他王者一般存在的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甩的团团转?
他戾气满身,发誓要把许念找到,狠狠占有一百万遍!
……
小包子出院了。
关于他住院一事的后续,整个A市无一新闻敢报道。
老爷子郁郁寡欢,比游天恒还想念许念。
恰时傅家送来请帖,邀请一家前去C市参加傅老的八十大寿,几乎邀请了所有市的富商,派头极大,记得六十大寿的那个宏大场面,至今清晰。
可偏偏,老爷子无心应邀。
可碍于与傅家的交情,老爷子不好拂了两家的面子,命游氏兄弟一起前往。
兄弟两人出场的时候,宴会正好开始。
傅家老爷子喜欢听奏古典乐曲,傅家长孙傅长明特地从维拉斯请来弹奏乐团,乐手足有三十人,阵容强大。
与主人翁傅老先生打过招呼,兄弟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被乐团里的某一抹身影吸引……
鹅黄色的单肩礼服,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一头微卷的发梳整在左肩,别上精致如钻的发夹,相映美丽。映红的唇在弹奏的时候微勾着笑,美好高贵得如同一只天鹅。
“许念?”熟悉的脸让游少庭惊出一脸问号。
游天恒激动却不动声色,英俊天神的男人眯起眼——她终于出现了!
双全微攥,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她狠狠抱住,狂虐一万遍!
与此同时,站在回旋楼梯的身影,目光紧锁许念。
他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迷恋——
她的身影与记忆中的脸不断重叠——
维拉斯的会场,女子一身鹅黄色的单间礼服,她们拥有同样高贵的气质,就连眉梢的傲气也如出一辙。
他惊喜万分,像是找寻到了心底丢失的空缺。
一曲终了,掌声雷鸣。
多数人沉醉乐声,久久未能自拔。
乐团散开,宴会展厅的舞台,人流攒动。
害怕她再次消失,游天恒冲向人群,不慎与一道身影相撞,男人停下来,互看一眼。
“游大少爷!”
男人儒雅翩翩,气质高贵的脸舒开微笑。
傅家的二公子,向来只闻名字,极少人见过本人,久而久之,几乎成了一个传说。
人们都说,能与游天恒媲美的,唯有傅二少爷——傅凉生。
“多年不见,看来游大少爷不记得我了!”一拳打在肩上,游天恒未有避让,双手一握,却是双肩撞在一起,两人都笑了出来。
“不是说不回?”
男人向来冷冽的脸难得的温和,傅凉生笑地颇为无奈,“你知道,这几年的缺席,爷爷他老人家很不高兴,这一次我若是再不回来,只怕要改姓了。”
这倒是事实。
他们已经很多年不见,就连电话也少,多半靠着邮件联系。
傅凉生走遍世界各地,唯独记得他。
“这一次回来多久?”
“一个月,或者更快。”傅凉生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在搜寻,还有刚才的冒失,几乎断定,“你在找谁?”
游少庭在后台截住溜走的许念,她当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像一只野猫,挠得人心里发痒。
她演奏小提琴的一幕,一眼难忘。
同时,游少庭也极为惊诧,认识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她还有此手艺。
“去哪里?”
“…………”
还真是……
许念直腰,像高贵的天鹅扬起脖子,“与你无关,别挡着我,别跟着我。”
“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放你走。”邪气的脸威胁着,这让许念极为反感,“你拦不住我,让开,别让我讨厌你。”
“你怕什么?”
游少庭看了眼大门,吊儿郎当的笑愈发明媚,“怕他一会追上来,你没地方跑?”
否则,她也不会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