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嘴角抽了抽，却是几次无语！她还能说什么？再说，他现在这幅反应，看在自己眼里，却也让她哭笑不得。
在多少个无眠的日日夜夜里，她也曾无数次想过，两人再次见面，是个什么情景！不曾想，如今真的见着了，反倒是……
一时间，她的心思，百般复杂。
南宫逸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她的反应，无疑说明了，心里对他还有着一点感情！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在这里浪费这么长时间？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他嘴角微微勾起，表情越发好看了！
眼看夜苍穹还在那絮絮叨叨的，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现在还不赶紧哄媳妇儿，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难不成，还等着华裳先松口？
碍于左辰的态度是在算不上好，他直接把人给踹到了一边儿！他还就不信了，自己没办法说服他。
左辰被他给揪出来，神情还是有些难堪：“南宫逸，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会儿功夫，就相信了？要是她没办法带你去找左渺呢。”
南宫逸神情笃定的看了他一眼，表情默然：“不会的。不信你等着看吧，华裳她，心里应当是有他的！”
他始终愿意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几分真情存在的！
虽然那华裳看上去尖锐不少，可谁又知道，那尖锐下面，不是柔情呢？若非如此……他想了又想，自己还是只能赌一把！
至于其他的，却是万万不敢想了。
再说夜苍穹，这会儿功夫，脸面已经拉下来了，也便不在意了！就算是他们两个不能和好，自己也要为了自己的儿女考虑一下不是。
这样想着，他的表情，柔软了不少。
“华裳，我知晓，你是有苦衷的，既然如此，不如把事情说出来。可好？”夜苍穹试图跟她沟通，表情分外柔软：“你也知道，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夜苍穹，这些年，你可曾恨过我？”华裳默默叹息一声，如是说道：“我心里清楚，你怕是不痛快的。当年不告而别，是我的缘故！这些年来，你不肯原谅我，我也能理解，所以，咱们就这么着吧！”
就这么着？
夜苍穹只觉得自己脑袋里有什么嗡嗡作响，她这话，确定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么！还是说，打算将他一脚踹开，划分的清清楚楚。
现在看来，是后者无疑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的阴鸷难看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华裳还是觉得，自己已然早作好了决定，就不该再纠结！要不然的话，也不过是给彼此徒增烦恼罢了。
这样想着，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些！
“夜苍穹，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只能以幻像的身份出现，说白了，就是个影子罢了！若是时间长了，总归是不行的。除非、除非左渺她……”
“左渺怎么了？”夜苍穹眉心紧拧，表情有点纠结：“你现在说这话，是几个意思！为什么我却是觉得……”
“你也知道我出自哪里！当年，我的确是被带回去了。而且，作为圣女，在禁地待了多年！”华裳一字一顿的说道，那脸色，实在是难看的很！她也不是刻意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扎他的心。
只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又这样说，她如何能没有丝毫心动？
若说是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夜苍穹脸色白了白，到底还是他没用，是这个意思吗？如果不是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发现什么端倪的话，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形。
郁、闷。
他脸色，愈发难看了！
“华裳，既然你告诉我，我总能带你出来的。”
“不能。”华裳想也不想的否定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不瞒你说，想当年，我就已经答应了他们，是要留在那里一辈子的！如今，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决定。”
“你……”
“对不起，夜苍穹，我们这辈子大抵终究是有缘无分了。”华裳说的伤情，这话丢下之后，转身想走。
夜苍穹下意识拉了她一把，把人给拽了回来，死死的搂在自己怀里，难不成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他等了二十多年，却终究是一场空！
这样的情况，是他没办法接受的。
他俊脸微沉，表情十分难看！
华裳不敢对上他的眼神，总觉得，他略一抬眼，就像是明白了自己所有的心思一样，怎么都是让自己难看的！
个中滋味儿，并不好受。
“你，这又是何苦！”
“不管何苦不何苦的，我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那便没什么好说的！再说，再说……不管你心里愿不愿意，我终究是要勉强的。”夜苍穹打定了主意，不让自己再苦哈哈的！他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门，都没有。
这样想着，他的表情就更加笃定了！
他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顿时微微一抽，多少有些无奈的意思！话都已经到这儿了，华裳同不同意，都没用。
“华裳，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难办的，只管跟我开口！刚才你提到了咱们阿渺，她可能帮上什么忙？”
“我……”华裳听到他这么说，便是再硬的心肠，也有片刻的柔软了！尤其是，他口中说的，可是他们家的阿渺。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不动心，那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左渺那般恨着她，要说靠她自己的力量去说服她，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可以帮忙的话，也算是事半功倍了。
她这样想着，表情总算是稍稍好看了些！
夜苍穹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表情总算是好看了几分，还没彻底糊涂就好！怕只怕，她一门心思打着鱼死网破的主意，到时候，反倒是不好办！
左渺那丫头的性子，他也算明白几分，看上去清冷淡定，可实际上，却是比谁都重情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的发生，不是吗？
但，前提，是南宫逸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