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凝点头，没有否认，心底一沉，大概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了。
“诶，你说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去找顾总呢？”王经理颇为惋惜地叹着气。
楚凝抬头望向麦克白的办公室，隔着玻璃门，他正拿鼻孔对着楚凝，笑得颇为得意。
一切答案昭然若揭。
“顾总下的命令，我也没法给你说情，这样，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办理离职手续吧。也许……明天会有什么新的转机也说不定。”
这话当然只是安慰楚凝的，他心里清楚，顾总决定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有转机了。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谢谢。”
王经理点点头，随后便离开了。
周围的男同事纷纷投来有些惋惜的目光。
建筑设计公司里，本就男多女少，美女更少，好不容易来了个又有才又有貌的大美女，才没呆多久就要因为得罪人被踢出去，能不惋惜吗。
楚凝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Linda回来的在路上碰到了人事部经理，和他打招呼，但对方匆匆忙忙地似乎没听到，回到设计部，发现气氛也有些诡异。
她看到楚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原来一直羡慕楚凝的好身材，可这会儿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过于瘦削荏弱了。
“楚凝，你怎么了？”Linda有些担心地望着她，“怎么脸色这么差？”
楚凝抬头，抿了抿唇角，对她摇摇头，示意没什么。
隔壁的同事低声对Linda说道：“被开除了。”
“啊？”Linda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我这才出去拿了个快递的功夫，怎么突然就被开除了？！”
怪不得刚刚看到了人事部经理。
“其实……”楚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解释比较好了，她也不知道这应该归功于心胸狭窄的麦克白还是莫名其妙的顾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楚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Linda愤然，“是不是麦克白那个死娘娘腔搞的鬼？肯定是他，他一直对你抱有敌意，见不得你好，你被开除了，他就是最大受益者！”
楚凝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关了电脑放进手提包里。
“Linda，我正好有点累了，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回来办离职手续的时候，我请你吃个饭吧，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楚凝眼神极为真诚地望着Linda，嘴角一抹浅浅的笑，神态悠渺却有些疲态。
她笑起来的样子，美得让Linda一个女人都看得有点分神。
可她身上那种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仙气，此时却让Linda看了颇为心疼，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离开这个混沌的世界，回到她本应该呆的世界中去，再也见不到她了。
“楚凝……”等到Linda回过神来的时候，楚凝已经走出了设计部。
Linda走过麦克白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异常气愤地骂了一句：“死娘娘腔！”
麦克白顿时不高兴了，走到办公室门口叉腰回敬：“李琳达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啊！再叫一句我让你也滚出IU集团你信不信！”
“吼吼吼，我又没指名道姓，麦设计师这么急着给自己扣屎盆子干什么，其实你也不是没有优点啊，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你！”
“你什么你啊？！还想让我滚出IU，你尽管试试啊，我可不像楚凝那么好欺负，虽然我被分来设计一部，但我是做行政的，不归你管，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Linda翻了个白眼，又骂了一句，“死娘娘腔！”随后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声音格外清脆。
外面格子间里不少人在偷笑，很多人也对麦克白的行事作风不太认同，每次看Linda怼麦克白，算是他们工作之余的一大消遣。
麦克白气结，“咱们走着瞧！你看我动不动得了你！哼！”
说完之后，麦克白关门回到办公室，按了遥控器放下百叶窗，眼不见为净。