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调调,容澈看着蒜苗的黑眸,骤然一紧,碗口大的拳头紧紧地攥着,若是安若雪不是个女人,容澈一定会用他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的一拳揍在她的脸上。
“安若雪,你这是什么调调。”
容澈重新走回客厅,健硕欣长的身躯站在安若雪的面前,一双幽深似海的黑眸,眼神定定的看着安若雪。
正确的来说,容澈是用犀利的眼神瞪着安若雪。
“什么调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安若雪仰起脸,一双清澈见底的水眸,直接对上容澈隐含着温怒的黑眸,两人四目以对的瞬间,房间里似乎有火花四溅。
不过,这火花,可不是爱情的火花,而是带着一丝硝烟味道的火花。
安若雪因为容澈拆掉慈航,逼走方舟的事情,始终有一口气梗在心头,让她刻意的跟容澈划清界限。
而容澈则是因为安若雪对自己这阴阳怪气的态度,而感到十分的不爽。
“就是现在跟本少说话的态度。”
容澈皱眉,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
“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容少若是不想听我说话,可以不听,也可以离开。”
安若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容澈的压根都痒痒的,好几次容澈都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火气,想要掐死眼前这个惹他生气的女人。
“滚去厨房做饭,本少要吃蒜苗烧肉。”
“我……”
“闭嘴,从现在开始,本少不要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容澈皱眉命令道,与其听安若雪怪里怪气的声音,还不如让她闭嘴来的痛快一些。
安若雪看了眼生气的容澈,拎起放置在桌上的塑料袋,默默转身去了厨房。
“哼,讨厌的家伙,以为谁愿意跟你说话一样,哼,我才不想跟你说话呢?”一边洗着大虾,一边小声的发着牢骚。
维持了一天的好心情,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被容澈给完全破坏了,安若雪现在都后悔死了,自己中午的时候,一定是手欠了,才会发了那么一条朋友圈,结果把这只饿狼给招来了了。
安若雪真心是后悔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哎……”
烦躁的叹息一声,安若雪低头继续的洗着大虾。
“讨厌的家伙。”
安若雪皱着眉头,低声骂了句,拿着砧板上的菜刀就出了厨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容澈,一看安若雪拿着菜刀走过来,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起身,一双黑眸警惕十足的看着安若雪。
“你拿着菜刀想要干什么?”
容澈伸手指着安若雪手里拿着的菜刀,皱眉冷静的问道。
安若雪不说话,拉着一张脸,只顾往前走,眼瞅着她就要走到阳台了,却被容澈命令站住。
“站住。”
安若雪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容澈,尤其是她现在阴沉着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这感觉完全是恐怖片里面的复仇女人一样,看着还挺吓人的。
“安若雪,你这个女人不是想要拿刀对付本少把?”
“额……”
安若雪闻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菜刀,又抬头看了看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容澈,她拿刀是割蒜苗的,难不成,这容澈是误会了?
额,呵呵,呵呵,看着容澈的安若雪,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坏坏的主意瞬间就冒了出来,她依旧沉着脸不说话,手里拿着菜刀继续往前走着,故意的走向容澈。
“该死的女人,胆子到是不小,你以为手里拿着一把破菜刀就能对付本少了?”容澈看着安若雪,顿时觉得自己以前是小看这女人了。
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不温不火的女人,还是个贼大胆,居然敢对他动刀?胆子真是大了去了。
刷刷……
安若雪猛地举起手里的菜刀,面目狰狞的走向容澈,她走的很慢,像是故意在渲染紧张的气氛一般。
而容澈则依旧是站立着不动,只是,容澈虽然站立着不动,但是他的那双锐利的黑眸,却是时刻的注意着安若雪的一举一动,并且寻找着伺机夺下她手里菜刀的机会。
“安若雪,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站住,本少命令你站住。”容澈寒着一张冰雕脸,厉声的命令道。
可是,安若雪却像是丢了灵魂的机械皮囊,依旧是提着刀一步步走向容澈。
“哼,本姑娘就不信,你不怕,哼。”安若雪心中暗想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安若雪距离容澈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容澈突然出手,速度快如闪电,在安若雪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澈趁机上前,一把夺走了安若雪手里拿着的菜刀,右手顺势一推,就把安若雪给推到在沙发上。
“额,咣当……”
由于容澈用力实在是有点过大了,安若雪从沙发上跌在地上,膝盖手臂磕在地板上,疼的她是眼泪汪汪的。
“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反了天了,居然敢拿刀子对付本少,你信不信本少现在就用刀子剁了你的手。”
容澈生气的吼着。
安若雪幽怨的瞪着容澈:“你才是疯子,谁要拿刀子剁你了,我是要去割蒜苗,你夺走我的刀,还推我,你想干什么啊?”
吓唬容澈的诡计没有得逞,安若雪只好改变策略了,不过这男人也实在是太淡定了,她拿着刀,都没吓着他……
结果还把自己摔的个半死,安若雪的心里简直是懊恼死了。
“你拿着刀是去割蒜苗?”
容澈看着刀,又看了看安若雪,一脸的挫败。
“不然呢?居然以为我要剁你?容少,你是不是有着严重的被侵犯心理?”
安若雪没好气的顶了过去。
“该死的女人,你去割蒜苗,不会说一声吗?”容澈气呼呼的把手里的刀丢在桌子上。
“你大少爷不是刚刚说过了吗?让我闭嘴,不想听到我说话的声音。”
“你……好你个安若雪,现在学会顶嘴了是不是。”
容澈气呼呼的瞪大了眼睛,瞪着安若雪,安若雪一手撑着地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桌子旁,重新抄起桌上的菜刀。
“我可不敢顶嘴,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事。”
抽回菜刀,安若雪一瘸一瘸的冲洗走到阳台,一手攥着葱绿的蒜苗,一手拿着菜刀,愤愤的大力的割着蒜苗。
仿佛她割的不是蒜苗,而是容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