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伊蓝瞅瞅李悦,后者点了点头。
因为没有多余的客房,沐伊蓝就搬过去跟李悦睡,而吕婉娜就住了沐伊蓝的屋子。
夜里,沐伊蓝跟李悦聊天,李悦说:“蓝蓝,你的朋友我也见过,这个我怎么没有印象?”
沐伊蓝没有告诉她因为吕婉娜抢了她的男朋友,还耍心机抢了她的奖学金所以她们才不往来的,只是说:“她之前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
李悦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不是太好,未婚先孕就不说了,像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说的尽是别人的坏话,这就有点不太好。“你让她在家里住上两天就赶紧送她回家吧,毕竟是个孕妇,出了问题怎么办?”
沐伊蓝点头,她也没想到吕婉娜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吕婉娜还没起。沐伊蓝敲她的房门,她懒得下床,就喊了一句:“蓝蓝,你再让我睡一会儿,我昨晚失眠了。”
沐伊蓝问她:“我去买早餐,你要吃什么吗?”
吕婉娜瞬间来了精神:“我要吃灌汤包和小笼包,还有豆腐脑。”
要是林夏在,肯定要骂她跟个猪一样能吃,而且一点礼貌都没有。
沐伊蓝在到外面买早餐,刚好林夏哒来电话,说要去买些衣服和生活用品,还要给孩子们采购一些礼物,约她去逛街。
沐伊蓝说:“恐怕不行啊,夏夏,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别炸。”
“你说,我又不是炸弹,炸什么炸?”
“那个,吕婉娜现在在我家,她……”
“卧槽,那个不要脸的还有脸去你家?她的脸皮真是厚的可以啊。蓝蓝,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哎,你要干……”沐伊蓝话还没说完,林夏就把电话撂了。她无奈,只好在路边等她。
约摸二十分钟,这丫头坐着出租车风风火火地来了,一脸打了鸡血的兴奋表情:“那女人在哪里?我帮你出口恶气。”
“在家里……哎夏夏,她现在有孕在身……”
“放心,我又不是跟她打架,我就是想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林夏雄赳赳地上了楼。
吕婉娜正穿着沐伊蓝的睡衣在客厅里一边刷牙一边看电视,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沐伊蓝,兴冲冲地扑上去把门拉开,看见是林夏时一口把嘴里的泡沫咽了下去。
“看来你真是饥不择食啊,连牙膏都吃。怎么样,好吃吗?”林夏讥笑道。
吕婉娜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冲到卫生间就开始吐。
林夏一脸嫌弃的表情,弄的她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吕婉娜在卫生间呆了许久才走出来,干笑着说:“嗨,夏夏,你怎么来了?”
林夏左手一个灌汤包,右手一个小笼包,嘴里还嚼着:“怎么,允许你来借宿,不允许我来做客?搞得好像你跟蓝蓝很熟似的,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吕婉娜的脸又红又白:“哪有?谁不知道你和蓝蓝关系最好。”
沐伊蓝心想还好自己的母亲出去买菜了,不然看到这唇枪舌剑的,还不得吓到?
她招呼吕婉娜:“娜娜,坐下来吃饭吧。”
吕婉娜便坐到了沐伊蓝的身边,并且一直在躲避林夏的目光。
林夏肯定不愿让她好过:“吕婉娜,你男朋友呢?你挺着个大肚子住到别人家,他就不担心?”
吕婉娜敷衍道:“我跟他说过了。”
“哦,怪不得我昨天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儿逛街,原来是把你托付给了蓝蓝。你说这孟哲是不是没脑子,把现女友托付给前女友照顾?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吕婉娜没有说话。
林夏继续说:“我也挺佩服你的,能在这里过得这么悠闲,跟自己家一样。看来我脸皮还是太薄,我要是大着肚子去我男朋友的前女友家里,我估计得找个马桶淹死。”
吕婉娜的手抖了抖,硬是笑了笑:“是蓝蓝邀请我来的。”
“是吗?她向来都很善良。”林夏瞪了沐伊蓝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沐伊蓝哭笑不得,又无法解释。
“你怀孕了,要补充营养,多吃点。”林夏把一个肉包子夹给吕婉娜,却不小心掉到了她的碗里,溅起一片油花。“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林夏装模作样地道歉。
吕婉娜咬着牙说:“没关系。”
林夏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只手啊,见到那些品行不端,作风有问题的人啊,就容易发抖。可能是我太纯洁了,接受不了那些东西。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很快。”吕婉娜气得想咬她一口。
“我觉得吧,应该在你的肚子还没有这么大的时候就赶紧办了,”林夏比了一个夸张的手势,“要不然后面连婚纱都穿不了了,那多不好。毕竟女人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当然不能留下遗憾。不过你呢,唉,估计也来不及了,等下次吧。”
“林夏,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吕婉娜终于被激怒,一拍桌子骂道。
林夏一点也不生气:“你还记得我属狗呢,真厉害。”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和蓝蓝要好,特意过来搞破坏的。林夏,你该不会是个蕾丝吧?看不出来啊,隐藏的还挺深的。”吕婉娜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林夏往后一仰,倚在沙发靠背上:“怎么,你歧视蕾丝?在我看来啊,蕾丝也比某些人因为生不出男孩被赶出家门的好。唉,真可悲,某人使尽手段要嫁给这样的男人。你不是向来很会算计吗?这次可算栽了吧?我告诉你,这就是报应,别以为做了坏事就没有人会惩罚你。”
“林夏,你就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对不对?”
“你总算聪明了一点。”
“你……你给我等着!”吕婉娜回到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我等着,你还能咬我?”林夏冲她做个鬼脸。
沐伊蓝笑了:“夏夏,你刚才可真是……吕婉娜都快哭了。”
林夏白了她一眼:“我都懒得说你,这样的人你还和她来往什么?白眼狼,势利眼,你忘了上次她怎么羞辱你的?这种人,你对她好她会觉得理所应当,你对她不好她就会怨恨你,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