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这个女配角。”
殷倪实话道,“虽然当主角很好,可是如果主角的魅力和发挥空间不如配角,空有那么多戏份也没有什么挑战性。我相信,你要是看过整个剧本,也会更喜欢支线剧情这一对的。”
“哦?”滕靳渊像是来了兴趣,“这个剧本讲什么的?”
殷倪看他是真的有兴趣,不是随口一问,刚才自己也正在兴头上,就把他往里拖。
“反正已经这么晚了,不怕再晚一点,进来我给你讲讲。”
滕靳渊一边被拖着走,一边抬手看看表,3点40。
虽然明天一大早还有个会议,可是看到殷倪兴致勃勃毫无睡意的脸,再加上自己的确是对这个“支线剧情比主线更吸引人”的故事有些感兴趣,便仍由她来了。
房间里没有别的地方好坐,殷倪把他安排在单人沙发上坐好,自己跳上床,盘腿坐着,像一个上台说书的一样。
“准备好了吗?”
殷倪认真道。
滕靳渊嘴角幅度极小的弯了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请讲。”
“那我就开始讲了。”殷倪一拍软踏踏的被褥,开始口若悬河。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架空虚构的朝代,万秦国是一个富饶的大国,君王仁慈民风淳朴,还有钱,可以说很理想王国哦了。可惜这时候突然爆发了一场重大危机,就是西边连绵险恶的群山背后,有一个生性凶恶的民族,自称噬炎族,他们派人向万秦国的国君送了战书,说不日会带兵入侵,让万秦国准备好易主。”
“这么狂?哪儿来的底气。”滕靳渊很少听这种不切实际的臆想故事,不过大概因为是殷倪讲的,还是听了进去。
“没错,万秦国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你说入侵就入侵吗?我们万秦国虽然喜欢投钱在商业而不是军事,重文轻武,但国力雄厚也不是你说打就能打的,而且在国力强大稳定之前,而且他们的国君本身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周围国家没有不忌惮他的,所以才能维持万秦国长久的繁荣昌盛。一个蛮夷之地的小部落,还不是分分钟赶走的事?所以万秦国国君在刚开始听一脸邪笑傲慢的噬炎使者说这事的时候,几乎是露出面对不懂事的小孩一样慈祥的笑容,道,‘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然后当着使者的面跟大臣们商量即将到来的国庆日怎么庆祝的事,丝毫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噬炎使者也不恼,只是笑一声,说:‘陛下,我可否上前一步说话?’,大臣们都说他大胆,但国君应允了,饶有兴致的看他还想说什么。”
“没想到,那个噬炎使者两手空空的站到国君的王座面前,背对着底下所有人,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十几秒以后,万秦国国君猛地站起来,满脸惊骇,手颤抖的指着使者,语无伦次,‘你!你……’”
殷倪讲得手舞足蹈,动作和表情表演相当生动到位,本来不是什么好笑的故事,滕靳渊看着她一人分饰N角的卖力讲解,却总是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
“底下大臣还以为使者偷袭他们国君,纷纷要冲上去,但被国君大喊一声制止了,他死死的盯了使者半天,低声道,‘你要想什么?’”
“那个使者大笑一声,道,‘没错,我们并不真的想要你们这个外表光鲜内里腐朽至极的国家,只不过想让你知道,我们要是愿意,毁灭万秦国易如反掌。’听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国家被这样评价,底下的大臣都气得要死,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们从来没见过国君这个样子。”
“使者顿了一会儿,说,‘要想达成和解也很简单,我们的王只提了一个要求——把万秦国的灵均公主嫁到我们噬炎族,联姻之后我们自然就不会向你们动手了。’他想了想又补充,‘至少在灵均公主活着的时候不会,就是不知道,她能活多久,毕竟你们也说,我们那里不过是个蛮夷之地……’”
“底下的大臣们几乎愤怒得按捺不住想冲上去把他碎尸万段了,因为谁都知道,温柔善良得像观世音转世,美貌得像仙女下凡的灵均公主,不仅是深受国君宠爱的独女,更是万秦国人人都喜爱的宝物,从她出生开始,万秦国就风调雨顺越来越富饶,所以她甚至算是万秦国的象征之一,是国家富强的幸运物。”
这个玛丽苏的描述让滕靳渊有些无语,悠悠的道,“这就是女主了吧,这个人设不是挺适合你的?”
殷倪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脸微微发红,然后迅速的清了清嗓子,“别打岔,我打算长话短说的怎么一开始就讲了这么多?今晚还睡不睡了……我接着讲,讲快一点简略一点!”
“总之噬炎使者的要求,就跟在万秦国国君和全体国民心口挖下一块肉差不多了,大臣们想,国君当然不会答应啊!别说国君了,传出去国民们也不会答应的!所以已经做好了要跟这个噬炎族展开战争的准备,反正他们都有十足的信心战胜。”
“万万没想到,一向强悍的国君,脸色惨白的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大臣们都唤了他几次他也不应,最后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说了一句,‘好。’就失神落魄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的跌坐在王座上。”
“噬炎使者大笑着昂首走出去,只留下一句,‘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准备。’大臣们想拦他也别国君伸手阻止,直到对方远去了,才不可置信的问国君,这怎么能答应?”
“国君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一样颓唐,半响,才说,‘你们只需记住,灵均……是为了我万秦国才做此牺牲。’大臣们不敢再追问了,虽然内心难以相信,但多年来对国君的无条件信任让他们知道,他这样必然是有不得不这样做的道理,只是内心都十分难受,为了那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