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安,我们结婚吧。”夜色朦胧,寒川只看得见她怀里的人在远车灯微弱里的光里,表情一愣,转而是肆意渲染的微笑。
“答不答应?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已经在他的心里扎根了六年了。
没有烟火,鲜花,甚至连戒指都没有,可是他却有她,真真实实的她在自己的怀里。
徐莹安羞涩的靠在寒川的肩膀上,她不在那样笑了,整个人都变得平静下来,这句话自己曾经那么的想要听到,口中像是吃了莲子心,苦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如果曾经被人狠狠的伤害过,现在就请这样狠狠的报复回去吧!
徐莹安浅浅的一笑,缓缓的说出:“好啊,只要你想娶我。”
寒川抱起怀里的人,用力的回来旋转,这个在怀里的人终于同意嫁给自己了:“我会让你幸福的,莹安,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徐莹安搂着他的脖子,那一刻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苦的还是甜的。
那晚他们喝完了香槟,昏沉沉的躺在夜色下的沙滩中,耳边的海浪声围绕在他们的身边,幸福似乎就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在夜里中吻着对方,甜蜜的,缠绵的。一切在寒川的眼里都是那么的美好。
香港的天气也开始回暖,徐子博是赶飞机回来的,四个小时之后他必须要出现在英国的峰会上作为代表发言,能让他抽出时间的,也只有哭哭啼啼的阮乔安。
国内的新闻他已经知道了不少,他试着打过寒川的手机,结果居然是乔安接的。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喝下去?”徐子博打开了窗帘,亮光猛地照射进来,阮乔安赶紧遮住自己的眼睛:“你干什么,我这个样子碍着你们谁了!”
“你是阮乔安,一个男人你至于吗!”徐子博架着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都拉了起来扑倒在床上。
威士忌的酒瓶满地都是,这段时间她就是这个醉生梦死的过来的。没有人敢去打扰她:“你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自然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话!”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阮乔安也不是第一次被寒川给拒绝了,但是这一次真的是很反常,她一向高傲自大,不到最后一刻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输了。
阮乔安抓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和害怕:“哥,阮阮回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知道是我的开的车,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
“你说什么!她不是已经死了!”徐子博手心握紧,还算镇定自若的问道。
“不,她没死,死的那个是她的妹妹徐莹安。”说道这里,阮乔安的牙齿都开始打颤,她几乎都快要忘记了害怕是什么感觉了,然而现在她才明白那是会让人绝望的。
徐子博没有在说话,转过身关上门离开了房间,他的每一步走的很慢,阮乔安的话如同魔咒让他的心里久久的不能散去,他的助理提醒的应该立刻离开。
“我要在英国多待一天,回程的机票改签吧。”他边走边说,脚步加快起来。
助理不清楚为什么要在百忙之中这样做,这完全不符合总裁的作风,但是还是按照命令坐了调整。
谁也不敢去至于徐子博的话,当然除了寒川!
这是一场看似很简单的婚礼,只有寒川与徐莹安俩人,笑的满面春风。
“英安?”寒川轻轻一笑,眼前的徐莹安身穿抹胸长裙,白纱绕体,宛若仙女一般落地。
她也同样被他迷的不能自已,似乎在普通的衣服他也能穿出贵族的味道,何况今日还盛装打扮一番。
“等回c城我一定会许你一场婚礼,到时候可怕你爸妈会打断我的腿。”他搂着英安,徐徐的身影立在阳光下,拉扯出一到谢谢的剪影。
徐莹安盈盈一乐,面对着靠在他的肩膀,这场如梦中的婚礼似乎将一切虚幻的幸福都总结到了一起。
教父是寒川的私交好友,连夜赶回香港,也成了这场婚礼的唯一见证者。
寒川拉着徐莹安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心跳的地方:“英安我会用此一生照顾你一人。”
“请问寒川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位徐莹安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都会不离不弃吗?”
当教父说完誓言,寒川坚定的回答:“我愿意!”
徐莹安看着结婚证书上他俊秀飘逸的签名,他终于兑现了承诺。
阮阮,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娶你!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寒太太一夜没睡,即便化了妆也掩盖不了苍老。
“妈你还是来了!”他以为自己的坚持总算没有白费,到底还是爱他的。
徐莹安却一眼看出,寒太太对自己投来的目光,依旧是厌恶嫌弃,她怎么可能是来祝福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婚礼,寒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是这样!”顿了顿,左右打量简单的难以接受!
“你能来就是最好的。”徐莹安面带微笑,不仅是寒太太,寒清也亲自到场。
“不用说这些好听的,要不是看在寒川的面子上,我怎么能同意你!”语气无奈,十分不给面子。
寒川拉了拉英安的手,母亲性子急傲,能来已经很是惊喜,如今也只能委屈徐莹安了。
徐莹安拉着寒川的手,眼眸散发出灵动的流光,如果寒川当初也能这样的坚定……。
她的心开始变冷,却在迎着他笑脸时,变得纠结:“寒川,这是现实!”
这场简单的婚礼举办很保密,婚礼的第二天寒川乘坐私人飞机慌慌张张的带着徐莹安回到c城。
车子驾轻就熟的停在湖边,再回来已春暖花开,姹紫嫣红,湖水已经泛起清波。
“你不想对我负责是不是!”特意换了一身比较沉稳点的西服,却在家门口被拒绝,寒川也不敢动怒,憋着气就是不撒开徐莹安的手。
“我爸不是难接受,再说你平时可是连家门都进不了的,今天我就自己先回去把情况说一声好不?”她哄着他,可手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