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很尴尬,但是,人已经到了,一直这样傻站着,也不是解决的事情的办法,于是安若雪深吸一口气,白净美丽的小脸上瞬间换上了一抹甜美的微笑。
她抬腿走到容澈的身边,捏着纤细的嗓音,态度很躬亲的询问着:“容少,要不,我先带你在这里随处走走看看。”安若雪很尴尬的微笑说道。
“哼。”容澈鼻孔里冷哼一声,一张嘴便是犀利的毒舌说的安若雪有些招架不住了。
“少用这么虚假的笑脸对着本少,看着堵心。”
“额,呵呵,呵呵……”安若雪完全没有料到容澈大叔会这么说,她顿时更显尴尬了些。
“虚假的笑容没有把。”安若雪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心道,难不成自己笑的这么不走心吗?这轻而易举的就让容澈给看出来了?
看来,拼演技的话,她是真的拼不过林菲儿了。
“很虚伪。”容澈直截了当的说道,跟之前跟那些孩子们在一起的笑容,安若雪面对他的时候,脸上的那一抹微笑,看起来十分的应付。
安若雪无奈,只好收起脸上的尴尬微笑:“容少,既然我们都来了,你就跟我四处看看,走吧,我带你去看一看我小时候喜欢玩的东西。”
安若雪说着,伸手拉着容澈的衣袖便走,她怕两人在磨蹭下去的话,容澈很有可能会掉头走掉,要是那样的话,今天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安若雪,本少说要跟你走了吗?你小时候喜欢玩的东西,跟本少有一毛钱关系?本少为什么要跟你去看……”
一路上,一向话不多的容澈也变成了话痨,一连串的问题,不停的炮轰着拽着他衣袖,只管低头往前走的安若雪。
“额,呵呵,原来容少鼓噪的时候,也是跟凡夫俗子一模一样,呵呵。”安若雪暗自的叹息两声,心中暗自说道。
“喂,你这个女人,本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你的耳朵是聋了吗?不会吱一声吗?“
“汗……”
安若雪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不过好在,慈航孤儿院也不算很大,她已经顺利的把容澈拽到了目的地。
“到了,就是这里,我小时候最喜欢来这里玩了?”安若雪指着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上摆放着一些陈旧破损的儿童玩具。
儿童的滑滑梯,小木马,跷跷板……这些玩具一看就是年代久远了,滑滑梯上面已经有些锈迹斑斑了,小木马的耳朵还掉了只,而跷跷板更惨,一边的扶手已经全都被铁锈腐蚀了。
“咯吱咯吱……”安若雪用手轻轻地碰了下,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
看着眼前的一切,容澈的眉头紧紧皱着,这个看上去巴掌大的地方就是安若雪小时候最先喜欢来的地方?
“这些破烂就是你喜欢的玩具?”容澈皱眉说道。
“什么破烂,这都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了,你看,那只小木马,我都叫他小灰灰,还有那边那只可爱的鸭子,叫小白……”
说起自己童年的玩具,安若雪如数家珍一般的在容澈的耳边说个不停,而且容澈发现,这女人在说些这堆破烂的时候,眼中闪烁的是真情。
或许,当年的她真的很喜欢这些玩具把。
“一堆的破烂都还有名字,安若雪你的童年生活,过的很幼稚。”纵然心里有些少许的异样,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毒舌到让安若雪接不了下文。
“额……”
安若雪拉着小脸,皱着眉头,眼神无奈的看着容澈。
“或许,在你的眼睛里,这些东西都是破烂,丢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的,现在孩子也更不会多看一眼,但是,这里对于我来说,是我童年最美丽的回忆之一。”
“我曾在这里度过了我的童年,我到现在都很庆幸,当时有这些玩具一直陪着我,才让我减少了很多对爸爸妈妈的思念。”
安若雪安静的说着,虽然,她一直都极力的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但是,容澈敏锐的耳朵,依旧可以从安若雪的字里行间,听出她心中浅浅的伤害。
“呵呵,当然了,你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自然不明白我们这些孤儿的生活了。”安若雪悠悠说道。
容澈看着她,安若雪美丽的小脸看起来平静如常,但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还是难掩一丝的伤感。
“你的父母呢?他们为什么会把你丢在孤儿院?”
容澈低声问道。
关于这女人的事情,他并无太多的兴趣知道,但是,却不自觉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连容澈自己都很吃惊,但是话一出口,自然是无法收回了。
“我的父母……“
父母二字,对于很多的孩子来说,是在简单不过的字眼,是他们每天都会见到的人,但是对于从小生长在孤儿院的安若雪来说。
这两个字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沉思了片刻之后,安若雪悠悠的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把我送到孤儿院。”
安若雪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她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但是,安若雪紧紧地揪着衣角的右手,却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第情绪。
不管她装的有多么的不在意,但是她那对从未出现过的父母,是她心中难以解开的心结。
“连自己孩子都丢掉的人,不配做父母,你应该恨他们,忘掉他们。”从来不会安慰人的容澈,心中闪过一丝的心疼,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抚安若雪的情绪。
“我想……当年他们丢下我的时候,一定是有苦衷的把,吴妈妈说过,每个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我想他们也是爱我的,丢下我,并不是他们真实的意愿。”
安若雪的宽容让容澈震惊,他深邃的黑眸看着这个看似纤弱,却实则很坚强的女孩:“你就是个傻瓜,所以活该被丢下。”
容澈冷冷道。
“呵呵,呵呵……好了,不说我父母的事情了。”安若雪笑着转移话题,关于从未见过的父母,她并不想多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
毕竟,这二十多年来,他们从未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父母。”这两个字,对于安若雪来说,是只在书本上出现的词语,她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体会过,这两个字饱含的真正含义。
更多的时候,安若雪不愿意提及这两个字,甚至更多的是逃避,逃避自己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逃避所有她不想面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