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笑话
萌萌点心2018-02-24 02:323,259

  夏青青其实不太会讲笑话,她仅会的那么几个,都是星魇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为了逗她开心说的。

  不过夏青青很努力的回忆着脑子中仅有的那几个笑话:“从前有个国家的一位皇帝,最爱弹琴,可他弹得实在蹩脚,满朝文武和后妃都不堪忍受他的琴声。皇帝找遍整个宫廷,竟找不到一个知音。他传旨从监狱里拉来一个死囚。皇帝许诺说:“只要你说寡人的琴弹得好,朕可免你一死。”不料,皇帝的琴刚刚弹了一半,死囚叫道:“陛下,求求您别弹了,我甘愿一死!”

  夏青青刚刚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何斐思一看到夏青青笑,也赶忙笑了起来:“这个笑话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的,夏青青咳嗽了一声,自己都觉得尴尬。

  因为何斐思的表现,真的很假,只要不是眼睛瞎的都看的出来是纯粹捧场:“你等等,我还有笑话,我再说一个……”

  军医看了专心的盯着夏青青看的何斐思一眼,手上动作格外迅速的剪开了男人先前草草包扎的布条,将烈酒猛的从男人肩头倒落。

  从肩头的刀伤一路流淌到腰间的箭伤,本来稍微止住血液混合着酒水肆意流淌,染红了男人的半边身子。

  烈酒虽然能够消去秽物,却也格外的刺激,便是何斐思格外的能忍,也被军医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的闷哼一声,面色惨白如纸。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紧,握紧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握住的不是自己的手。

  掌心中一份柔软细腻,让何斐思下意识的要松开手。

  他知晓自己的手劲儿,尤其是在现在这般不能够控制的时候。

  握断一个人的手骨都是有可能的。

  夏青青的另外一只手覆盖在了何斐思的手上,让他无法及时松开自己的手,笑盈盈的:“我一点儿都不疼,将军你随便握,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我讲笑话的能力是不怎么样,但是我的身板却是绝对比将军想象中的要好的太多。”

  “再说了,自己握自己算怎么回事儿,不是凭白增添疼痛嘛。”

  夏青青的声音清清脆脆的,仿佛是鸟儿在歌唱一般,合着她眼底眉梢的温暖笑意,何斐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真的觉得身上剧烈的疼痛明显的减轻,不再疼的让他想要痉挛。

  “你挺好的。”

  何斐思呆呆望着夏青青,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

  军医的手顿了下,继续先前的动作,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般。

  将军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和他这样的老朽无关。

  “将军救了我,对我那般好,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人如同将军一般待我这样好,将军更好。”

  夏青青不想对何斐思说谎,所以她特意点出是这个世界。

  何斐思怎么能够明了夏青青话语中的深层意思。

  眼睛落在夏青青柔软纤细的手掌上,对方的手掌覆盖在他的手掌之上,显得格外的娇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我以后会对你更好,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何斐思这句话近似承诺,这承诺根本不应该发生在一个将军和一个亲兵之间。

  可是何斐思不在乎,他从来是一个敢爱敢恨,直接分明的人。

  他是一个好将军,所以,他有一个成功军人具备的素质,认定了什么,便毫不迟疑的出击,必要的时候掠夺,无论如何,都要达成一开始的目标。

  而夏青青,很显然成了何斐思坚定要达成的目标。

  何斐思的眼睛不舍的从夏青青的身上移开,他心底确定了什么之后,便再也不会分心想其他的,就一心一意的在自己的目标上。

  反而是夏青青,她的注意力先还在何斐思这个人身上,然后在军医一一处理何斐思身上伤口的时候,全都转移到了对方那满身疤痕之上。

  曾经的夏青青和何斐思也接触过,相处过,对方也将她要在身边做过亲兵,可是那段时间夏青青刻意的回避着和何斐思过分的亲近,她从来不知道,男人身上有这么多伤口。

  一道道伤口,大的伤口摞着小的伤口,新的伤口盖着旧的伤痕,擦拭去了那些个鲜血烈酒,清晰呈现在夏青青面前的,就是无数的大伤小伤,新伤旧伤。

  何斐思的身上,有大半半都是被伤口覆盖的,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

  尤其是腰间一道隐没入裤腰之间的巨大纤长伤口,仿佛要将男人拦腰斩断一般,明明是被不少新伤压在底下的旧伤,可是那已然收合的创口,却比新伤看着还要骇人。

  何斐思是怎么受这般重的伤,又是怎么熬过那疼痛的?

  夏青青的手指无意识的探向何斐思的腰腹部位。

  何斐思的手指一僵,腰腹一紧,将自己想要阻挡的动作生生压下,感受着夏青青纤细柔软的指尖划过腰间的那道早已经闭合的伤口,只觉得每每阴雨潮湿的天气便麻痒疼痛冰冷到极其难忍的创口,从未曾有过的温暖。

  军医不管何斐思和夏青青两个人的动作有多暧昧,就专注处理何斐思身上的伤口,趁着何斐思被夏青青吸引走注意力的时候,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终于将最后一道伤口撒上药粉绑上绷带之后,他将两个药瓶放在了桌案上:“一瓶内服,一瓶外敷,和从前一样,还有,将军一定要忌口,尤其忌酒,小兄弟若是想要将军快些好起来的话,记得看护一二。将军可是无酒不欢,重伤着也要喝上一斤烧酒的酒中英豪。对了,将军喜欢将自己携带的美酒就近埋藏。”

  军医老脸上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话语却是毫不客气。

  在何斐思瞪视的眼神中,军医对着他欠了欠身,走的毫不迟疑,格外的快。

  不论何斐思和夏青青之间是不是看对了眼,反正何斐思能够稍微被管束着那么一点儿,就是天大的好事。

  军医可一直记恨着何斐思从前重伤的时候怎么劝说也不听,非要喝酒,结果喝的伤势加重,伤口迸裂,旁人就一直觉得他不过尔尔,且是个差点儿将将军治坏的庸医的事情。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斐思眼睛一直瞪着军医的背影,直到对方走的没有了影子,转头才想起要和夏青青解释:“小妖,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滴酒不沾。”

  他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受伤的时候喝酒,因为那个时候喝酒,总能够麻痹一些,能够让自己感觉不那么孤单。

  明明多的是人愿意给他包扎伤口,可是何斐思那种莫名的孤单感,却从出生便存在着,始终都没有消失,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强烈。

  仿佛冥冥中应该一直有一个人,陪伴着他长大,教导着他成人,在他胜利的时候请他喝酒庆祝,在他受伤的时候,默默的握住他的手,坐在他的身边,只是静静的守着,却胜过世间一切。

  冥冥中的那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知道是老是少,不知道高矮胖瘦,一切都是迷,可是他一定要将对方等到。

  对方一定会来到他身边的,他不会一直感受那些难耐的孤独,何斐思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荒谬可笑,觉得自己真的是得了妄想之症。

  真实幻想,总是分不清楚。

  他养成了受伤的时候酗酒的习惯,受的伤越重,酒便喝的越多。

  现在夏青青来到了他的身边,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只是一种莫名的冲动。

  可是当他越是和这个人相处的多,便越是觉得,对方就是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觉得只存在幻想中的那个人。

  何斐思坚信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坚信夏青青就是自己一直等着寻觅着的那个人。

  既然有了夏青青,何斐思便不觉得自己再需要酒了。

  男人的眸子中带着那么点儿腼腆不好意思:“若是你喜欢喝酒的话,日后我们一起喝,一个人喝酒,喝的是闷酒,是伤身的酒,两个人喝酒,喝的是愉快的酒,是能够让身心一起愉悦的酒。”

  他讲的还挺头头是道的。

  夏青青刚刚走神的,被何斐思的话语拉回了神智。

  她望着何斐思,勾了勾唇:“待到你伤势好了,我陪着将军一醉到天明。”

  何斐思在听到夏青青的承诺之后,简直是笑逐颜开,那张俊美狂野的容颜,一时间仿佛笑成了一朵花,傻乎乎的可爱,好一会儿才缓过了神而:“别一直将军将军的叫我,叫的那么生疏,你以后是我身边的亲卫了,是最亲近的人了,便称呼我一声阿斐吧,待到了有外人在,再讲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何斐思很懂得什么叫做打蛇随棍上,更是明了一句话,机会从来都是人制造出来的,机会不会白白的送到眼前。

  夏青青低头,看着将自己的手合在掌心,细细把玩抚摸不舍得松开分毫的属于男人的手,在男人的动作渐渐的有些僵硬之后,噗嗤一声,差点儿笑开,努力将到了嘴边大半的笑声压下:“将军可是在研究掌纹?一直拿着属下的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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