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被艾琳打断,赵曼文有些不悦却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眉头轻佻,“没错!”
听艾琳这样一说,顾陌颜更加确定是养父顾成安前去找的艾琳,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艾琳实话,一定是因为艾琳失忆的缘故。
但是赵曼文不知道是养父上门找的艾琳,所以一渡以为是艾琳找的养父,难怪她进门赵曼文就要求她交出母亲。
顾成安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艾琳深锁眉头,垂着眼睑,一副不知道想什么的神情。
顾成安望着艾琳,当他下定决心偷偷看她时不慎被艾琳发现,原本以为艾琳不会想要见到他。
结果……她居然朝自己走来,问了一句顾成安怎么也没想到的话,“你……是谁?要找谁?”
顾成安反应极快,艾琳因为坠崖的缘故导致失忆,不知为何当时的想法就是想要跟艾琳多制造机会待在一起。
于是,顾成安骗了艾琳,而艾琳也相信了他的话,之后他时不时的找借口来看艾琳。
短短几天的时间顾成安和艾琳成为了名义的上的‘普通’朋友,虽说这个结果不是很理想,至少两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变化。
赵曼文看着顾成安凝视艾琳的神情,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她指着顾成安怒吼道:“你还看她?你就这么想看她吗?顾成安,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
赵曼文狠狠瞪艾琳一眼,又提醒顾成安,“她一回国你就想跟她复合?别忘记了你的女儿已经嫁人,你是有孩子、有家庭的人,她呢?”
赵曼文又瞥了眼顾陌颜,目光转向艾琳,“她只不过是你曾经不要的女人,是她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背着你在外收养了一个女儿,是她没胆告诉你骗了你十六年!”
“哇……原来顾家还有这么一出戏啊!”
“还是普通百姓生活啊!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就是就是……”
群众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赵曼文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真是肤浅的下等人,百姓的生活有什么好的?
赵曼文的话一字一句的戳进艾琳的心坎,双腿一软差点跌倒,顾陌颜及时搀扶住艾琳。
水灵的大眼睛一瞪,顾陌颜怒火的看向赵曼文,“你的嘴巴能不能留点口德?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会比当事人更清楚?”
“口德?她都勾引到我丈夫头上,我还需要对他留口德吗?”赵曼文冷哼一声,白了顾陌颜一眼,“事情的真相我怎么会不清楚?”
嗯?
顾陌颜眼眸一眯,一时没明白赵曼文的意思。
赵曼文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转移话题,“顾成安,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是你将这个女人赶出顾家。怎么?你现在反悔了想和她在一起?将我置身于何地?”
艾琳从顾陌颜怀中猛地抬起头,漆黑的双眸瞪得大大,问道:“是你赶我出门?”
顾成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艾琳想起顾陌颜说过,她十六岁生日当年才知道自己是养女的身份,十七岁生日顾成安带着她们母女一起郊外游玩。
“这么说,我失足坠崖也跟你有关?”艾琳惊讶道。
顾陌颜正要解释,赵曼文已经率先开口,“喂,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要冤枉好人,你失足坠崖怎么可能跟成安有关?”
“够了!不要再说了!”顾成安双眸瞪大看向赵曼文,“家里的事情不要在外面讲,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走,回去!”顾成安拉着赵曼文离开人群。
“丢人?”赵曼文气得咬牙,手狠狠一甩,奈何顾成安的手劲很大无法甩掉。
索性,赵曼文任由顾成安抓住手腕,“我看你是怕你的颜面尽失吧?顾成安,今天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走不走?”顾成安不耐烦的问道。
“不走!”赵曼文不想和顾成安闹,若今天不当面让顾成安和任念心断绝来往,这样的日子恐怕以后经常发生。
顾成安恼羞成怒,强行拉赵曼文离开。
赵曼文的目的没有达成,又岂会如了顾成安的愿?
“你放手……”赵曼文边挣扎边反抗。
两人站在原地,你拉我扯。
艾琳看着看着逐渐深锁起眉头,眼前拉扯的两道身影模糊起来,悬崖边站着两道模糊的身影,和现在的模糊身影重叠在一起。
艾琳想要看清楚两道身影到底是谁?可头却一阵一阵的疼痛,越想要知道是谁越是看不清楚。
艾琳难受的捂住额头,警告的声音向根刺一样扎进脑海,“哼!不要以为顾成安邀请你们来郊外游玩就是想要和你复合,我告诉你,任念心,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顾陌颜察觉到艾琳的头痛病又范了,担忧道:“艾琳,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條地,艾琳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直直的看着赵曼文,“是你……是你……”
赵曼文一怔,停止了挣扎和反抗。
侧头,只见艾琳用纤细的手指正指着自己,嘴里不停的喃呢,“是你……是你……”
坏了!她是不是想起什么?
赵曼文的手狠狠一甩,奋力的甩开顾成安的手,三步并两步快速的来到艾琳面前。
“我什么我?一点礼貌都没有。”说时迟那时快,赵曼文高高扬起手挥了下去。
“我看谁敢打她!”低沉怒吼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挥下去的手猛地刹住车,赵曼文感受到一股寒气直逼她而来,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仿佛瞬间侵泡在冰水中。
看热闹的群众也感受到这股寒气,几乎同一时刻都做咽口水的动作,下一秒,众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乔煜瑾着一身修身的黑色阿玛尼西装,轮廓分明的俊庞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高挑的身材仿佛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一股压迫性的气场压得周围的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