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许念躲开，食指挡在菲薄的唇，媚眼动人，“我们来玩一场游戏。”
“说。”
游天恒的忍耐力惊人。
“十天不许碰我，否则，你放我走。”许念饶有兴味，指腹点在他的薄唇上，像一只调皮的夜猫，在挑逗着他的神经。
游天恒眯起眸子，伸手镬住她修长的手，“这个不好玩，我们换别的。”
他翻身压上来，许念躺在他的身下。
靠近她，分分钟都像是发情的狼。
十天不碰？
能要了他的命。
许念眼底神色认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她想在这十天里，认认真真地想清楚。
究竟是结婚，还是离开。
那几天，她的心全然叫出来，可今天，她犹豫了。
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可她却想让自己重新选择一次，没有任何逼迫。
倔强的脾气，一下子兴致全无。
游天恒咬着后压槽，眼睛冷厉地盯着她：“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在这段时间看清楚，对你到底有没有爱。”
“好。”游少庭拇指摩擦许念的红唇，柔嫩的手感，诱人的润泽，让人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她瞪着眸子，微恼：“不是说过了，十天？！”
“你直说不能做，没说不能吻。”他邪狂的笑。
“……”无赖。
……
咖啡厅音乐声优美动听。
阳光明媚，空气寒冷。
艾萌萌终于下定决心把许念约出来，“我找你，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
“有什么是在电话里不能说的？”
上一次之后，她们互留电话，但一直没有联系过。
“许小姐，我爱上游少庭了。”
艾萌萌眼神专注着她，许念一愣，她对游少庭的心思一直都知道，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要特意叫她出来？
“你曾跟我说过。”许念好奇看着她，微微一笑，“艾小姐，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征得她的同意？
说好听点，她不过是游少庭的未来嫂子。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艾萌萌意味深长地笑，“我会对他展开追求，不管他是不是不能接受，亦或者是，不爱我。”
她要游少庭成为她的。
许念礼貌性一笑，很佩服她的勇气。
……
“那个人找你，是想干什么？”刘月玫拽着回来的许念，她知道许念去见艾萌萌了，那个靠近游少庭的女人，她真的嫉妒。
“……”
许念多看了刘月玫几眼，可没往刘月玫是游少庭的头号爱慕者。
这个女人，对游少庭是分分钟都在关注。
“隐私。”
“……你丫不够朋友。”
刘月玫撒手，这动静惹得办公厅的视线投射过来。
她觉得有点太招摇了，又赶紧挽住许念臂弯，拽进她的办公室，“许念，我们多少年朋友了你说？”
友情牌没用。
许念叹气：“她真的没说什么，而且内容不重要。月玫，你相信，这个军情如果跟你有关，我一定告诉你，就算不全说了，也会跟你透露一些。”
见她那么坚持，刘月玫也不逼她。
许念回到办公桌前，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刘月玫双手放在桌面上，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模样很认真地盯着她的脸看。
谁还喝的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看你，是不是变心了。”
许念哭笑不得，“你真的想太多了。”
她绕出办公桌，把刘月玫亲自推出办公室，“你相信我，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重要。你只需要清除，你对游少庭还有没有感觉，还要不要坚持爱下去。”
“可是……”
“没有可是，这就是重点。”许念粲然一笑，小手眨了眨，“再见。”
“……”
……
私家车在飞驰。
游天恒摇晃手里的红酒杯，与许念保持一定距离。
“我今天见了艾萌萌。”
见游天恒一脸疑惑，她补充：“上次那个女孩，跟游少庭一次的那个。”
他想起来了。
“她告诉我，爱上游少庭了，一定会努力追求。”许念微微诧异，“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轻咬手指，微微思考的样子，有点小呆萌。
腹部一紧，游天恒蹙眉。
“你什么表情？这是怎么了？”许念奇怪看着他，憋红的脸，透着不寻常的神色，一双美丽的脸在面前晃，游天恒绷住姿态，“游少庭的女人不少，你能管多少？”
也是。
她还是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
相较于艾萌萌，许念当然希望刘月玫能跟游少庭在一起，可问题是，游少庭没有意思，她现在只希望刘月玫放手。
男人有的是，就看渣男与否。
看他的样子，许念歪着脑袋，双眼透着坏笑，“你在憋什么？尿急？还是憋……“
唇角噙着坏笑。
游天恒，你简直饿狼投胎啊。
“……”
游天恒冷沉着脸色，故作深沉。
……
游家，笼罩在银色的月光下。
起居室，单调的洛可可设计，点着一盏昏黄的烛灯。
老爷子站在床头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看的入神——
相框里的女人，温婉端庄，与老爷子端坐在一起，拍成了这张照片。
相框斑白，有些年岁的黑白照，仍然能看出，老爷子当年的风采，旁边的女人，正是老夫人……老夫人容貌姣好，黑白色未能遮掩去光彩。
细细一看，与许念倒有些神似。
眉眼间勾勒着一抹浅淡的气质，那是任何人也模仿不了的高贵。
“婆子啊，很快，天恒就要结婚了。”
“你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刻，也会高兴的吧？”
老爷子眼睛湿润，过去的片段忽然变得越来越清晰，“你说，当年要是没有离开，你会不会还在我身边呢？”
“想来也奇怪，最近总是梦见你。”
老人的唇颤抖着，想哭又不能哭。
多年没有老伴在身边，却总觉得，她从未离开，一直守着整个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