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听谁乱说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现在还想知道,下一步是不是你和左北言的婚约就要取消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对你猛追了?哈哈哈。”
方苑若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本来自己就惹了事,要是这个时候丁枫再插一脚,事情就更难办了。
她感觉得先稳住他,不让他在公司追自己,让公司的人都知道,那她和左北言的婚事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丁枫,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说,这段时间请你不要再找我了,算我求你!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会主动感谢你的。谢谢了!”方苑若服软下来,语气也温和多了。
“哈哈,你突然这样,我到还有点不习惯了。”丁枫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只管忙你的事。”说完,丁枫意味深长地冲她一笑就走了。
方苑若进了办公室坐下,双眼紧盯着门口,她知道,一会儿左北言就会从那个地方进来找自己。
她长吁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沉定一下,也想好了一会儿要怎么应对左北言的话。
左北言知道方苑若今天要来上班,来公司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找她。有些话,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要跟她说了。
推开方苑若的办公室门,他看见方苑若已坐在那里,才算放心。他还担心,她会一直躲着他的。
左北言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好了,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方苑若脸色严肃:“我知道,你是会来找我谈的。说吧,我听着!”
“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只一句话,你跟你父母说一下,提出退婚吧。我已跟我爷爷和父母说好了,就等你们家来人。”
“我不退!”方苑若脸色惨白,“言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沐小雪,可我跟你认识都这么多年了,她沐小雪才跟你认识多久,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而不是我?”
“从小学五年级起,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出国四年,我一直等着你,有多少人追求我,我看都不看一眼,因为我心里只有言哥哥你!”
“也包括丁枫?”左北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问。
方苑若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强忍着不让自己紧张。她知道,左北言应该是知道了她和丁枫的事了。
“言哥哥,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呢?”
“是对我们左氏集团的一片真心吧!”左北言起身,“你还记得订婚的那天,你和你母亲在后花院说的话吗?很不巧,让我听见了。这么长时间我不说出来,是想着,只要你主动提出退婚,我也就把你们娘俩说的那些话烂到肚子里。”
“订婚那天,后花园?”方苑若努力地想着,她和妈妈说的话……她一下子想起来了,顿时只觉后背一凉。她看了一眼左北言,见他死死盯着自己,忙强压住自己慌乱的内心,假装没想起来。
“我和我妈妈没说什么啊,言哥哥,你一定是记错了吧?”她不想承认。
“看来你的记性真的不太好!那好吧,我说给你听听。”左北言重又坐下,“你妈妈说,从今天晚起,你就是左府的人了,记住,这个左府将来就是你和你孩子的,你要好好抓住,可不能让别人抢走了!”
“你说,我知道,我一直都梦想着成为左家少奶奶。到时候左语心一出嫁,左老头一死,董事长和乔姨长年不在家,那这个左府就是我的天下了。哈哈哈,妈,我想想都激动!”
“你妈说,你放心,不用等三年,只要你乔姨一回来,我就想办法让你们结婚。”
“你又说,妈,要不是为了能成为左氏集团将来的董事长夫人,我才不会这么低三下四求着那个左北言呢。整天冷着个脸,像谁欠他似的,他以为他是谁,不就是运气好生在了左府吗?这四年我身边的男人哪一个都比他强,起码都对我好……”
“你妈忙打断了你的话说,傻丫头,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讲了,你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嫁进左府!”
“怎么样,还要我说下去吗?”左北言见方苑若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来,蹙着眉头问她。
方苑若坐在椅子上,身子却抖得厉害。这明明是那天她有点累了,见客人们玩得正浓,就拉妈妈到他家后园的石椅上休息一会儿闲聊的几句话。
她们当时看了呀,四周没有一个人,安静得很,怎么左北言会把她们娘俩的对话全听见了呢?
她承认,她是想进左府,也想成来左氏集团将来的董事长夫人,可她心里真的对左北言是有一些感情的。
当时她说那些话,只是气头上说的,气他都要跟自己订婚了,还对自己那么冷冰冰的。
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真真切切听到了这才是事实,她有一种百口难辩的感觉。
左北言见她无语,只是一味地发抖,面如雪色,就站起身说:“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要是你们不主动退婚,我就只好在媒体上登出悔婚启事了,到时候,谁都不好看!”
左北言出门时“哐”的一声门响,把方苑若吓了一大跳,她从颤抖中惊醒过来。还以说什么呢,这下,婚是一定要退的了。
可她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还是沐小雪!
对,就是沐小雪,她的出现,是她的出现让左北言喜欢上她,所以左北言才不喜欢自己的。
方苑若想到这里,拿起包出门。出了公司,开上车,直往Z大而去。
第一天上学,Z大的学生们都来了。今天没什么课,校园里到处都是学生,沐小雪、左语心、修凡,还有邱贝儿和汪晶晶几个人在一起,他们坐在草坪上,彼此询问着暑假的事。
广播里传来门卫大爷的声音:“大二有没有一个叫沐小雪的同学,请到校门口来,有人找。”
沐小雪听见有人找她,也没多想,起身就要走。左语心问一句:“谁找你啊?”
“不知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