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看着苏柳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他朝着身边的人扬了扬头,“带出去。”
一声令下,好几个人都抬起了苏柳,苏柳现在剧痛未消,浑身软弱无力,可况她根本挣扎不开几个男人的力气。
就这样,被迫地带到一间黑漆漆的房间,中央立着一个十字架,两个顶端还有着手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柳似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胸腔下的心,不安地剧烈跳动着,好像有一只大手,再不断慢慢抓着她的心。
“你要干什么!?”
苏柳压抑着浑身的颤抖,被锁在十字架上,她咬牙质问许寒,“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就不怕坐牢吗!?”
说这些话,苏柳心中也没底儿,在许寒刚刚几乎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一脚,她可以确定这个人眼中根本就没有人命二字!
果然,见许寒冷笑了一声,下一秒狠狠甩起鞭子,啪得一声,甩到她脸上,脸上顿时传来的剧痛,却只轻轻破了皮。
根本见不到一点血。
许寒对于把握力道很有自信。
“今天你不是很嘚瑟的吗?”
许寒勾着极为恶心的笑容,扬起鞭子又给她一鞭,甩在身上,衣服破了,肌肤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继续嘚瑟啊?又或者向我求饶,我说不定会饶过你。”
苏柳狠狠咬着下唇,因忍着剧痛,咬得下唇血肉模糊,一丝淡淡的铁锈味缓缓流入自己口中。
明明如此狼狈,苏柳却丝毫不示弱。
苏柳怒瞪着他,冷笑道:“求饶?你可以去梦中听听我怎么求饶——!!”
话还没说完,许寒又是一鞭子,这次力道大了,打在身上,瞬间流出了鲜血,逐渐浸湿了衬衫。
很痛,痛得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压着自己声音,不肯发出一句痛呼声。
与其向这种人渣示弱,她还不如舔着笑脸拍顾世倾的马屁呢。
许寒对叫也不叫、甚至连反应都没有的木头,逐渐丧失了兴趣,鞭打了好几下,苏柳浑身上下都挂满了彩,到处都皮开肉绽。
看起来极为凄惨、狼狈。
站在一边的侍从看见了,也不忍心地别开了视线。
苏柳敛眸,痛得几乎要失去意识,眸中略微空洞失神,整个人都好像没了灵魂的躯壳似的。
许寒顿时没了兴趣,上下打量了苏柳好一会儿,叫人拿着盐水就泼到了苏柳身上。
突如其来的剧痛,蓦然在她脑中炸开,炸得她整个人都懵逼了,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小脸流满了冷汗,嘴唇苍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
手上的手铐打开了,松开的一瞬间,苏柳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软瘫在地上。
一动不动。
许寒叫人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就知道肯定死不了,就直接丢下她,离开了。
许寒最厌恶就是不听自己命令的人,一旦违反自己的命令,那么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加上苏柳三番四次把他当成傻子耍,许寒不把她往死里打,已经算轻了。
要是换作平时,许寒冷笑一声,估计这个女人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没命了。
许寒离开之后,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的人终于微微动了起来,她抬起脸,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蠕动着爬到角落之中,环抱着自己。
好痛……
连她妈妈都没这样打过她……
空荡荡的房间之中,静静地回荡着苏柳轻微的抽泣声从小逐渐变大,她几乎要崩溃起来,剧烈地颤抖着身子。
那么可怕的事情,她不想经历了,她想要回家……
剧痛不断,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了起来,似乎有种错觉,感觉自己体内逐渐热了起来,手指却异常的冰冷。
冰火两重天啊。
苏柳在那么危险的境地之中,还有心思自嘲自己。
“啪嗒……”
门悄声开了,原本黑暗的房间,瞬间涌入一抹亮光,落在苏柳伤痕累累的身上。
苏柳的身子蓦然颤抖一下,仿佛受了惊般,缩起了自己的身子。
安静了许久,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缓缓传了过来,逐渐朝着苏柳靠近,好像一点一点踩在苏柳身上。
苏柳咬咬牙,因为紧张而用力过度,一股铁锈味再度蔓延在舌尖之中。
就在下一秒,一团温暖忽然包裹住了苏柳的身子,与此同时,淡淡的烟草味,就像镇静剂,安抚了她的心。
苏柳勉强睁开被血粘上的双眼,只来得及看清楚,俊美几乎接近完美的轮廓,以及一双燃着一簇火苗的黑眸。
那一簇火,几乎要燃烧这里的一切,可怕、恐怖。
宛如撒旦降临。
苏柳只睁眼睁了一会儿,就被大手盖住了。
头顶上,传来冷淡、却掺杂着温柔的嗓音,宛如细细流淌的暖泉,流入她心窝之中,几乎让她忘记了浑身的剧痛。
“闭眼,你休息一会,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顾世倾将苏柳横抱在怀中,他承认,看见苏柳浑身伤痕累累地缩在角落那一会儿,他的愤怒,几乎要将自己的理智所吞没。
从未试过如此失控,顾世倾甚至想要亲自了结了许寒的性命。
“抱歉,我来迟了。”
顾世倾敛眸,眸中情绪极为复杂,手背上的青筋爆出,可想他此时的怒气几乎要爆表。
苏柳摇摇头,但剧痛,让她说不出一句话,颤颤地伸出小手,覆盖在他手背上。
顾世倾救出苏柳时,闹出了不小的骚动,等他横抱着苏柳走出别墅大门时,便看见门口前,黑压压一片,都是黑衣保镖。
而许寒站在他们前头,一脸早就料到的嘚瑟模样紧盯着顾世倾,阴沉的眸中,蓦然爆发出来的仇恨,让气氛变得极为紧张,凝重。
“顾世倾,你还没把地皮竞标的合同给我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抱着你家小情人就大摇大摆离开我这里呢?”
许寒慢悠悠地笑着说道,眸中却极为狠厉,望向顾世倾的眼神,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掺了深深的怨毒,“顾世倾,你每次都是这样,想当年我们合作那会,你老是不听我的命令擅自行事。”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继续冷笑,“这就是当年你背叛我,陷害我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