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事事休了,阮阮,以前一直是你在追寻我的脚步,现在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心了。
一出门,徐莹安就站在门外,此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多,街上的行人很多,徐莹安穿着低调,抬眼的那一瞬间四目相对,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俩个人都怔住了,傻傻的站在那里。
“莹安。”还是他先开了口,一如既往的温情。
“你怎么还没有走,在这里做什么?”也许是见惯了他身边总是跟着一群人,现在一个任孤独的样子,让徐莹安很是心疼,毕竟现在过年了。
“你在这里我不想先走。”寒川走进了几步,将徐莹安脖子上的围巾重新的围好,呼出的气息都洒在徐莹安的耳朵边,痒痒的。
“寒川,回去吧,阮阮已经不再了,你该相信事实,阮乔安很喜欢你。”徐莹安忍着心痛,笑着说了下去:“你们很适合。”
自己不过是阮阮的妹妹,这个事实自己要怎么说给他。
“我和阮乔安只是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以前我总是认为我该娶她,所以我们订婚了,直到我遇见了阮阮我才知道,爱情是不一样的,乔安是很优秀,但是她却不是我爱的人。”寒川也不再去隐瞒,只是他没有看见自己提及阮阮时,徐莹安失落的小区表情。
“既然是她是你的唯一,你就不要想着让我去代替,这对于我们都不公平,寒川。”她很羡慕阮阮,得到了一个男人那么长久的爱情,放弃了那么的多的好女孩,自己只不过是长得几分相似,都能拥有的那么的多,如果是她自己的话会怎么样呢。
“莹安请你相信我好吗?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我的不对,我那个时候也很确定,我实在是太担心了。”担心是自己猜错了,阮阮其实是真的死了,所以他才打算重新开始的,好好的爱着徐莹安,抱着着她。
“寒川,你那么聪明怎么就不明白,拿的起放的下的道理。”她向后退了几步,今天换了一双平底的雪地靴,才发觉原来他那么高。
“莹安,你真的记不起我了吗?”他不愿意相信的问了出来。
我不是她,怎么记起,望着寒川的模样,徐莹安心疼,可是这份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是徐莹安,你找错人了。”
寒川拉住她的手,知道她想走一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胎记一模一样的人,你不是丢失了一年的记忆。”
徐莹安惊愕的抽回自己手,生气的说道:“你查过我!”
寒川没有说话,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回国,怎么会去袁溪的生日宴会。
“你算是用心了,可是你还是算错了,我不是想不起来,而是压根就不记得有你这个人!”徐莹安神情恍惚,她转身就跑到路边钻进出租车就走。
寒川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徐莹安,如果你不是阮阮,我怎么会那么爱你!
他开始给她打电话,很多事情他想一件件的告诉他,可是很可惜,徐莹安根本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真相已经摆在自己的眼前,怎么样才能自欺欺人呢。
徐莹安没有回家,站在这副模样一定会让爸妈担心,没有办的她只好麻烦阿雅。
“怎么哭了,我的大小啊!”阿雅打开门就看见眼睛通红的徐莹安,赶紧把人拉了进来。
阿雅的父母不在家,徐莹安也算自在,趴在阿雅的床上痛哭出来。
“阿雅,我们一起长大。我还有个姐姐你知的对吗?”她不确定的问道。
“徐莹安,你终于想起来阮阮了。!”阿雅倒好一杯热水让徐莹安握在手心,听见这句话,反倒更加惊讶。
原来父亲说的是真的!徐莹安只觉得那个阮阮让自己陷入怪圈当中,自己想要逃离,确离她越来越近了。
M市冰天雪地迎来最寒冷的春节,远在另外一端的香港寒家,寒清与胡女士并肩坐在欧式沙发上,一杯花茶已经凉透了。
“阿姨,小川只是回去工作俩天,你也不要太生气了。”阮乔安坐在对面,得到消息马上就过来了。
“工作?一个环球也值得他这么急的往回赶。寒太太想起那天早上自己听见的声音,始终难以心安。
“我已经买了机票,阿姨你放心好了。”阮乔安浅浅而笑,宽慰着二老。
“你去我就安心了,这小子这么多年也疯够了,我看你们的婚事也该办了,只是让你受委屈了。”寒太太金口玉言,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言出必行的。
阮乔安难以喜悦,摇了摇头忍住了眼泪:“叔叔阿姨,有你们在,我不觉得委屈,这件事情就全凭你们做主了。”
寒太太越看越是心疼,摸了摸她的脸:“傻孩子,别难过了。”
阮乔安哪里是难过,她是高兴!
寒清一语未发,等到妻子送走阮乔安,他才叹了叹气,拦住了妻子的去路。
寒太太不解的看了一眼,精致的发型纹丝不动:“怎么,有事要谈?”
“他已经长大,我们要尊重他的选择。”
寒太太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怒反而笑了:“真是难得你去关心寒川的事情,你放心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当年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对错我们心里都是清楚的,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谅成悲剧。”回忆过往,总是那么的不堪。
“老寒,你觉得我会害他?”她的一双眼有种洞悉一切的神情,说起话来处事不惊。
“你认为的并不是他想要的,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这么多年,他们夫妻很少争吵,相敬如宾。寒清今晚的话不是一时兴起,他一想到当年那个女孩苦苦恳求自己的样子,他知道自己错了。
“我看中乔安也不是因为阮家的门当户对,老寒,我们家娶谁都行,就是不能要姓徐的!我和徐家誓不俩立!”提及徐这个姓氏,寒太太讲话都激动起来。
寒清不愿碰触妻子的伤心事,叹了叹气只能作罢,那个女孩已经不在,如今说些又有什么意义。
“老寒,我也心疼寒川,当初那就是命!”寒太太拖拉的棉质拖鞋顺着楼梯去书房处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