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在利用在健身房当教练的职务之便,屡次占女学员便宜,然后跟自己老婆说是人家勾引他被他拒绝了……没错他还是有家室的!”殷倪最后鄙视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这垃圾,真极品。”
滕靳渊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挑了挑眉,“所以?”
殷倪狡黠的一笑,压低声音,“根据聊天记录我发现这人渣虽然无法无天,但唯一的弱点就是怕老婆,在外面干的龌蹉事一件都不敢让他老婆知道,因为他老婆才是连锁健身房的老板,他的钱也都是从健身房的收益里偷偷捞的……这些都是他跟一个狐朋狗友聊天说的,还抱怨自己老婆肌肉身材硬邦邦的,又凶神恶煞对他又抠门。最过分的是,他们竟然在说要是他老婆出了意外,健身房就是他的了,靠!”
殷倪忍不住又踢了地上的死猪一脚,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这次她先扶住了滕靳渊的肩膀。
路璋听了也瞪大眼睛,“这人就是个犯罪预备分子了啊,没有意外就制造意外,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早晚会付诸行动的!”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殷倪点点头。
然后双手不停的在那个手机上操作着什么。
滕靳渊静静的看着,身子有意的侧过来,挡着那头窗口的夜风。
半响,路璋实在忍不住探头问她,“你在干嘛?”
殷倪又拖了一会儿,才露出笑容抬起头道,“好了!”
举起手机挥了挥,“我把他干的所有事情,还有跟朋友的聊天记录,全部整理截图给他老婆了。”
虽然没吭声,但在场的三个人内心都隐隐的期待起那边的反应。
又过了片刻,微信提示音响起。
他们不约而同的头凑到屏幕前。
那边只回复了一个字——“操”
路璋捧腹大笑,笑声在楼道里余音绕梁,殷倪也乐得直不起身,连滕靳渊都浮现出隐约的笑意。
这一个字里包含了多少怒意啊,可以想见这个人渣的下场。
殷倪在男人手机里瞟了一眼他老婆的照片,不是那种苗条型,确实手臂腿上都是肌肉线条,但是看起来高挑健美又有气质,脸也有种干练的美,一看就是很有能力的。
那男人却轻蔑的一口一个“男人婆”“母老虎”,说她没女人味。在殷倪看来,这贱男人才是根本配不上这么优秀的女人!
于是她干脆又回了句,“别生气,他给你提鞋都不配。”
那边很快又回了,“我知道。”
然后迅速又回了一条,“他死了没。”
这下路璋笑得更欢了,“这位女壮士太好玩儿了!”
殷倪忍着笑回复,“很遗憾,还没。”
那边又回,“很好,我要他死在我手里。”
路璋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她不会真的一冲动捅死他吧?”
殷倪摇摇头,“怎么可能,这姑娘一看就是又狠又理智的,肯定自有办法收拾得他生不如死。”
接着手机又响了,殷倪看一眼,嘴角上扬,“你看,她还提醒我把聊天记录删掉,不让这人渣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肯定是要想办法让他身败名裂净身出户。”
滕靳渊默默的看着她处理完事情,心情大好的样子,才道,“女侠,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路璋被他语气里的宠溺激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殷倪却没怎么注意到,把手机重新塞回那人渣的口袋里,便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回去!”
……
回到滕家,殷倪躲进房间之前,突然想起来什么,扒着门框喊了一声,“对了,滕靳渊……”
滕靳渊顿了顿,什么时候开始她可以自然的叫自己的名字了呢?他都没有注意到。
“什么事?”
他回过身。
殷倪咽了咽口水,语气小心,“我身上这件裙子吧,它本来是你衣柜里的一条长礼裙……我来不及买别的裙子,为了穿去酒吧,就把它……”
她做了个剪刀咔擦的手势,表情歉意。
“我会赔你的。”她保证道,“等你投资的我的电影有收益了,这些,都算在一起还你。”
滕靳渊嘴角勾了勾,“不是我的衣柜,我没有女装癖,那些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想怎么穿当然由你。”
殷倪皱着眉张了张嘴还想反驳。
“这也是一种投资。”滕靳渊又道,眼神幽深的看着她,“是对我的心情的投资,你穿她们很好看,我看到也会心情很好。”
卧槽……殷倪内心一句卧槽,想着这位总裁大人不会去网上搜了什么情话大全之类的东西看吧?
但是不可否认长得帅不管说什么庸俗的肉麻话都是有先天优势的。
所以殷倪关上门以后倚在门上脸红了半天心跳了半天,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第二天早上,当她再次从琳琅满目的衣柜里挑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脑子里想的是,“这件不知道是不是滕靳渊的菜”“那条裙子他肯定不喜欢”……
意识到这点以后,殷倪打了个寒战,赶紧心虚的把那条“滕靳渊肯定不会喜欢”的红色连衣裙取下来了。
按滕靳渊一切都是黑白灰为佳的品味,这么艳俗的颜色他肯定不看好!
套上那条红胜火的修身及膝裙,殷倪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最后又难得的涂了个跟它相称的艳色口红,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穿着“滕靳渊不看好”的风格,殷倪下楼的时候莫名的理直气壮了许多,昂着头走出了T台的气势。
滕靳渊一如既往的早早坐在餐桌前,抬头看到她时楞了一下。
殷倪抿嘴一笑,心里想,他现在肯定觉得我这个女人品味简直俗不可耐!
果然滕靳渊的目光虽然一直注视着她走过来打招呼,但面上一脸冷漠。
接下来直到殷倪告辞去剧组,他都一言不发。
殷倪心情莫名的愉悦,笑眯眯的跟他道了别,款款离开。
等她一走,滕靳渊回过头,放下咖啡杯,打了个电话。
“喂……”
那头是宿醉刚醒的路璋。
滕靳渊想了一下,问道,“我昨晚可能又委婉的表白了一下,然后她今天精心打扮还笑得春风满面……这是什么意思?”
那头的路璋瞬间清醒,略一思索,肯定的道,“她终于想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