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总求婚前妻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在别人的聚会上黑灯瞎火的,我要是拒绝也合情合理吧?”徐莹安全身靠在藤椅上,端起了女王架子。
会场里响起了华尔兹曲,徐莹安来了兴致拉着寒川的手起身就走。
“走,我们跳舞去。”
小舞台的灯光调暗了几分,射灯带着五彩的光浪漫的照在舞池里,徐莹安一脸雀跃,寒川夺回主动权,搂着她的腰,随着音乐摇曳。
徐莹安一直跟随着寒川的步伐,一晃多年,他的眉目更加变的更加硬朗,将年轻时候的狂傲化成如今的不羁,如此优秀何其有幸。
凝涵与胡凌轩舞步协调,站在他的身边享受着别人投来羡慕的眼光,宛如高雅的公主。
“你找我来是为了徐莹安?”不知为何,她有几分怕他,明明他一直都是笑脸迎人。
胡凌轩笑出声来:“太聪明的女人可就不好看了,我从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是啊!明明自己都在怀疑却依旧心存侥幸,仅剩的自尊碎了一地。
“我对她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你可能白忙活一场。”
“怎么会?你不正在陪我跳舞,我不亏。”
天空突如其来的下起了雪花,华尔兹只好暂停,许多人停下脚步欣赏着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不顾寒流袭来。
寒川给莹安披上自己的外套,有些太大了,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的模样。
“真是没想到第一场雪会再一次和你在一起。”凝涵从身后走了进来,举着半杯香槟,今夜她穿着红色的裹胸裙,锦缎材质的裙摆将整双腿都还在里面,气场全开的神态
徐莹安没有回答,自己何尝希望会有今天的一幕,每次只有彼此的时候,总会晃神看见那个爱冲自己笑的薛凝涵。
可是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薛凝涵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但我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你,徐莹安很多时候真希望有你没我。”
夜色凌乱,众生都在一场风花雪夜中面带微笑,摇曳生姿。徐莹安望着凝涵冒着雪走向胡凌轩,笑脸如花,只是她的背影看起来却分外落寞。
凝涵,我们曾经说过友谊长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们成为了今天这个样子。
寒川处理完事情打发了李董,搂着她的肩膀:“一会还有烟花,要不要陪我看看。”
“好。”她点了点头,今夜她格外的珍惜这一切,窝在他的肩头,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夜里十点,耳边听的窜的声声巨响,紧接着漫天火光闪耀在黝黑的夜里,星光还没消失,后面的紧接而上。
徐莹安堵着自己的耳朵,眼眸中皆是闪烁的烟花,天和地如此之大,自己真是渺小。
“寒川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寒川吻了吻她的额头,分开,绝对不可能,这漫天的烟花就是他此刻的诺言,从今以后会给你一世繁华。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胡凌轩亲自到了一杯威士忌送上二楼走到她的身边。
微微一笑:“阮小姐真是用情至深,真是让人嫉妒。”
她只是接过了酒,浓烈而又刺鼻的酒香已经成为她的最爱。
“胡总难道好缺少这种东西吗?你这不是刚刚得到一个佳人的芳心吗?”阮乔安转过身不去看了,喝了一半的烈酒,嘴里都是麻麻的感觉。
“这怎么能跟阮小姐比,不过不知道今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阮家和徐家成为了一家人之后,阮乔安的身价自然不可小看,这也是胡凌轩最感兴趣的一点,商人为利不起早,但愿这个阮乔安不会让自己失望。
“我来跟你谈一个交易。”阮乔安目视着胡凌轩,依旧高傲的不可一世。
“这也是我想的,不知道什么样的交易需要你亲自来谈?”没有预兆,突然的到访,一向冷静的胡凌轩都乱了章法,只能步步小心。
外面大雪纷扬,在这间独立的玻璃房中却温暖的很, 可是她的心里最感受不大一丝丝的暖意,通身都是冰凉的。
“交易我。”
胡凌轩皱了皱眉头,坐在她的身侧,再一次确认,只是得到阮乔安冷哼的一声:“怎么不敢是吗?”
“怎么会!我求之不得。”
c城迎来了第一场的大雪,回程的路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徐莹安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小区,顾勤已经离开了,车子了开着暖气,一抬头就看见寒川熟睡的模样。
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多了,宝宝应该都已经睡了。猫着身子打算自己悄悄的下车离开,刚碰到门手上一个力道就把她重新拉了回去。
寒川含糊着嗓子,依旧闭着眼睛:“再多呆一会。”莹安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提醒着自己幸福来的如此真实。
结果到了很晚,寒川才终于舍得放她回家,徐莹安总是能想起那晚他的身影在白色雪景中格外的独特。
回到了家,徐父正站在阳台打理着盆栽,知道她回来之后便放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始洗手。
“爸,怎么这么晚都不去休息。”徐莹安递好了干毛巾,父亲拥有着稳定的作息时间,这个点早已经睡了。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早点睡吧不要搞到太晚。”徐父又擦了擦自己的脸,毛巾随身扔在一边,心里藏着心事就要回房。
“爸,我们谈一谈。”徐莹安喊住了父亲,跟着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徐父打开茶杯,想要倒茶,徐莹安接了过来,父亲喜欢喝茶,最爱的就是武夷茶,可惜自己怎么都喝不惯。
“爸,我一直欠你和妈一句对不起。”莹安放好茶,跪在父亲的脚边,终于鼓起勇气说到:“要不是我,妹妹不会死。是我害的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恢复记忆以后,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可是谁也没有开口去谈这件事情,徐莹安难以面对,直到今天,才终于面对。
寒清一瞬间老了许多,叹了叹气,时间久了,他也有那个心态去面对,到底他还是高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