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监？
他的两个女儿都是总监，叶泽成下意识就认为是慕灵，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让她进来！”
秘书应声，微微侧身让门外的叶欣兰进来，然后将办公室门关上没有去打扰这一对父女。
叶欣兰没进来的时候叶泽成还在猜想，不是说跟江家那小子出去了？怎么又回来？难道要请假？
想到这里，叶泽成顿时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谁让江家那小子要拐他闺女。
叶欣兰动了动唇，有些僵硬的喊道，“爸！”
慕灵的声音跟叶欣兰他还是能分清的，当下有些失望，面无表情道，“是你，有事吗？”
这个时候，不，从知道王芳芳出轨那时候开始，叶泽成就再也不想看见这对母女。
虽然叶欣兰是他女儿，可对好面子的叶泽成来说，一看到她就想起她母亲的种种行为。
这样一个人天天出现在他眼前，不就是提醒他那些耻辱？
堂堂叶氏集团总裁被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不自知，这种情况下叶泽成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叶欣兰并不意外，父亲脸上明显的失望，刚刚以为是慕灵吗？
她没时间去感伤，定了定神握紧双拳说，“爸，我想辞职。”
“辞职？为什么？”叶泽成于是平淡的反问，像对待普通离职职员一样询问，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这是叶欣兰关掉手机，躲在一个安静地方好几天的结果。
从前她以为自己幸运，虽然慕青华抢了妈妈的爱人，但相爱的两人最终还是在一起。
这些年她很幸福，可越是这样幸福，等到真相被揭穿的时候她才越发难以接受。
爸妈不仅不是真爱，妈妈还是抢别人老公的小三，甚至当初生下她都是一种筹码，破坏别人家庭的筹码。
这一切的一切让叶欣兰没办法接受，可即便如此叶欣兰还是没办法抛弃王芳芳。
纵然她有万般不是，她总归还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就算她做错了叶欣兰也不能看着她落魄下去。
爸爸肯定不同意，所以叶欣兰只有离开叶家离开叶氏，跟妈妈搬到一起照顾她。
或许生活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富裕，但只要母女俩在一起就行。
想清楚后，她吸了口气，“爸我已经决定你就别问了，还有我今天想回去收拾东西搬出去住。”
叶欣兰的性格叶泽成了解，对她的心思多少了解一些。
没有犹豫就答应，“你自己考虑清楚，住的地方找好了？没有的话我让秘书帮忙。”
“不用了爸，房子我都已经找好了。”
叶泽成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这卡你拿着，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爸爸。”
“谢谢爸。”叶欣兰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转身离开。
快走出办公室时，叶泽成提醒道，“记住这钱是给你的，要是王芳芳敢动一分我立马收回来。”
叶欣兰身子一僵，哪里不明白爸爸的意思？
他不反对她照顾王芳芳，但却不想看她过得太舒坦。
很快叶欣兰辞职离开叶氏的消息就传遍整个公司，所有人都在议论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
而跟江聿轩去看电影的慕灵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在意。
两人一起看了电影，等离开影厅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江聿轩牵着她的手提议，“去吃东西？”
慕灵点点头，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
虽然江聿轩没再问，却用实际行动陪在慕灵身边，甚至不惜为此坑了他爹一把。
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慕灵主动说道，“今天我看到王芳芳了。”
王芳芳？江聿轩很快想起这是那位前叶夫人。
当初让宋星查过王芳芳，加上跟他岳母的恩怨，江聿轩对这个名字还是比较印象深刻的。
“她说了什么？”
慕灵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是她跟我说了什么？”
江聿轩轻笑，“你主动提起说明今天心情不好跟她有关，我连这点都猜不到么？”说着摇了摇头。
慕灵一想也是，江聿轩这么聪明哪里能猜不到？
说起王芳芳，慕灵心情又有些低沉，闷声道，“她今天跟我说了很多话，关于……妈妈的。”
慕灵低垂着头，大致将王芳芳说的话跟他转述一遍。
江聿轩放下刀叉，优雅的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手，随后叫来服务员端来一杯果汁递给她。
“所以，你怀疑妈妈的死跟王芳芳有关系？”江聿轩一句话击中要害。
慕灵点头，“当时妈妈已经脱离危险期，医生也说过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意识也在渐渐恢复。
当时我年纪小，只有白天待在医院，因为妈妈突然出事所以公司乱成一团，爸爸忙着处理也没有在医院照顾。
到了晚上的时候医院突然打电话说妈妈去世，我分明白天去看过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大概是想到伤心处，慕灵声音有些发颤，双手渐渐捏紧死死的扣着手掌心，好像完全不会痛一样。
江聿轩有些心疼，起身坐到她旁边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将她握紧的手一点点掰开。
手心有些发红，由此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心疼的揉着，“好了不要想了别难过，如果妈妈在天上知道你这么难过，她一定会心疼的。”
慕灵的头靠在他肩上，江聿轩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不是烟草也不是花香，是一种特别的味道很好闻，让人安心。
有他在身边，很快就驱散慕灵悲伤的情绪，抬头说，“谢谢。”
江聿轩伸手，不轻不重在她脑门拍了一下，似乎有些恼怒，“跟我之间需要客气？”
慕灵轻柔的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江聿轩沉吟片刻，“如果你怀疑王芳芳的话，我可以让人查查当年的事。”
“真的吗？”慕灵双眸一亮，充满希翼的看着他。
看着她的眼神，江聿轩不可避免喉咙滚动一下，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匆忙别开眼避开她的视线？
“嗯，不过时间有点长也有可能查不出什么。”江聿轩提前给她打了支预防针，省得到时候没查出来让她空欢喜一场。
闻言慕灵抱住他的胳膊，“没关系，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想了想有心羞涩的抬头，飞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江聿轩眸色微深，“这是什么？”
慕灵脸颊绯红，咬唇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谢……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