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令,任何的都不去接近施灵珑,他此举也是冒着被砍头的危险。
须禹心有感念,即可和际涯前往天牢,时间宝贵。
施灵珑坐在稻草堆里,被关进来之后还没有人前来,也没有动静,她除了饿了点儿,也没被做什么。
而且这次的牢房是铁狱,她所在的房间又被隔开,四周都没人,空荡荡的,倒是让她可以好好想想。
在她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时便开始警觉起来,毕竟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时候来人一般都不是好现象。
“丫头!”
一声熟悉的呼喊让施灵珑顿时开心了起来,“际涯?”
须禹和际涯从墙后显出身形来,际涯看到施灵珑,便心疼的率先走上前查看:“还好并未对你用刑,你这次都是着了什么道儿?”
施灵珑闻言苦笑。
“话不多说,我们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你赶紧告诉我们真实的情况时如何的。”须禹直接说道,“我们都知道这毒不可能是你吓的,所以才赶过来了解情况,好还你清白。”
际涯第一次没有反驳须禹的话,点头道:“根据查报说,杨晴筱中毒前只有你的婢女去过她的院子,而后她吃了刚熬好的补药便中毒了。中的还是我的独门秘毒——鹤凌毒。”
施灵珑知道那毒誓鹤凌毒,当时也奇怪了一下,这毒是鬼医际涯独创的,除了鬼医际涯,该是旁人不得拿到的,即便是她也没有调试成功过。
际涯曾经献宝似的给施灵珑见识过鹤凌毒的厉害,但并未给过施灵珑此毒,以他的话说就是:此毒虽厉害,但相信以丫头的能力,不出半年一定能调制出比这更厉害的毒药。
所以际涯没有给过施灵珑,但却将此毒所需要的七十二种毒材都告知了施灵珑。
施灵珑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便搁置了。
“你可曾将此毒给过他人?”施灵珑问道。
际涯立即摇头:“我一向隐居,少有来往之人,除了须禹那个老东西也就是你了,还有什么人能让我给的?”
须禹皱眉:“这就难办了。若是找不到别的可能拥有鹤凌毒的人,此事的矛头便无法从王妃身上离开了。”
“我知道。”际涯烦躁的回了一句,随后又仔细的想,顿时想到什么似的自语道:“难不成……”
施灵珑见他好像想到什么,便追问:“难不成什么?”
际涯抬头看向须禹,须禹瞬间也想到了,可一会儿又摇头:“若是他,也不可能和京中的人有所交集才对……”
施灵珑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他”是何人,但至少这是个线索:“既然有所眉目,不如从此查一下,或许有所突破。”
际涯和须禹都赞同。
“此事就是针对你,想要让你万劫不复,要想找到令你脱罪的证据,怕是不易。”须禹对施灵珑实话实说道,“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所能还你清白。”
施灵珑笑了笑,虽然之前在医道上和须禹有过接触,但私下里他们并未多深交,此时她有难,第一个站出来竟然是须禹,这也是很出乎施灵珑的意料的。“若是有疑问,可是去找司离,我知道的,她都知道。
“嗯。”
没过一会儿,狱使便来催促。
须禹和际涯也不能再多呆,交代了一下便急忙离开了。
施灵珑刚准备坐回去,谁知竟来了另一帮人。
“悉悉索索”的开锁声传来,施灵珑心道不太妙。
须禹刚回到自己的药居,便看到有人前来,是太后的人。自然是为了杨晴筱的毒,须禹装作不知道,跟随来人前往。
太后并不知道际涯回到了京都,此时他也尚不能露面,虽说际涯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在京都也是无计可施,一旦露面肯定会被太后的人知晓,从来直接从际涯的身上逼问解药,到时施灵珑便是连审问也不必了,被直接处死。
此时杨晴筱还中毒不深,鹤凌毒之所以被称为五毒之首,除却它无色无味的隐藏性还有它独步天下的诡秘毒性。
此毒又慢慢侵蚀心智的作用,且毒性复杂,即便知道是何种毒物所致,也无法配出解药,基本上属于一种中了便无解的毒药。
而杨晴筱对自己足够狠心,为了让施灵珑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她铤而走险,将此事做绝。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竟会对自己下这么厉害的毒,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须禹赶到的时候,杨晴筱已经彻底昏迷。
此毒并不会让中毒者感到多大的痛苦,而是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杨晴筱选择此毒多半也是有因为这个原因,解药她肯定是有的,但她也不想服用那些让自己痛苦不堪的毒,如此即便施灵珑不再翻身,她自己也成为废人了。
只要她服用微弱的鹤凌毒,毒素存在,此毒发作快,但却没有厉害的副作用,她只要有确实中了鹤凌毒的现象便足够,所以这是最好的选择。
须禹自然看出杨晴筱身体的毒不过微末,但那些太医一听是鹤凌毒便视作定局,根本没再仔细查作,只是惶恐的想着拖延死亡的法子。
须禹替杨晴筱诊脉,虽有毒气侵入,神志有一定的印象,但因为服用的过于微末,毒性根本还未发挥出百分之一来。
否则她还如何能安然躺在这里,鹤凌毒既然被奉为五毒之首,自然有它令人无法忽视的厉害之处。
一看这情况,须禹便知道对方有个高人相助,这药量掌握的十分精准,多一分都会让杨晴筱立即变成傻子。
而毒性也降低了,里面重要的几味毒材都被代替,可以说这已经不是纯粹的鹤凌毒了。
现如今,除了际涯本人,和身为医圣的自己,怕是只有那个制作毒药的人知道其中的差别,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太后见须禹查看多时,便着急的询问道:“医圣,你的医术哀家信得过。晴筱这毒可解吗?”
须禹叹息一声摇头。
即便他能解,他也不会解。何况此毒借着鹤凌毒的制作方法,其解药无法复制,除了下毒者,无人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