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说苏沐阳,你能不能轻点的,非要用这么大的力气,你是想疼死我,故意趁机对我打击报复是不是?”
乔子墨趴在床上,脸枕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哀嚎着,一边跟苏沐阳发着牢骚。
“要我说,容少应该在多用点力气,最好把你也打断几根肋骨的,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嚎叫。”
苏沐阳一边给乔子墨的身上推着跌打酒,一边趁机的揶揄着乔子墨几句,当然了,他在推拿的时候,手里的力道,也是故意的用了几分。
“哎呦,苏沐阳,你丫的混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的,这么多年的,都是我的陪练容少,我容易吗?有本事你去陪练一场试试,我保证你会比我现在的样子还要凄惨很多倍。”
乔子墨皱眉不爽的说着。
“这么暴力的活动,我才不去,再说了,我是医生,职责就是救你的。”
“哎呦。”
乔子墨低声的哀嚎着。
“哼,你就是一个身穿着天使外衣的魔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吗?暴力活动,哼哼,你也就是最近几年才从良的。”
“不管什么时候从良的,我现在都是一个善良的医生,少用你们的暴戾来毁我的形象,不然以后在被容少打,我才不管你。”
苏沐阳说话间,又往乔子墨的后背上到了一些药酒上去。
“额,呵呵,呵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不知道你苏沐阳的厉害。”
“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初年少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天天念叨个毛线。”苏沐阳啪啪两下拍打着乔子墨的后背。
苏沐阳从来都是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文弱书生的无害模样,实际上,别人不知道,乔子墨可是相当的清楚,在年少的时候,这苏沐阳可也不是善茬,可以说,真的要动起手来,他也未必能够稳赢苏沐阳。
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若是发起狠来,也是足够惊天地泣鬼神的,只是后来,这家伙自从上了医学院,身上穿了件白色外衣之后,就从良了,他居然从那时候开始,就在没有跟人动过手,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这家伙白色外衣下面根本就是一个魔鬼的本质。
“哼哼。”
乔子墨鼻孔里冷哼两声:“以后在陪练你去。”
“陪练一直都是你的工作,而我的工作就是救治你,不过容少对你算是好的了,至少没有打你的脸。”
“开玩笑,本少可是靠脸吃饭的,这脸要是被打肿了,我还混什么?”
……
几个小时之前,两人动手之前,乔子墨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容少,咱们可是说好的,你不准打脸的,你要是打脸的话,这以后陪练的活,我可再也不做了。”
“废话这么多……砰……”
容澈压根没有给乔子墨准备的时间,一拳头狠狠地打在了乔子墨的肚子上。
……
“所以说,你就知足了,你看看方舟被揍成什么样子了,怕是这三个月都别想下床了,不过,也是,这都陪练了这么多年了,身子骨比方舟抗打。”
“丫的,苏沐阳你这混蛋,说话不损我两句,你心中不爽是吧。”
乔子墨侧过身子,眼神恶狠狠的瞪着苏沐阳,若不是他需要他给他上药的话,乔子墨真想一个手刀砍上去,他伤不了容澈分毫,但是不代表他也伤不了苏沐阳这毒舌的医生。
“药酒已经擦完了,剩下的以后每天自己擦,你要是还能走,就别赖在我这医院里,床位紧张,不养闲人。”
苏沐阳说着把手里剩下的半瓶跌打药水丢给乔子墨,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
“喂,这个事儿,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谁都不许说。”
他被打的这么惨,要是说出去的话,其实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吗?被容澈打了也就算来了,但是外人面前还是不能丢人的。
“谁愿意管你的破事,走了,自己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
苏沐阳丢下简单的一句话之后,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悠然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念头,魔鬼都能当医生了,啧啧啧……这个世道,实在是太吓人了。”
乔子墨趴在病床上,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
“没有啦,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安若雪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安慰着方舟。
“方舟,我来了有一会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在来看你,或者你想吃什么的话,你现在跟我说,我明天带给你啊。”
安若雪微笑着问道。
“我的吃饭问题,医院里的护士会照顾好的,而且,你现在也是病人,别光想着照顾我了,自己也要好好的养着才是。”
方舟关心的说着。
安若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现在好多了,只要等脸完全消肿的话,就没事了,现在在是你的问题比较严重一些。”
“好了,我就不在打扰你休息了,先回去了。”
安若雪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方舟说道。
“嗯,你自己也好好的休息,对了小雪,我的事情千万不要跟吴妈妈说,若是吴妈妈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担心的。”
“嗯,我明白的,你放心把,我是不会跟吴妈妈说的,我也不想她为我们担心。”
安若雪点点头,她自然是明白方舟的意思。
“嗯。”
“再见。”
“再见。”
跟方舟病房里呆了一会之后,安若雪起身离开,走出去的时候,安若雪还十分体贴的帮他关上了门。
“哎……希望方舟快点好起来吧。”关上门,安若雪脸上堆了半天的微笑,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内疚,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方舟可以快点好起来。
有些心烦的摇摇头,安若雪抬脚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这丫头的心地永远都是这么的善良,不过……”方舟想着,嘴角边上不觉得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只要能够让他看到安若雪,跟安若雪说说话,听听她清脆爽朗的笑声,这一点的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刚才,方舟看到安若雪实际上是很担心自己的样子,他的心里,就仿佛被甜蜜的蜂蜜给灌满了一样,甜甜的,酸酸的,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